
秀山的十个极致之七十坝
七十田园稻米香,平江沃野灌沧浪。依山屋宇裁云袂,近水楼台起帆航。峻岭连绵优土著,丘原富庶裕客商。清溪龙凤当空舞,渝秀明珠美誉扬。这首诗说的就是清溪的七十坝。一、“千担哥”与镇元桥沿着326线西行10多
七十田园稻米香,平江沃野灌沧浪。依山屋宇裁云袂,近水楼台起帆航。
峻岭连绵优土著,丘原富庶裕客商。
清溪龙凤当空舞,渝秀明珠美誉扬。
这首诗说的就是清溪的七十坝。
一、“千担哥”与镇元桥
沿着326线西行10多公里,就进入具有秀山粮仓之称的七十坝了。坝子从星寨算起,经过三合、望明、溪西、美沙,然后向师城、下衙、隘口那边去,它像一个巨型袋子一样,中间鼓鼓囊囊的部分就是七十坝。平江河蜿蜒曲折,从孝溪沟那边,一路高歌,把坝子分成东西两部分。
坝子土壤肥沃,盛产油菜和稻谷,所以自古以来,清溪百姓最为悠闲富裕。清溪的谷物河水最养人:男子体格剽悍,神情威武;姑娘皮肤白嫩,身材窈窕。有民谣曰:“溶溪姑娘黑荞粑,清溪姑娘一朵花……。”美丽的姑娘在秀山土家苗族人民的口中被称为“千担哥”,“哥”不是哥而是妹,奇怪吧?上个世纪80十年代,清溪出现了享誉川东南的三朵花,戏称“三千担”,千担就是妖精的意思,证明她们的美貌人间是找不到的,而仙女的美又少了点妩媚只有妖精的意味合适。清溪人喜欢一个妹子,一般都称她为“千担”。我认为,千担的意思应该还有一层意思,“三”即“多”,美貌的妹子分量很重,要娶得她,聘礼肯定要几千担。二三十年过去了,清溪的“千担”早已成千上万,而能娶到清溪姑娘做老婆的男子,一直都到处炫耀,得意洋洋,仿佛娶到了四大古典美人之一似的,比如我家那位(偷笑)。
姑娘美艳,花儿也名冠渝州。每到油菜花开放的时节,七十坝就形成了花的海洋。“龙凤花海”的名字已经冲出中国,响誉亚洲了。花海中有一座石拱桥,叫镇元桥。桥边有碑文,内容如下:“镇元桥,又名‘迎恩桥’,建于明朝嘉靖三十八年(公元1559年),距今400多年历史。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二月,民国政府将其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相传,镇元桥500米处的会仙洞里住着一个神仙,洞口有个石槽如碗状,每日清晨石槽里会盛满大米,为守洞的和尚提供每日之食。后来和尚嫌所供的米太少,将石槽坑凿宽,但凿宽以后,反而再无一粒米流出。和尚从此顿悟,他乞求佛祖,将自己变成一棵乌杨树,及百年来一直矗立在镇元桥边,为过路的行人遮风挡雨……”
我没研究这位和尚的修为,但是我知道,自打有这座桥,秀山的秀油(菜籽油、茶油、桐油等)、白米等就源源不断地出口。近到贵州的松桃、铜仁,湖南的花垣、吉首;远可达广西、福建等地。那时运输全靠牛马托运,所以镇元桥也就成了茶马古道的枢纽。每当站在花海中的镇元桥上,看着桥边巨影婆娑的乌杨树,我总是会幻想古道上分明有“叮叮当当”马铃声,它们由秀山城响起,在镇元桥上歇下气,然后就踏着高秀山的影子,一直消失在蓝悠悠的云霭里。
二、格寅坝与芒洞桥
格寅是七十坝的中心村寨,周围良田美池,桑竹遍布。如果周围的庄稼竹木是海洋,格寅就是海洋中的一条船。船上林木参差,笼罩人物房屋,只不时漏出一两点飞檐翘角,红墙碧瓦,透出十分的神仙府邸的神秘味儿。
N年前,我在秀三中读书,去来必经格寅。为了少花点饭钱,我都是周一要上课的早晨才从家里去上学。隆冬时节,浓雾弥漫,不知道有多少次,我都迟到了。格寅坝子像秘境一般绕着我。我根据印象往前行,走过一条田埂,经过一处河滩,眼看着就要达到芒洞桥了。我知道,到了芒洞桥,就可以随意走到学校去了。走着走着,却又出现一条田埂,于是我只得沿着它向前。然而弯弯绕绕,总是走不到芒洞桥。慢慢地,雾气散了,我终于依稀地看见了河堤;顺着河堤走不多远,终于依稀看见了芒洞桥——哎,刚才如同做梦一般!后来,在无数个愉快或者痛苦的日子里,我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我在迷雾中去上学,走啊走啊,总是找不到路。等到觉得有路了,我就又迟到了……
芒洞桥坐落在平江河上,连着坝子和青山。青山脚下就是县办的瓷厂和长岗煤矿。我常常觉得,芒洞桥如同一支充满幽情的旋律,从高高的地方,舒缓地流下来;声音响起的地方,草绿了,花开了,人和事却神秘了。
那天早晨,刚上完早自习,我被校长叫到了办公室。我莫名其妙,在同学们的惊讶目光中忐忑不安地出去。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公安,他穿着白衣服蓝裤子,板板整整地戴着一个盘盘帽。“怎么了?”我内心惶恐不安,怯生生地坐在他示意的板凳上。
“你是某某?”
“是的。”
“你认识喻秀和黄秀玲吗?”
“认识啊。我和她们是同学,又是朋友。”
“她们这几天来找过你吗?”
“没有。”
…………
原来,这两个不读书了的初中同学已经失踪几天了,其中一个的母亲告诉公安说她们和我耍得好,说是来三中还书给我。可是,她们都没来找我——我已经很久不见她们了。
“好吧,今天就说这些。有什么消息就告诉老师啊。”公安收拾起记录的笔和本子,然后站起来出去了。
我那两天都没听清老师在讲什么。第二天是星期六,我上完课就一个人往家里走。经过芒洞桥的时候,我发现许多人在桥上看河,我也挤进去——原来是几个男子撑着一条小船,舞弄着长长的竿子。竿子顶端绑着锋利的刀叉——他们往水里打捞什么。看了大约一分钟,我觉得无趣,正打算走开,人们大声喊:“起来了!起来了!”我睁大近视的眼睛一看,我的朋友喻秀被刀叉叉出来了。只见她两腿盘着,如青蛙一般浮出水面——她死了!死在水中!她失踪那么多天,大家在河里打捞了那么多天,她都不现身;今天我打桥上经过,只短短的一分钟,她就出来了,竟然盘着腿,以那样怪异的姿势!啊,朋友,你是怎么了?是有什么冤情专门要告诉我吗?我幼小的心灵冬冬跳,我呆了。后来得知,她们的死与瓷厂里的几个官二代有着密切的关系。其中一个已经被正法了。平江河水清悠悠,七十坝子菜花香,我的朋友,你可以安息了。
七十坝,承载我少女美梦的地方,展现了多少秀丽的景象,记录了多少玄妙的痕迹,在21世纪,她更以丰富多彩,富饶腾达的姿势,强烈地吸引着南来北往游客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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