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路遥说点事儿
我起初对这本书没太在意,后来就听人议论,多么多么的好。一般被别人说好的东西,我都不太在意,因为大多数人的审美都或多或少有问题,说句挺不自量力的话,这个世界俗人太多。俗人眼里看到好的东西一般也就停留在热闹的层面上,比如什么什么电影多么多么好看,如果你随大流花了大笔钱也去凑热闹,最终体会到的可能就那么回事,所以我常在一片叫好声之后,所谓的好都消停了,才欣赏一下大家都说得好。虽然这样有点吝啬鬼的嫌疑,可结果不至于人云亦云,而且基本符合我的观点,多么多么好的作品,往往差强人意,而且很多第一眼看过的人事后也都有同感。
我第一次知道《平凡的世界》是阴霾的冬季,第二年大概是初夏,没事翻阅报纸,读到路遥住进了西京医院,陕西省的一把手二把手文联的一些领导都去医院探望他,好像他的肝出了问题,领导下了指示,一定要治好路遥的病。可不久,大约在冬季,路遥逝世了,各大报纸都以英年早逝把他做了最隆重的宣传。
也就在他逝世不久,我在电视上看到纪念路遥的回忆影片《人生》,才知道《人生》的原作者原来就是路遥。过去看电影知道高家林,是因为当时的男演员周里京,后来周里京又饰演了改编自柯云路先生的小说《新星》的电视剧,由于《新星》的成功和大放异彩,几乎当年到了万人空巷的地步,使得大家又都回忆起《人生》和《人生》的主人公高家林。
电影《人生》当年上映也是风光无限,具有很大的轰动效应和影响力,以至世人皆知周里京,高家林刘巧珍,却忽略了作者路遥。这大概主要原因是路遥是陕西人,他的老家在陕北清涧县,因为小的时候家里穷过继给了他的伯父。路遥原名王卫国,毕业延安大学,曾任《延河》杂志编辑,八十年代初他的作品《惊心动魄的一幕》获得第一届优秀中篇小说奖,由此成名。
路遥去世之后纪念他的文章几乎铺天盖地,好像一场运动,每天我的生活都被路遥充斥着。但即使这样,我也没有阅读他的大部头作品《平凡的世界》。
不知道《平凡的世界》内容的我却知道路遥花钱如流水,一些熟悉他的作者写文章谈到他,必谈他抽高级香烟,却啃冷馒头,说他买衣服经常被小商贩骗,可他还爱买高级服装,结果死了还欠一屁股债。路遥身上这样的反差其实不是他个人简单的个性使然,而应该说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结果。不了解陕西风土人情的外乡人很难解读他们的这种所谓的个性。
陕西人有一句俚语:笨狗扎个狼狗势。“势”是什么意思哪?简单得讲就是架势,气势,“扎势”用北京话讲就是摆谱。扎什么样的势,就是摆什么样的谱。明明一只笨狗或者土狗非要摆出狼狗的架势,挑明了就是虚伪,装腔作势,用歇后语注解就是:猪鼻子插葱装象,大白话说就是“装大尾巴狼”。
西安一带称之为关中,西安一带的人称之为关中人,关中人的特点就是愣,愣头青。冲,干什么都莽撞,认死理,不通融。所以有时诙谐关中人又叫关中愣娃。“娃”是对男孩和男人的称呼,在关中。
关中人的虚伪可以说是荒唐的,可笑的。用西安人的说法,做什么都要:大旗不倒。也就是说,虚伪也要虚伪到底,甚至虚伪到蛮不讲理。即使事情做错了,也死不承认,如果你给他提出意见,他马上回答你:怎么了吗!态度理直气壮,好像你多管闲事,让人瞠目。
所以,关中的愣在北方人和南方人看来是没家教没教养没素质的表现,可在关中人自己看来却反映着他们的豪迈,直爽,是坦荡的性格特征。关中人的可笑就在于他们从来不觉得自己可笑,也就是从来不把自己的没教养当作可悲可鄙,好像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可耻可怜可惜可叹……甚至不知鄙夷蔑视嘲讽是什么概念。
南方人可能把内衣和袜子穿出一百个洞但行头也就是外衣却是马虎不得的,一定要光鲜亮丽,如果把这也称为虚伪,拿它和关中人相比,那么气势上就软糜多了。关中人的气势是十足的狐假虎威,是打嘴脸充胖子,还自鸣得意,自作多情。关中人常常把无理当有理,把不识趣当有品位,把不要脸当要脸,把没素质当有修养,还把西安当自家的奠基动不动就摆出有文化,而且还信誓旦旦极其深沉,历史宏阔。其实是拿死人说事,搅得地下的亡灵不得安宁,当他们羞辱别人时还总爱说:羞你家先人。可他们自己却常常刨祖坟,挖死人,掘祖宗,以此为乐,乐此不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就是典型的关中人的理念和思维模式。
在这样的土壤山水养育出的人会用什么样的心态和知识结构理解世界和人生的哪?这里会孕育出怎样的文化精英?我们先看看陕西文联主席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在纪念路遥逝世十五周年的回忆文章里是怎样写的。贾先生蓦然回首,忆起过去点滴时光,留给他最深刻的却是这样的事实。“想起在省作协换届时,票一投完,他(指路遥)在厕所里给我说:好得很,咱要的就是咱俩的票比他们多!他然后把尿尿得很高。想起他拉我去他家吃烩面片,他削土豆皮很狠,说:我弄长篇呀,你给咱多弄些中篇,不信打不出潼关!”我们看路遥是怎样的“心狠”,他和贾平凹要干什么哪?夺权?显然,路和贾对陕西作协管理机制或机构有很大的不满,俩位作家于是撺掇起来,在文字的写作之外忙活着另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即使事非所愿抑或只是一个调侃,但还是暴露出文人狡狯的一面,也许这一面在贾先生看来是多么的正派和堂皇,可无意间也许现出的却是另一种卑陋。
贾先生好像特别喜欢将厕所当作文学符号加以展示,以为诙谐或幽默,可惜这样的调侃远不如北京人来的俏皮动人,一不留神常常暴露出贾先生的粗俗,恶卑。好像东施效颦,弄巧成拙。记得贾先生曾写过一篇散文,其中有一个片断是这样娓娓道来的:他吐了一口痰在地上,被城管发现,罚五元,没有,只有十元,于是再吐一口,十元买单,不亦乐乎。此处,我们就可窥出贾先生的文化教养,他以为的天真,谐趣是多么的庸俗,而贾先生从不认为自己庸俗,因为他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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