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责任,爱的延伸
我是守备部队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班长。阴差阳错俩人在一个科室住院相识,和很多男兵一样,面对走过来的女兵除了羡慕,就是多偷看几眼一饱眼福。七十年代初的女兵少,不是干部子女,就是有一定的政治背景或有专长的特长兵,象我这种从农村入伍的农村兵用“望梅止渴”来形容都有点奢侈。
想找女兵谈朋友必备三个条件:一干部家庭;二大城市户口;三自身是干部。我是洞庭洞吹喇叭—呜哩哪、哪哩呜!做梦都没想过。
离开医院时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分别了一辈子不见面在部队太正常。
无意间我发现她给我留下的通信地址。从此一个在闽南,一个在闽中,各自工作学习,相互交流、谈理想、谈人生,唯独不谈爱情。通信的频率很高,一个星期有两封,说些什么,反正有话说。
自从我提干之后,信中多了一个话题,一个心照不宣的十分甜蜜的话题。我们之间为什么有共同话题的根本原因在于:她是农民的女儿,我是农民的后代。
经过长达六年的了解,没有浪漫的求婚过程,连起码的婚戒也没佩带一只,月老把我们牵进了婚姻的殿堂。在被人称之为愚昧的年代里,过着“住单位房,吃饭有食堂,看病并不难,工作党安排,提升靠实干,跑官要官是卵蛋”的单纯生活,日子虽然过的紧巴,人都有一尊严,一心把事业干好、干出色、干出点名堂来,到了年底发张纸质的奖状和一床线毯,不兴奋得把老婆折腾几回。有一大批人怀念那个时代,惹得一些摸着石头过了河的人骂他们是贱命!
过去,家里和单位来客都兴在食堂就餐,上馆子讲排场的是生意人。如果恢复食堂,要节约好多开支,社会主义新农村、小康社会早就实现了。我的观点一吐,遭人喷嚏:这家伙没改革意识。算我乌鸦嘴,不说了好不好?回过头来讲私房话,不说假话,跟老婆没争、没吵、没红过红脸,事业上相互支持,感情上如火如荼,亲亲热热地品尝着爱情滋味,那滋味好浓烈,是被人羡慕的一对恩爱夫妻。
到了九十年代开始感到肩上有压力,小孩读书要钱,住房集资要钱,父母赡养要钱,妻子单位破产了,妻子的类风湿也加重了。人的脾气也变大了,我发火好对付,噼哩叭啦乱吼一通,语速特快,但口词清楚不含糊,这阵风过了没事。乡里人叫稻草火脾气,妻子开头不了解,有点子受不了,见我发火就流泪,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她适应性地说:“皮厚了,轻机关枪扫射我也不怕。”我的话成了耳边风。
夫妻之间不存在谁怕谁,理应相互尊重。婚后妻子一直有归宿感,没有远离家乡亲人的孤独感。你知道不!女人比男人承受的东西要多,牺牲精神比男人强,她把青春献给了你,为你生儿育女,重要的是给了男人一个家,成为家庭成员中最没有血缘关系而最亲近的人。所以,在生活中我对待暴力男人的目光—鄙视。
什么叫男人,男人的附词是责任。男人就必须有一付坚实的肩膀,有顶天立地的气魄,口吐唾沫盯个坑的胆识。不然,枉为男人在世走一遭,但若逃避责任,苟且偷生吃软饭、膀富婆,这种男人活的真他妈的卑微、窝囊、丑陋;男人要兑现承诺,不断完善责任,才能体现出男人的真正价值。
有压力生活还得过,象我这种家庭是社会主流,往前看气死人,好多人比我强,官比我大;人要学会往后看,毛坨子、狗二子不还在农村死守一田三分地,梅珍生了五个伢……这一比心里好过了。用这种心态看待家境,妻子很容易满足,从不跟别人攀比,日子过的也很滋润。
没几年功夫,陈谷烂米的腐朽象洪水猛兽泛滥成灾,大街小巷的美容院,小巷大街的按摩厅,满城电线杆上帖的全是“一针琳”治性病广告,娱乐场所女人的牌号吊在肚脐眼底下晃,多有创意。从此,男人的应酬多了,单位加班多了,更家人请假的频率也高了。从那时起接听电话变得文明了:“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躲进没分贝的地方喂、喂、喂!男人的胆儿变法大,用伤不起的身躯,去迎合暴洪,应对地震,面临闪电,男人不屈不挠。于是:“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师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天黑地暗,披头散发,散了多少好家庭。
妻子冷眼看透第三世界,从容不迫,面临复杂多变的环境,摆正位置,担好角色,在孩子面前童心未泯,在丈夫面前细心温柔,不因家务繁琐或意外怠慢了自身的修养,她永远象一缕溪水随波逐流,潺潺而歌。她对一位失落的姐妹说:“急什么急!男人酒醉了,醒了会找到家的。”
这样成熟有修养的女人,她不仅有外在的美,重要的是有她高尚的品格,丰富的内涵,那种心灵的美,无不散发出动人的光芒,其光芒魅力四射。会温情加调合油的夫妻,一定很幸福;会经营爱情的女人,一定有颗健康的轴心;对走错路的男人,只要给他一块指北针,决不会忘记沿途返回的路标。这个人就是我的女人。
妻子一天天变老,脸上起了皱褶,原来娇艳白里透红的脸,经不住岁月的磨砺而开始失去丰满和弹性;妻子一天天憔悴,病魔折磨得使她佝偻着腰,每向前迈开一步,付出的艰辛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她有一个残疾的身体,伟大的是有一颗健康的心,她乐观,心理承受能力超过了极限,对于超强度的疼痛,妻子的脸上永远绽放的是笑容,她的笑给人向上,她把所有的痛苦承载在心里,给家人的是快乐!
我知道:半夜里的呻吟,是从咬着的牙缝里发出的,你不想惊醒我;我知道:半夜里的吞咽,是送药入喉的微波声,你不想惊动我。当你拿着拖把,一步一颠地做清洁,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痛。你还在自责:“如果我的身体好,什么事都不要你伸手啊!”
妻子很唠叨。我己经习惯了那种唠叨:该吃药了!少喝点酒行吗?你去学学打麻将,那里朋友多!别写了行不行?家里不缺这点稿费!一遍、两遍、N遍……百年修得同舟济,千年修得共枕眠,能一辈子,缘份;半辈子,随缘;一阵子,缘了。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小时候读《诗经》,背《诗经》时不懂得其中的内函,生活就象一坛入窖陈年的老酒,醇厚、绵柔、味长,品出了味道是人生的感悟。让我今生拉着你的手,永不分离白头到老。一百年不久,一千年从新头再来。
有人用“什么是夫妻?相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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