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猫

我家有猫

沾恋散文2025-03-14 11:56:08
夏末的一天,岳母送给女儿一只刚满一月的花猫。笫一次对猫的接近和解读是从郑振铎的《猫》开始的。记得三年前,我讲这篇课文时很动情,从内容到写法再到语言,如汨汨的小溪淌进了学生的心田。特别是课文的主题,后来
夏末的一天,岳母送给女儿一只刚满一月的花猫。
笫一次对猫的接近和解读是从郑振铎的《猫》开始的。记得三年前,我讲这篇课文时很动情,从内容到写法再到语言,如汨汨的小溪淌进了学生的心田。特别是课文的主题,后来成了我批评差生的有力借口,学生们也似虔诚的信徒时常听我淳淳训诫:“有些同学平时不严格要求自己,就会象这只猫,往往会成为‘冤案’的‘牺牲品’。”今天看来,我无形也做了《猫》中盲目和武断的主人,只站在课文的角度片面理解了一只猫的悲剧命运。
人和猫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呢?以前我没有深思这一迷惑的问题,可自从家里有了这只花猫后,我开始思考。
我怀着对《猫》的愧疚和怜悯,精心喂养、慢慢调理它,二个月后,猫的皮毛亮起来,雪白的底色上缀着几处黑色的纹路,如一幅写意的水墨画。它一改初来时的矜持,麦冬草丛、沙发、床铺成了它的天地,屋顶上的瓦片成了它的琴键。它穿梭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俨然成了家中的一员。
妻子在餐饮业上班,每天很晚才回家。花猫经常在她下班的时候站在大门口张望,听见脚步声,立刻蹦过去,边“咪咪”叫,边在地上打起滚来,然后盘绕在妻子身边,抓扯装着剩菜的食品袋。大餐过后,便“呼噜呼噜”钻进妻子温暖的怀里。
花猫也常光顾我的书房,如一张稿纸飘然降落到书桌上,然后用带刺的舌头轻舔我的指尖,抚摸它柔顺、光滑的皮毛,它会乖巧的往脸部蹭过来,一股暖意流入身体,痒痒的,如冬日的光辉铺洒霜白的大地。
最喜欢花猫的是女儿。有时,她趁我们不注意拥猫入怀,藏在被窝里慢慢睡去。有时,用妈妈的红丝巾系着猫脖子,把猫打扮的象一位俊俏的村姑。有时,和猫“拉起家常”:“你想妈妈吗?不要想啦,我做你的妈妈,好吗?”猫好像明白了女儿的话语,眼睛眯成一条线,闪着光芒。
一天晚上,皎洁的圆月斜挂在幽静的夜空,庭院里麦冬草正翻卷着波浪邀月光一同浮游。我和妻子参加一个朋友聚会,很晚才回家。推开房门,一幅温馨的画面扑入眼帘:孤独的女儿做完作业,疲惫的趴在书桌上进入了梦乡,通人性的花猫依偎在女儿身旁,蜷卧在蛇一般弯曲的尾巴间酣然入睡。我被这一幕深深的打动了,一丝酸味缠绕在鼻尖。
一次,岳母又来到我家,女儿抱着花猫躺在外婆的怀里。女儿说:“外婆,你送我的猫既聪明又乖巧,我很喜欢。”
“它刚来时,胆子比老鼠还小呢,看见我们一溜烟就跑。后来,妈妈喂它饭菜,爸爸时常在书房和它嘀咕,我趁妈妈不注意偷偷抱它睡觉呢。现在它已经成了我家的一员了。”女儿一脸稚气,说得却很认真。
一缕霞光从窗口涌进来,我正在书房读书,听到这番话,微笑起来。
人有人言,猫有猫语。人、猫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彼此之间难以用语言勾通,但当人和猫长久的接近时,似水乳般的交融后,就会产生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特殊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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