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不出的高原
阔别8年后再次来到藏北那曲。现代化的元素多了,但她独特的体香从未改变——草香伴着牛粪的气味……六月的藏北依然冷风嗖嗖。雪花与阳光共舞,那是藏北牧场多彩的哈达。牧歌和寒风飞扬,那是羌塘草原深邃的嗓音……
阔别8年后再次来到藏北那曲。现代化的元素多了,但她独特的体香从未改变——草香伴着牛粪的气味……六月的藏北依然冷风嗖嗖。雪花与阳光共舞,那是藏北牧场多彩的哈达。牧歌和寒风飞扬,那是羌塘草原深邃的嗓音……亲爱的,你是我走不出的高原。——题记
依然是在车过那个山头时遥望那曲镇。
上次是在夜里,草原深处一片灯火,说不上“辉煌”,但对于在茫茫夜色与草原上旅行了好几个小时的旅人来说,她就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
而这一次,她是在太阳雨中渐渐清晰的。雪山、草原,蓝天、阳光,还有那淘气的过路雨云。这一切让那曲镇大气却神秘、热情也妩媚。,只是四下里却没有找到彩虹。
不管是山水,还是美人,若能与之神往,也许就会忘了手里还有相机。我便是这样。
多变的高海拔草原气候培养了她倔强的性格。
关汉卿估计是没来过高原啦,否则他不会把六月飞雪和窦娥冤联系到一起。在高原,尤其是在藏北草原,六月飞雪是极为平常的事,也正因了这样的雪,草原的六月才显得更为美丽和浪漫。见过雪白里透着草绿吗,见过牦牛批着一层白雪怡然自得地吃草吗……
那曲丰腴的水草滋养着这里倔强的生命,但树木却难以存活。人们极力想改变这种状况,于是建起了大温棚,在里面精心的培养了除草以外的多种植物。葡萄树居然也枝繁叶茂,但听服务员说,没见接过葡萄。
在温棚里,我们喝茶打牌,忘了这里是海拔4600+米。而外面,一个下午的时间,却经历了阳光、冰雹、大雨和大雪纷飞的天气变化。
一直,我都相信那声音是属于草原深邃的嗓音。
在这次广播直播中,为了营造现场氛围,节目组临时找了两个那曲群艺馆的人员来唱原生态的牧歌,作为节目背景音。但当节目播出后,拉萨后方直播间的同事都以为我们是在直播车上放的CD。
记起了八年前采访时,一个晚上,我们和铁路建设工人们挤在一个不大的工棚里,暗淡的灯光照不亮每个人的脸,但我们围着的一个藏北姑娘高亢的牧歌,却一定让每张脸上都绽放了笑容……
藏北草原,永远的牧歌。
一路精彩。
那天早上,离开那曲返回拉萨。出发时,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不时,眼前便白茫茫一片。出镇时,同事们都去一家不大的酸奶店买了好多酸奶,说是那曲的酸奶比拉萨的要好吃。我没去,因为我觉得那曲的雪要比拉萨的好看。
离她渐远了,车子不紧不慢行进在青藏公路上,天地一色,不见了来时的蓝天白云、雪山草原。
在茫茫草原行驶,路边不会有厕所,所以临时停车小便是常有的事。男的在右侧车跟前的路边,女的到路另一边远点的地方。但在草原上要找隐蔽的地方可不容易,所以她们有时会走很远。或者这时,她们才会理解藏族女同胞传统服饰的设计初衷了吧。而这次我们一个车队的成员集体小解,那也称得上是一道“风景”。身后是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身前是蔚为壮观的自然风光和最原始的倾泻。算得上是“道法自然”了。比起杜先生的“停车坐爱枫林晚”,我们“停车尿尿雪原阔”要来的自然大方、粗犷不羁。
过了一座山后,雪渐渐没了。眼前又是蓝天白云,草场和远处的雪山。我们行至离当雄县几十公里的地方,远远的看到前面路边有一大群秃鹫在围食猎物。以前只听说过天葬台有很多秃鹫,它们听到天葬师的召唤就会飞来“带走逝者的肉体和灵魂”,但到高原十多年了,这却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看到秃鹫。车上有很多同事和我一样。怀着好奇我们停下车来近距离观看拍照。秃鹫并不怕人,依然围食着猎物。
说是猎物,近距离观察才发现,原来是一具狗的尸体。应该是一条有主人的犬,路边还有带血的项圈,平常多是在藏獒脖子上佩戴的用红线织成的那种。但看尸体皮毛不像是藏獒。远处有牛羊在吃草,没见到放牧人。这犬,估计是放牧时不幸跑到公路上来被汽车所撞。路上还有一小滩血迹。一位藏族同事从路边捧来一些沙子把血迹掩盖,脸上略有难色,心里也许在祈祷。
十多只秃鹫在进行着它们的“使命”,这时候又一幕发生了。一条体型瘦小的黑色牧羊犬,向秃鹫这边奔跑过来。迅速扑向正在啄食的秃鹫。虽然是空中猛禽,但秃鹫在平地上的动作并不灵活,险些被黑犬扑住。也许黑犬只是想赶走秃鹫护住同类尸体,所以并没有拼命攻击秃鹫。但秃鹫似乎对黑犬的攻击并不十分畏惧,加上数量众多,后来黑犬只能趴在旁边吐着舌头哈着粗气,眼巴巴的看着秃鹫将同伴啄食,最后只剩下一张皮和零碎的骨头。
离开现场,在车上同事们好一会都没说话。车行一段后,同车的一位藏族同事自言自语又像有对象,他说在西藏秃鹫被尊为神鹰,是天堂使者,它们会带着灵魂去天堂。传说神鹰有两条命,当它们的嘴喙被磨损后,它们会撞向山崖,将旧喙撞掉然后再长出新喙。爪子磨损后它们会啄掉旧爪再长新爪。这就是神鹰的涅盘。
关于秃鹫磨喙啄爪的事,我有些记忆。生物学上讲,秃鹫有税利的嘴喙与锋利的爪子。可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它们的尖嘴喙会越来越长,长得让自己无法去叮啄猎物;它们的爪子之间会长出厚厚地肉蹼,把爪子都连在一起,让它无法去抓捕猎物。于是,它们做出了可以让人类震惊的选择:它把自己的嘴喙在坚硬的岩石上反复地叮啄,折断长的部分,直到恢复以前的锐利。而不是撞断重长。用嘴喙把爪子之间的肉蹼啄烂,虽然血肉模糊,痛得发抖。这个过程足足要持续一个多月。
但那一刻,我并没有反驳同事,因为我知道那一刻我们都宁愿相信有涅盘!
正是挖虫草的季节
到了当雄县,街边店面几乎都有虫草卖。据说虫草经济占了当地很多人经济来源的一大比例,姑且叫他们“虫草工作者”吧。
终于见到虫草刚被从土里挖出来是什么样子的了。裹着一层厚厚的泥,虫草工作者用细毛刷把土刷掉,然后在阳光下晾晒。真就是一条活脱脱的毛虫嘛,上面还有毛。北京的同事在藏族同事的指导下,花了六万元买了一斤虫草寄回家。
藏北之行他们收获很多,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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