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驴泉·山里泉

拴驴泉·山里泉

扬阿散文2025-03-21 14:54:10
入画的风光大多有山有水,才能达到阴阳和谐的状态。拴驴泉(山里泉)便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山属阳,如一位刚健伟岸的丈夫,直耸云霄,群雄伫立,沸腾着人们的血肉和精神;水归阴,是一位温柔娇嗲的处子,环山涓流,妩
入画的风光大多有山有水,才能达到阴阳和谐的状态。拴驴泉(山里泉)便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山属阳,如一位刚健伟岸的丈夫,直耸云霄,群雄伫立,沸腾着人们的血肉和精神;水归阴,是一位温柔娇嗲的处子,环山涓流,妩媚着人们绷紧的神经与思恋。
拴驴泉(山里泉)地处晋豫两省的边缘,紧邻侯月线,距207国道仅18公里,是山西海拔最低的地方,也是山西省气温最高的地方。这里四周群山壁立,巍峨挺拔;湖面宽阔浩荡,碧水涟涟;山泉清澈透明,长流不息;景区风景如画,秀色堪比桂林。河岸的奇峰异石如神刀削琢而成,一桥飞架南北,恰似天上虹落胜地。乘船溯湖而上,山水相连,可直通后码头上的太行猕猴王国。纱帽山更是风景美轮美奂。春夏之际,百花争妍,蝶舞鹰飞。秋冬之时,红叶烂漫,天蓝如缎,倒映在湖中,“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盛况,便一览无余地在北方的峡谷中重现了。冬天万里飘雪,山舞银蛇,欲刺天高的北国风光,尤其令人迷醉,此情此景,感染得人们的心情瞬间便清澈而高远了。
顺纱帽山拾阶而上,有拜官亭、观景台、姜子牙庙、钓鱼台等景点。山顶我为峰,四围的风光尽收眼底,奶头山如慈母在殷殷召唤着乳儿,观音山在沉穆地思考着甘霖该降落在何处,女人梯的沟壑中葱翠着神秘,饮马道的山顶引人遐思,在那里是可以望见活灵活现的鲤鱼山美景的。还有三国石门魏碑石刻、古栈道遗迹、司马懿藏兵洞等古迹,都在跃跃欲试着,要给人们讲述那一个个动人的传奇。
拴驴泉(山里泉)以电站闻名山西,原是山西省第二大低坝式引水径流水电站。她65年开始勘测设计,92年正式投产发电,经历了27个不平凡的春秋。建设初期,因两省边界矛盾和水利纠纷,官司打到了国务院。为此国务院发了两个文件,调解两省人民互利互让,团结治水,才取得了拴驴泉水电站能胜利投产发电的丰硕成果。这块圣洁的土地曾先后迎接过李立功书记、王森浩书记和郭裕怀副省长,是在他们的领导和关怀下,拴驴泉(山里泉)这颗深山明珠才得见了天日。这块圣洁的天地还迎接过千军万马的大会战,先后有几十位英勇的民工烈士为她捐献了宝贵的生命。至今,拴驴泉(山里泉)人每年的清明节还都会为英雄们奠酒缅怀。中华民族就是这样的,吃水不忘挖井人,点滴之恩涌泉报,所以我们的事业才能后继有人,全力以赴,长盛不衰。
拴驴泉(山里泉)投产运行十年后,忽然觉得不能辜负了这块天赐的好山水,于是乘全国旅游开发的风潮,搞起了旅游事业。景区一天天成了气候,休闲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有人说,拴驴泉这个地名不好听,不如改个名字吧,不妨谐个音叫做山里泉。因此,拴驴泉的母名慢慢就被山里泉的子名代替了,虽然这是两个不同的单位。人们那里能躲得过铺天盖地宣传的狂轰滥炸,正像宁愿欣赏升平的歌舞而不愿沉浸在烦人的高数里一样。顺心顺耳本是人们趋吉避凶的本性啊。不过,人类的情感是弥久愈深的,传统的力量也许浸淫到了有些人的血液和灵魂里,一辈子都不会消逝。也有的人适应力超强,历史的文化和传统对于他们“神马”都不过是“浮云”。看看天花、黑死病都毁坏不了的地球人,我不知道该谈些什么。那就让那些老人们在他们有限的日子里吐露一下自己的心声吧。
2012年,拴驴泉水电站迎来了她发电二十周年的庆祝,应邀的一些老人回到了他们曾经战斗和工作过的故土。一位老者悲痛欲绝,直问为什么要改变这个寄托了许多人深情的地名(其实没有改变,并且两个地名指的是同一个地方)。凤雏是死在了落凤坡,可诸葛亮却是星落五丈原啊。这个名字是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测绘局1968年标绘在地图上的,何况她还有一段凄美的历史。我们今天的人能随便拍拍脑袋和屁股就改变一种传统的东西吗?到了拴驴泉就会变成被拴住的驴吗?我们唯物主义的人生观怎么也会被一时沉渣泛起的糟粕所淹没呢!
拴驴泉是有历史的。东晋十六国时,西燕皇帝慕容永与后燕皇帝慕容垂同室操戈,比起了男人我最大,他们在拴驴泉展开了一场恶战。慕容永有勇无谋,因鲜卑兵惯于骑射平地战,在沁河的深沟峭壁间施展不开,损兵折将,只得顺狭窄的沁河栈道撤退,且又不知拆毁栈道,死守险关石门。后来久陷困境的慕容永粮草不济,饮水受阻,士兵们又饥又渴发生了内乱。所幸有聪明人顺着驴马的行迹才寻到了泉水,没有落得全军覆灭的厄运。历史因此而留下了“拴驴泉”和“饮马道”的美名。驴马虽是畜类,但未知的灵异能力却是科技不发达时代的“千里眼”、“顺风耳”。比如狗狗的嗅觉就是人类所不能匹敌的,老马识途也不仅仅是一个词语而已,它其实正反映的是我们的祖先天人合一,万类霜天竞和谐的公正与自由的理念啊!
这是一方英雄辈出的土地。拴驴泉(山里泉)的沁河栈道,就是一条珍贵的古代军事交通要道。景区主厂房稍往前走几十米就是靠山,半壁上有一个蘑菇亭,亭前便是三国石门魏碑了。碑上记载,古栈道修筑于“宁肯我负天下人”的曹操之孙曹芳当政时,系动用了一千多人的工程兵,经年累月才完成。现在宛然眼前的山中石缝石洞还在明证着什么,一如休眠状态的虫蛹睡在历史的怀抱里沉思。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事功用,就是他羽化在天地间的彩蝶。往事越千年,仍为人传诵。而今,经过漫长历史风雨的剥蚀,栈道山崖绝壁上绵延数十里的石孔中,早已没有了方木梁柱,但我们还是愿意嗅着历史的气味追寻下去。顺着栈道遗迹探险而下三十余里,就会找到那个让诸葛亮也坐卧不安、冷汗长流的司马懿的蛛丝马迹,司马懿藏兵洞就在这里。司马懿藏兵洞暗无天日,一只矿灯在无边的黑暗中仅可自照,五六里路远仍走不到尽头,藏纳万人绰绰有余矣。据说,司马大人曾利用此天赐宝地伏兵一支,佯以大队人马撤离,诱匪入村抢劫,遂一举剿灭了一股很有势力的狡猾惯匪。
古之时杨柳依依,沁河涛声闻十里。当地的居民说,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他们这儿的沁河还是可以行船打渔的。随着山里檩条椽子的肆虐砍伐和外运,上游煤铁矿的遍地开挖,中小型水库的修筑和引流,眼下的沁河几乎干涸了,细似尺锦的绿水默然无声,间或低洼处的一片水潭,冷峻地倒映着枯黄黝黑的裸岩,一如丧偶天鹅寂然无神的灰蒙蒙细眼。我们改天换地成功了吗?只不过以牺牲绿水青山和蓝天的代价,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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