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的星夜

花开的星夜

归脤散文2025-08-19 10:59:31
夜半梦醒,如着了指引般径自走向橱柜。那里有一种被早日摘来偷赏却闲隙的莫名小花,用透明的塑料水杯养着,接近杯沿的水量,一朵已绽的花伴着半含苞及刚露头面的青果儿相依着,暗暗地影借着床头透进的光氲分明地娇艳

夜半梦醒,如着了指引般径自走向橱柜。那里有一种被早日摘来偷赏却闲隙的莫名小花,用透明的塑料水杯养着,接近杯沿的水量,一朵已绽的花伴着半含苞及刚露头面的青果儿相依着,暗暗地影借着床头透进的光氲分明地娇艳。
记得那日刚摘来便有人说:“那花还没开全呢你就把人弄来,若是待开齐了再摘来也不迟啊……唉,可惜了!”我不语只是笑。几日来来往往地走着瞧着甚是惊愕不为别的仅为着在这喧嚣的所儿也有一处安祥。
素来我不太喜欢艳丽的花,觉得媚、俗,特别是工作以后但此时此景我爱上了,它的那一抹腥红犹如雨后的朝阳让人精神抖擞。难以置信的是原先还半掩含羞着的骨朵正时倒开欢了,不大不小,不张不扬,如少女摆动的裙裾又如古时湖畔的女子的眉梢上的那一抹远黛深深浅浅、远远近近令人心旷神怡!
“晚来春风疾,入夜话忧郁”。今日又是悲思时节,望眼窗外迷蒙一片,悠悠的远山,静寂的村落,蜿蜒的竹阶小道,沉睡的古稀之人,矮矮的荒草旧墓,兴是原了的前世痴愿似真似切,欢笑、拥抱、游走、扑朔迷离!
“咯咯”几声啼鸣,片刻沉寂。半晌,一轮红日当天。许久没有这样释然、开阔了,缓步而上,狭长的田梗绿油油的麦苗间或几株野花仿佛皆是上帝遗留的瑰宝般。梗上年老的梨树在历经雨雪的洗礼后重又花团簇簇,在微风吹拂下芳香泗溢。
不远处农家的烟囱里那屡屡白烟袅袅娜娜在阳光的映射下渐行渐远,紧接一声“喔喝”响彻山谷,那是妇人对田间地头的汉子独有的呼唤和亲昵,没有海枯石烂,没有地久天长有的只是彼此的不论贫富的终身守候。
屋前院落,粉嫩嫩的桃花芳香扑鼻。闭眼,轻嗅,好似步入人间仙境,翩翩起舞,大概“人间能有几回闻”也莫不如是了。小孩子总是贪玩的,闲来摘得朵花别在发髻上,闹腾会儿,见枝上的瓣一枚不剩变复又摘得来照例别上。大人见景不挠不闹,只念叨着:“小心点……别摔着……痛。”
塘里一群嬉戏玩耍的野鸭,有的扑腾着双翅,有的相互挠着痒,有的潜游塘底,有的梳理新毛,还有的……闲适极了!忽然听得“嘎嘎”地几声一涌而散。细看,竟是那方才顽皮的孩童,手里握着发黄的竹杆,一半隐入水底一半露于水面,短短的一节半捧半握着,小嘴乐得开了花。
辗转已近黄昏,返身回家。斜阳下一位老人孤坐着,斑白的头发在些微的光辉里泛着白光,一副老花镜松松垮垮地挂着,双腿间躺着陈旧的竹制针线篮,双手熟练地理着各色各样的旧什物,两眼盯着前方。
祭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成群结队地归来,说说笑笑,鞋面与地面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不知谁的一句:“唉,真温和”成了推不开的窗子一语双关,时间就这样停止,没有了时间的人终于在料想不到的地方放慢了脚步,只有想招人注意又胆小怕事的躲在人堆里郁闷地窃窃私语。
夜的寂,忘却了的星辰,在黎明与夕阳的挥手后别离又重逢。凝视杯中这静默的尤物顿觉人类的良知许多时候派不上用场,一如说过的雨过天晴。
我时常思考些微不足道地问题,沉默、无语、泪流、抽泣,看天上的星星云朵,看匆匆地人流,看杯盏中静静的蠕动,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没有嗅觉感官的等候里花开的星夜涌动的心绪曾几度在爱与爱打开的死结里孤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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