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的芬芳

伤逝的芬芳

信用合作社散文2025-04-22 02:47:15
中原大地的雾霭弥漫充斥着错落而安的城市和乡村,引领打工者回归的公路蜿蜒曲折,大巴车整上午地停等在高速的入口.偶尔有从国道、省道开拔的,它们在能见度不足百米的逶迤中渐渐迷失,找不到家的方向。已经无法指望
中原大地的雾霭弥漫充斥着错落而安的城市和乡村,引领打工者回归的公路蜿蜒曲折,大巴车整上午地停等在高速的入口.偶尔有从国道、省道开拔的,它们在能见度不足百米的逶迤中渐渐迷失,找不到家的方向。
已经无法指望火车了,办公室打着游戏聊着闲天的白领们在网购的世界里已百炼成精,电话和网络让扛着铺盖卷熬夜排队的泥腿子们丧失了最后的希冀,在绝望的沉闷里一个个被抛在火车站的检查口外。建起整座城市的手在鼠标和键盘的击敲前没有自尊地揣在袖筒里,脸色如挥散不去的雾气一样是无助无力的苍白。
街道两旁张铺的火红火红的年画像涂抹日子的油彩,廉价音箱里震响的口水歌词不花钱似的重复着情爱,音乐翻滚着只能在精神世界里发泄的暴力。轿车、三轮车、摩托车一起突突地冒着青烟,画糖画的戴帽子老头专心致志地倾心于自己一块或两块钱一幅的创作,大人手里牵着孩子,孩子手里举着一串六个或八个的冰糖葫芦。
大脑越来越找不到曾经的味道了,那个节日的意义只剩千里之途路上的奔波。也许喜欢的只是旅程,一切的挂记和惦念在久别重逢后的三到五天后继续还俗到心烦意乱和平淡争执,原来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三九的天更冷了一些,落光了叶子的柳树垂挂着被冻僵的枝丫,玻璃窗结了冰花,那是昨夜再次煮方便面蒸腾冷凝后的水汽。眼睛看不到外面的世界,身体在腊月根的空房子里宅着,耳膜使劲抵挡外面哪个淘气孩子点燃鞭炮的炸响。
紧巴巴的日子,一个朋友感慨。当母亲急病住院时她才发现自己上班十年的经济能力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还有一个光棍男人,索性连家也不回了,说在一年的最后一个大日子没钱还回去干啥?不管承不承认,在当前那已是衡量一个男人能不能男人的基本。
于是连酒也不想喝了,在即将到来的年头里,有人害怕,有人期盼,有人如我用笔书写着传说亦或现实。
太阳从西南角伸了个懒腰,雾气总算散了一些,有人赶上了开往老家的末班车,有人在QQ签名里欣喜地写下亲爱的火车票,有人在零乱的站前用最后一根火柴点燃刚捡到的半截烟头,有人在岁尾的漂流里继续荒凉的传奇……
母亲让我回去的时候买六瓶米醋,说是治病的偏房里用。一身旧疾的母亲听说县城里有个老中医用气功按摩理疗很出名,她试了后感觉有效就狠下心来每天揣着钱坐班车往县城里奔波治疗。村子里的人笑母亲上骗子的当,我说别听别人的一直坚持吧,趁钱能花得起的时候儿女们还可以支持,等大的费用当前时那是一无用处的徒劳无功。
飞机每天晚上七点准时从郊外的环城边我住的房子上空呼啸而过,在十几公里外的机场着陆着南来北往的行踪。在未到城市之前的乡村我和同伴们经常抬望飞机身后留下长长的喷气,长大到城市坐过飞机之后终于在天空划下属于我的那一条白色的印痕,不知道那有没有飘到我儿时仰面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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