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原难圆旧时梦
7月26日下午,我们告别了大同市的喧哗,告别了云冈石窟人群的拥挤,乘车驶往蓝天白云的西北大地——锡拉穆仁草原。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一直在回响着“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
7月26日下午,我们告别了大同市的喧哗,告别了云冈石窟人群的拥挤,乘车驶往蓝天白云的西北大地——锡拉穆仁草原。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一直在回响着“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些旧时品读过的诗句,憧憬着草原美丽的景色:无边无际,一望无涯,绿色、绿色满眼绿色,绿色中点缀着羊群马队,蒙古包如绿地中生长的白磨菇。“……用右手的食指蘸酒后向上弹,再向地弹,最后还要蘸酒弹在自己额头上,三弹之后就要饮尽她们敬献的白酒。”要不是导游边说边比划,教大家下车时喝敬酒的礼节,我还会遐想不止。
可惜,在快到目的地——巴音艾力草场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天气骤然变冷,呼呼的寒风,夹杂着阵阵冷雨,让人直打寒颤。下车时,雨下得更有劲了,热闹的欢迎仪式,只好草草结束。我们随着导游的指点,快步逃进已被夜幕笼罩着的蒙古包中。
寒风还在呼啸着,雨是忽而左、忽而右地飘落着。在这素有“早穿棉袄,午穿纱,怀抱火炉吃西瓜”的草原上,我们实在是抵御不住这农历六月六天的寒冷,只好花二十元钱租一件大衣穿,让我们这些生活在江南的游客,终于体验到了“六月六穿棉袄”的情趣。
因为下雨,原定的篝火晚会,移到了蒙古包大帐内。虽然盛装的阿哥舞蹈狂劲,迷人的阿妹歌声甜美;但由于缺乏熊熊的篝火,对于看腻了舞台演唱会的游客,总却得缺少一种原生态的美感。好在导游告诉我们:“草原上的雨是非常稀罕的,年降雨量只有400毫升左右,这场雨是久旱的草原今年盼来的第四场及时雨,明天的草原一定会给大家带来勃勃生机的景观。”带着对明天的希冀,我着实睡了一个安稳觉。
天刚一放亮,我就迫不及待地走出蒙古包。我第一次见到这一望无际的草原,四周丘陵起伏,星星点点的蒙古包和一片高高的天空。它和家乡高高低低起伏不定的山水相比,显得特别的空旷辽阔。我满眼地搜寻着羊群马队,难觅踪影;我低头想见绿草如茵,只见脚下,草很矮,不时露出一小块沙化的土壤,有些草甚至已经染上“斑斑白霜”碱化了,整个草原看上去像是掺杂着一些黄色的。看到这些,一种苍凉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
吃过早餐后,重要的游项是骑马逛草原。由于草原现状与想象相差甚远,150元钱约两小时的行程,观三个景点,收费又过高,只好令我们这些工薪人士望而却步。三十多人的团队,只有几位喜爱者骑上马儿,被牧人牵着缰绳慢悠悠地走了。
我和几位同伴穿着租借来的蒙古服,途步走向草原纵深处,去寻找草原的绿意。昨晚的雨,使草原空气中的浮尘沉降,广阔无垠的草原因而澄彻。除了偶尔远望到一群骑马的游客,难听到羊羔“咩咩”的叫声,马儿“嗒嗒”的奔跑。这里没有人群的熙熙嚷嚷,没有尘世的喧嚣浮躁,没有霓虹灯的光彩耀眼,没有烦琐的利欲揪心,就在这万籁俱寂的草原上,我们独享着清静,追逐着,嬉笑着,手拉着手蹦跳着……不知为什么,我仿佛回到了风华正茂的年代。可是好景不长,时不时有牧民骑着“轰隆隆”的摩托车飞速奔来,向我们招揽生意,特好的净景被打破了。
我站在广袤的天空下,看看依依的白云,目送着碾压脆弱的草地,就像撕开淡绿色的衣衫,露出黄色肌肤一样飞驰的摩托车,任清风吹乱我的头发。风,轻柔地滑过我的耳旁,像在深情地述说着,这北国碧玉久远的历史和现实的故事:曾是马背上的民族,如今用车代步了;曾是逐水草而牧的牧民,如今定居起来搞旅游了……也像在轻轻地询问着,这绿色净土的浩瀚和壮美,何时能停止对它过度的开发?何时能圆我旧时“风吹绿草遍地花,彩蝶纷飞百鸟唱,一湾碧水映晚霞……”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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