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碎语集(1):隔壁老大哥

闲言碎语集(1):隔壁老大哥

希恩散文2025-04-11 23:34:19
儿时,特崇拜那个老大当上大学里的常务副校长。此后,我们交往甚少。上高中、他在南开读博的时候,经常从我家后院过来;我也拐过墙角就到他家。他比我大哥年龄小,与我姐是同学。那时候,他见面就喊我:“小鸟”,而
儿时,特崇拜那个老大当上大学里的常务副校长。此后,我们交往甚少。
上高中、他在南开读博的时候,经常从我家后院过来;我也拐过墙角就到他家。他比我大哥年龄小,与我姐是同学。那时候,他见面就喊我:“小鸟”,而我,也直称呼他:“大鸟”。
一转眼,二十年。大鸟飞到山东,小鸟还在老巢。
记得?不记得?一次,大鸟回来,小鸟问大鸟:“英语学得怎样?”大鸟说:“已经都还给老师。”;小鸟不想再问,大鸟问小鸟:“现在混得怎么样?”小鸟逗大鸟:“听涛子说,你洗一次澡是我几个月的工资……”
涛是他胞弟,我的初中同学。回来与我们吹牛:xx地方,老大被人请去搓背、洗澡,一个小时都几千块!当时,我们几个同学听得目瞪口呆。后来,一个混到副局的同学请我吃饭,席间,他特地带了一个花姑娘陪酒。离开后,一打听——酒水钱翻倍。也许?
大鸟一脸严肃:我不信这个!看他被整,心里特乐。
最后,大鸟问我:“现在,还经常写作?”我记得大鸟的大学有一个路也,问他可知道。一个优秀的女作家、诗人,就在他的那个校园。大鸟茫然,我知道肯定不熟悉。
当领导、搞科研的学者,与搞文学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所以,我当面就不好意思旧事重提。以前老哥在读博士的时候,曾经意气风发地与我谈过:“老小,好好写,将来我把你推荐到我们大学作家班里进修……”仰望,大鸟一脸春风得意。
我进粮站后,开始还把写作当一回事情。后来,就知道现实的严峻。
下岗,一家人的嘴和胃,写密密麻麻的文字,当不了饭吃。职业的重要性,就是那个碗尽管很破,却很实用。所以,我很努力。
一开始,我当验货员;后来,副保管员,后来主磅兼保管员,在基层分站,虽然没有当过站长什么的,却也算实力派人物。不过,我当副职的时候,干的是正职的事情;而我当正职的时候,享受的却是副职的待遇。原因很简单:我的搭档,他们都有后台!
妻子下岗后,我知道肩上的担子重了。
前年公司改制的时候,我都想甩手不干。一个“三低”人物(学历、文凭、职称)没有靠山,出门能干什么?打电话给一县政府文友,最后,尴尬收场。大风歌的悲壮,此生——我算有幸是领略。算算圈子里朋友不少,关键时候,能够帮你、或者能够害你的就是你身边这些人!
挺下来,进入股份制的公司,依然希望与失望并存!
去年过年,与大鸟相聚的时候。笑谈,大鸟没有当年那么帅;大鸟也报复我,说你头发也白了不少。最后,大鸟感慨:儿子不好管。我说:儿子是我等没有出息人的精神支柱,你急个啥?
想想的确如此。年近中年,单位不行,自己没有多大指望,混一口饭就行。所以,当大鸟评选“全国优秀十佳青年科学工作者”的时候,我从他打的电话里那句“成事在人,某事在天”的话语中,也感觉其中一丝凄凉与淡定。
全天下都一样,实绩与业绩只是一种。你要上升,必须,必须?淄博市副市长没有选上,就像我从来没有能够进入一个企业的核心权力圈子一样。我自己的哥哥多么优秀,照样从中心粮站的管理层下放到基层分站“冠名”分站长。所以,种子撒到肥沃的土地,成材就快;反之,截然。
没有阳光、没有雨水——就算你不是一颗无人知道的小草;也很难长成参天大树。
老大,在我们生产队里,你算是一条龙。只是,你不是我胞老大;我也不是你胞小弟。庆幸,有了这种差异、区别,我们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隔壁老大哥,哪天我们都老了。你到乡下,我们会不会再在一起,到大雁河洗澡;但是,我绝对不会花钱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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