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书的回忆
秋雨淅沥沥,这样的日子,适合懒睡在床上读书。
顺手取了前日抓大头活动上刘学武老师的《购书者语》,信手翻来,读完了序,又读了几篇他的购书日记,语言文字很可我心,像推开了一道门,他把我的思绪带到我的买书年代。
我是喜欢书的,从小就很喜欢。小时候我呆的胜利油田,整个基地就指挥部一家小小的书店,上初中前,偶尔几次去指挥部的经历印象很深,我最渴望的就是爸爸妈妈能给我买上一本小人书,一到那,就紧紧拉了爸爸的手执拗地要,爸爸总能满足我,所以有去指挥部的机会我都会雀跃不已。还记得那时候弟弟身体不好,总是住院,每次去看他,都有新的小画书看,心里还觉得生病真好,老希望自己也能那么病上一次。
初一在指挥部上,有时妈妈给点零钱就存着,中午带饭在学校吃,吃完午饭,那个小书店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除了小画书,我还买过些别的书,印象最深的是《算的快》、《爱迪生》,因为这两本书前些年还在的,记得儿子上学时我还推荐他看过呢。
79年我上初二时,家搬到了濮阳,那时我们油田叫东濮油田,是刚成立的油田,职工们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我好象就没有发现书店,有时跟妈妈去老城赶会,路上遇见书店我一定闹着进去,挑着一本是一本,《成语故事》、《中国历史小故事》都是那时我的收获。
我上初中三年级时,一次骑了一个多小时车跟同学去了古干城书店,那是个乡下的小破书店,在那里我花1.6元买了一本《青春之歌》,这便是我买的第一本文学书籍了。说来不好意思,那书被几个同学借去看了一圈,我好象一次也没读完过。想法是因为觉得是自己的,什么时候看都成的。
我发现我更喜欢看借来的书,因为要还,所以不仅读,还抄。那时身边的书店太少了啊,喜欢也买不到的。我抄过好几本诗歌,现在同学在一起惊异于我对古诗歌的记忆,想来都是因为那时读的是人家的书,所以印象深吧。后来爸爸有个从西安来的同学送了我一套精致的《中国历代诗歌选》,我当做宝贝,可却从没认真读完过,现在想如果叔叔不是送我是借我该多好啊。
那几年虽然没有书店,可妈妈在单位给我订了《儿童文学》、《少年文艺》、《儿童时代》、《少年科学》,现在真的很感谢妈妈,那些杂志为我的少年时代增添了很多读书的快乐。上中学时偶尔能遇见到学校摆摊的卖书人,往往看见就急急地回家找爸爸要钱买书,更喜欢买贺年片,明信片,看见喜欢的恨不得都买了。后来工作后去江汉石油学院读书,印象里最快乐的一次逛荆洲城,是因为我倾其所有买了4套外国的精致贺卡和一套美丽的卡片。
高中毕业有段日子在家赋闲,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我的语文老师,在他那借过标价8万元的线装老书《雷雨》,外国的诗歌集《在大海边》、《普希金诗歌》、《新诗集》、《泰戈尔诗选》...后来这些书我遇见了就买了,那个年纪接触什么挺影响人生将来走向的。高中毕业的年底我当了工人,那时油田已经有了家小书店,我每月发了工资的第一件事是去书店挑两本书回来,那时的书真便宜,我当时最偏爱的是诗歌。
20岁那年去河南省团校学习,13天的时间,印象最深的也是书,《艾青诗选》、三毛的系列散文,当时流行的五角丛书,台湾女诗人诗歌选,在朋友影响下还买了《蒙田随笔》《漫步遐想录》,我回家的行李里大部分都是书。后来有同事借走几本,没还我,心痛了好几年的。
21岁外出上学,那三年在图书馆借书看,也间或抄自己喜欢的书,席慕蓉的文字我最喜欢,只要是她的,几乎能找到的都读了,她是那几年我的最爱。抄过她的《七里香》、《时光九篇》……
很喜欢《读者》杂志,很订过几年,觉得也适合收藏的。有次一个朋友搬家北京,把她家所有的《读者》都送了给我,我当宝贝收着,看着,后来我的旧杂志也越攒越多,经历了搬家,想着放起来的旧书我其实很少看,不如拿出来给大家分享,就把这些杂志拿到办公室去,同事上井或出差带在路上,也算发挥了它们的价值。
再后来就是给儿子挑书买书了,我自己就买份喜欢的杂志看看,感觉书价怎么就贵起来了。我过去还有个床头柜,专门收藏我的藏书的,后来自己成了家,反而没有一个正经藏书的柜子,我了解我自己,读书是囫囵吞枣型,只是在书间寻自己的感觉而已,实在算不上个读书人。
现在如果见着自己喜欢的书,还是会读,也学会了在网上用低于市面的价格淘自己喜欢的书,在经济许可的情况下愉悦自己,空闲时,往往看了这本,还想翻那本。冥冥之中,感觉自己和书还是有些缘份的,我愿意让书陪着我慢慢老去,就像那首诗歌描绘的场景:当我老了,头白了,睡思昏然,炉火旁打盹,我取下一本书,慢慢地读,慢慢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