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说过多情,曾也笑过多情,恼了多情时,少不得也使多情呜咽啜泣,牵动着我的惶惑和惊惧。尔后,静静等待,等陵谷春游,瑞庭放彩,才将画染尘黦的故事一笔卷开。再与你剜腕抵掌,同享剧谈圃论,从而使光阴荏苒,风雷蹀躞。眼前,是一道石阶,且慢,莫搞错,那是一架天梯,可以通向缅邈的红莲世纪。闲卧绣帷,足不移户。会很闷吗?不管你的,反正你专好故弄玄虚,是啥意思啊!你。
你洋洋自得,阴调阳腔地哼唱:“别多心,别多心,浪随秋波在湘水”。“嗯!可怜楚腰纤弱,管他湘水流脂沁玉。奇怪,你凭什么提湘江的水,你难道说娥皇女英……”你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嗔为笑:“痴郎,我是湘灵下成天冶游忘返的汉女”——据经引典。
听说,你是花草雨露所幻形的,不是吗?听说,有一个人面蛇身的女神向你吹了一口仙气,让你永远袅娜娉婷。你蹙损了蛾眉,忽然问:“你呢?”可惜我没本事剔骨还父,割肉还母,否则,我会如实告诉你。
也罢,这夜,干脆别休息了,坐个通宵吧!这夜,不要陈说昔思,我要让你为我补好思念的裂隙,你可应允?哎!其实,那燕拂回塘一般的人生又有几多呢?我将依偎着你,拥你长眠,更不愿醒来,睡梦中,请许我构想出你的粉颈香腮。
“别再生气了,好吗?”我规劝着你,即使某一天,这声音会变得沙哑苍白,我仍要小声地劝阻你,一千声,一千声,不嫌少吧!
凤鸣楚岸,鸾起巫峰。这一种白描,若刻成文字,会不会是探密索隐,让人信口吹飞芦絮。到明日,千万别教小燕喙来新泥,封住我的回忆,让你欲慕不能,欲妒不能。
尽管如此,我仍迷惑,来年路经蓬莱,停桡湄水,能否与瑶姬执襟相叙呢?然则,晓烟织愁,琼丝回护,这一种念头,我决不承认。
此刻,别提药石之言,请拉住我的手,缪斯圣殿就要开启了,那管书的天女还嬉嬉自若,你怎么说她秉性娇痴,憨态可掬呢?
快看,灵霄殿上,天蓬元帅在蟠桃宴中喝醉了,在上面踉踉跄跄,不用郢书燕说,我都会‘举烛’大呼月娥星妃,赶紧逃避。这云汀沙渚畔,天狼星多酒乱性的事,就劳你代笔,写奏章呈与玉帝。
好!拭霓传谊,撮土为香,还有我们的终身问题呢?去,去请绿水为媒,青山作证。我累了,想靠住你的肩小憩一会儿,你没有说话。“喂!”我问你:“衣带渐宽终无悔吗?”你没有回应。哦!如果是我的错,让我从此变为一颗露珠,在草尖上为你写成祝福。但,你却背过脸去,终于,你流泪了,我惊悸的时刻到了。血染香衫,泪飘红脸,今生今世,所有的时光,已成牵念。那花开了,是没有开错季节,也没有误阻良期。
浓脂应当倦客,淡酒也会醉人。只是,你却毫不在意,今生,拼了一爱。爱的凄柔,爱的绵亘。爱是那样的深吗?是那样的铭心刻骨吗?亲亲我,温温我这百折千伤的魂,我会永守诺言,就这么一生,为你守护初妍的红玫瑰。梦——开始变圆,很圆,很空灵。心——显得柔和而坦诚。此夜,应借一片绿云,轻袅你无声的青雨,随相思的馨音曼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