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情憔悴向谁诉
不负如来不负卿是夜,关上门,终于可以心无别念的读他,直到他披着红色的袈裟,透过酥油灯微黄的灯光款款向我走来。为殊世的男子,熬成熊猫眼是值得的。但这并不是冲着他白净细嫩的皮肤,飘逸神俊的体态,世上这样的
不负如来不负卿是夜,关上门,终于可以心无别念的读他,直到他披着红色的袈裟,透过酥油灯微黄的灯光款款向我走来。
为殊世的男子,熬成熊猫眼是值得的。但这并不是冲着他白净细嫩的皮肤,飘逸神俊的体态,世上这样的男子多得如恒河星辰,只要睁着眼,每分钟都可以看到若干个。也不是冲着他至高无上的头衔——六世达赖。在中国的历史上,坐床六世的达赖有三个,其他两个我连姓什名谁都有点瞥懂,更不想关心他们的降世与长辞。甚至于,不是冲着他的才情,大凡具有才情的男子们都习惯一手执鞭,一手拿糖的对待女人,否则,怎么有“自古才子多风流”呢?
当然,仓央嘉措的诗是好的。第一次读仓央嘉措的诗歌,是十年以前了。朋友到拉萨公干,带回来一种黄纸木刻的印刷品,他说,当地地摊上卖得很火爆,就凑热闹买了些,回来后当礼品送给我。当我第一眼投在印刷品上,脑里浮现:火爆不过炒作物,只是寻常,道是不平常。后来,我终于有机会把《仓央嘉措诗集》通本读下来,才渐渐地发现他的诗歌质朴的真挚,坦率得魅力无穷。他的诗,抛弃格律过于严谨的诗体,开创了藏族人民的文化新篇。难怪,有人说,“较之王维,仓央嘉措更是名副其实的‘诗佛’”呢。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句诗与仓央嘉措的人一起出场在我的脑海里。贫穷而自由的少年时期,他的诗是醮着初恋的蜜汁写的,“红颜又惹相思苦,此心独忆是卿卿”这样的诗,羞得月光都转出他的寝榻,越升越高。青年的时候,他住在“金顶牢房”,他不爱富贵,不爱权势,偏迷恋爱情。他的人,无可奈何地卷入了政治漩涡,而他的诗,却与多情交了朋友。从错那到拉萨,从拉萨到青海湖,处处藏匿着他与命运默默抗衡、争扎的诗和情,直到平静的湖面激起四溅的波浪后,一代诗人,一代达赖,终于为一种“霸权”永远的沉睡在冰冷的湖底。他的情,从此与世诀别,他的诗,也就嘎然而止,永远停留在1707年。不负如来不负卿,唯有此。而唯此,又是世人眼里,既负如来也负卿。
但曾相见便相知
错那街的一队迎亲的队伍,放逐了贡巴寺一位喇嘛的情窦。阿旺嘉措,红教的后裔,两指并立,请月亮作证,你的初恋属于一个名叫仁增旺姆的女孩。如果你忘记了,你的处女作帮你记着,“从那东方的山冈,升起了皎洁的月亮,含母爱的姑娘脸庞,浮在我的心上”,那晚的月亮羞得转出你的卧室,越升越高,去照耀布达拉宫幽深的大殿,高高的佛台。
也许因为你出生在一个月圆且亮的日子,直到现在,在月亮特别圆,特别水亮的时候,这样的情景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就算是漫长无尽的时光,也不曾折叠我对你的情感。
可是,一阵骚动的马蹄声、吆喝声、奔跑声拆下了我们的鹊桥,声音消失了,你也遥无踪影。
思念,终于抵不住时间。对你越叠越厚的思念,织成一块横竖有型的邦典。一夜间,我,成为他人的新娘。丈夫如我对他,只为繁衍后代接纳我这没有灵魂的躯壳。为他生了儿子,也就还清债务了,他,再没有理由把我绑缚着。经过一凡争斗,我遁入空门,誓与你在佛海上一起漂浮。
旧情是花凋谢后的种子,只要有适温,土壤和水,就会发芽抽枝。曾经意外的分离,痛苦、误会、怀疑、饮恨指引我一步步走向布达拉宫,只到在大昭寺前的相遇。
无人的小巷子,成为我们互诉离别的背景,喜悦,颤抖……掩盖了所有的所有,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姓氏。然而,这里不是错那山谷,没有桃花,没有小鸟莺鸣,没有猪草绿茵成片,你不是可以恋爱,可以结婚的红教信徒阿旺嘉措,你是仓央嘉措,是至尊的六世达赖,是红黄两教共奉的佛爷。你的至高无上使我感觉,就如师兄妹一样与你并肩起坐都是一种罪过,誓与你在佛海上漂浮,是罪过中的罪过,这时,我才幡然悟出,种子丢在殒石上,干瘪,是结局。
相见何如不见时
只一眼,我就认定世上真的存在一见钟情。宕桑汪波,一个卖肉人的朋友。如果你是卑微的,你为何举止如此优雅,衣着为何如此华贵?如果你是尊贵的,你为何会坐在塔坚乃的卖肉店?虽然塔坚乃的卖肉店在八角街,而八角街的商人社会地位是不算低的,但在我白珍的心里,卖肉的永远是用鞋子当枕头的贫贱之辈。
你是无锈的铁,我是刚出磁场的磁石。我直径向你走来,少了少女的羞涩。轻声的叫着,妥.宕桑汪波,多嘎.宕桑汪波,阿沛.宕桑汪波,郎堆.宕桑汪波?你始终是微笑的,即使听到第巴桑结甲措是五世达赖遗落的一颗“宝珠”时,你还是你,白净细嫩的脸庞也见不到一丝丝慌乱的神色。
“奈何红颜一时现,不需枯坐与焚香。”也许你是对的,你把你初恋的影子罩在我的身上,和我一杯一杯的对饮着青稞酒。酒是甜美的,而咽在我的喉里就多了一份酸楚。一个风尘女子,为了生计,能有真爱吗?爱上你,操纵整个布达拉宫的那个“扁头”会轻绕我吗?
真爱,是方的?圆的?是金?是银?能吃,还是能穿?这俗不可耐的字言,一个个清楚的从我嘴里吐出来,你白净的脸还是那么的细嫩,只是眼睛忽然睁大了。从此,宕桑汪波,暂时消失了,布达拉红宫里,多了一位喝酒的喇嘛,坐在狮子大宝座上接受一群又一群陌生人的朝拜,就算地上磨出坑来也不肯罢休的虔诚。
“端居布拉达宫时,仓央嘉措称上师。”仓央嘉措,诰封为诗人的人,常人字典里的“誓言”二字都是有口无心的写着,尊贵的六世达赖,佛经里,“誓言”有心吗?
安得与君相诀绝
刚离婚的少妇除了深深的怨恨,还有难言的寂寞,而我达娃傻得没有怨恨也没有寂寞。我在休了自己的丈夫后,经过酒店老板娘央宗的平台,在不停的酿制甜美的青稞酒。这些酒,能使姑娘们喝得脸彤红彤红的如火烧云,这些酒,不用我转动美眸,小伙们就醉了,醉得不知南北。
宕桑汪波,你脱下红色的袈裟,蓄着长发,从布达拉宫溜出来,走向酒店,来品舔甘醇的青稞酒。但你知道吗,青稞酒除了甘醇,更有清烈。
“曾慕鸳鸯效双栖,南谷林深叶迷离”。我憎恶既立贞节牌坊又当婊子的女人,更憎恶所有矫情的男子。虽然后来我知道了,你只是“霸权”的棋子,端坐在高高的佛台上不是你心甘情愿的,但是,佛既然与你有缘,你为何不为佛的信徒们做点事呢?“情犹未了缘已尽,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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