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秘:论宝琴、妙玉的情缘结局(浪说红楼二五)

一、初步确立“琴学”的概念前文,重新换了个思路,对照着薜宝琴形象已经较为明确结论,我把妙玉的形象,也假定为南明王朝一位高级官宦人家的子女。但妙玉与宝琴的形象,却有着许多不同之处。妙玉的父母,应该是一位

一、初步确立“琴学”的概念
前文,重新换了个思路,对照着薜宝琴形象已经较为明确结论,我把妙玉的形象,也假定为南明王朝一位高级官宦人家的子女。但妙玉与宝琴的形象,却有着许多不同之处。妙玉的父母,应该是一位颇具佛、道文化修养的“先知先觉”。早在战祸之初,他们就把妙玉送进了空门;随后,又通过空门中的高人,暗中送往长安京都,继续借以修行来避祸。妙玉的师傅在临死之前,还嘱咐她不应回到南方即苏州老家去,留下来等待时机,以寻求出头之日。再后,终于被贾氏聘用。这样的假说,竟然能把妙玉在平时表现出来的怪癖行为、和许多次生的矛盾与迷惑,解释得十分通顺。
看来,宝琴形象的明确,的确能够和相关人物形象的解述,形成一个较为完整的、合理的论述体系。或许,继续经过深入的论述之后,也能斗胆地称之为了“琴学”。再说了,这种论说中的绝大部分内容,都是站在对中国历史、文明、文化的理解和剖析的基础之上;并以《红楼梦》的文本逻辑出发,来进行“自我推理”。说得自夸一些,这种自我推理的最大优势,就可以避免索隐家、考证家们的“硬影强对”(灿烂湖滩评)和牵强附会之不足;更能揭穿流言家们的谎言和戏说,来还曹雪芹一个公道。所以,纵使我的“琴学”最终不能成立、或不被认可,但也绝不能说没有意义。
因此,就不得不得在前面说点闲话。我的所谓论红,不过是自己的相当于读书笔记之类的读后感而已;有的,还是上学之时保留下来的作文,实在与研究不沾边;最多,算我比一般红迷可能想的、思的多一些罢了;这不是谦虚话。因为我虽是一个读者,却明白,做学术研究,必需要有相当好的条件;最起码手头应有充足的资料是必须的;我没有这种条件。我的所谓“论”,就是对照着现实、社会、生活,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对《红楼梦》的一些零碎的感思,实在有愧于研究二字。然而,竟然在无意之中,因有的红友读者(云小五等)对我的《论宝姐》一文中,有一个关于“宝琴贫贱论”的注解而产生了质疑;遂即展开一些解说或辩论。谁知,在论宝琴之时,论着论着,就丢不下手了。
琴学这个词,本是几个红友对我的戏嘲。现在我也不知,他们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曾不断地说过,自己的论红,原是本着谈论读后感而起的意思;可能是因为我在论述的过程中,常常提及刘心武先生“秦学”的思路之故吧;故而,惹得几个也痴一点的红迷(如王煜逸等),就以“琴学”来嘲我。当然,做为一个铁杆的红粉,我能得到此嘲,还真的有些大喜过望。或许,冥冥之中,“秦、琴”二字,并不因为只是同音。再说秦学;我在心底里,很支持刘先生的这种思路。但倘我的“琴学”一旦成立,必然在最后,就对秦学有所冲击。
没法,这不是我的主观意思,而实在是《红楼梦》的一大特色——即:如果你对其中一个主要人物,亮出较为鲜明的观点;那么,其他的相关人物和观点,都得跟着动。就像我在前不久的《略论》中说的:“如同一江春水之中的大小涟漪,在相互激荡、奔涌。又恰似缈缈太空之上的日月星辰,在相互辉映、旋转”。这种现象,就是红著最为明显一大特征——即所谓的“涟漪效应”;或说“蝴蝶效应”也行。倘细究起来,现实生活的实质,莫不如此。《红楼梦》就是这样的写实艺术;亦即鲁迅先生“只因写实,转成新鲜”的强论吧。
好了,闲言少叙。咱们慢慢开始。倘要完成“琴学”的论证,最起码,还要论述其他主要人物、与宝琴形象之间的关系。在此篇里,我就以妙玉这个人物的命运、结局、和形象的有关信息来入手,层层剖析;并把与之有关的一些人物形象和命运结局,一同提出来相互比较;最后,把她与宝琴的形象之间的异同,仍然站在历史、文化感悟的角度,给个能够自圆的结论。
二、略论高鹗后四十回中妙玉的命运、结局
一直以来,读者对妙玉结局的叹息,会被高鹗的续编左右的成份较大。如果对照着妙玉在谶图、判词、谶曲中几次出现的“泥垢、淖泥、泥陷”几个悲冷的词意而言,高鹗给妙玉设计、安排的结局,貌视也能够自圆。在这里,我首先亮明自己的观点:在续书后四十回里,高鹗笔下有关妙玉的几处描写,还是很有曹风的。具体的,有八十七回的“妙玉论棋”、“妙玉听琴”和“妙玉入魔”三段故事。还有就是,第百十一、百十二两回中,有“妙玉守夜”和“妙玉遭劫”两段结尾的故事。至此,妙玉之戏落幕。
下面,就从后四十回中妙玉遭劫的结局入手,倒着来论述,层层解剖。
续书之第百十一、十二两回的背景,是贾母老太君刚刚死去,鸳鸯尽忠成仁。贾府的一家老小主子、和重要人物,都出去到铁槛寺,为贾母发丧、伴灵。大观园、荣府里,只余下一些丫头婆子、和几个生病的女主人;比如凤姐、平人、和惜春等人。因凤姐生着病,即由惜春暂时代管,操心几天家务。妙玉因在夜间感觉无聊,就带着一个道婆出了栊翠庵,来找惜春想下棋解闷儿;惜春正巴盼不得。当晚,妙玉即留下来,在惜春处守夜。接着,府里就出了大事,有盗贼来抢劫荣府。
倘与前八十回比较,高鹗笔下这段故事的文字表达,倒很一般。但故事的叙述相对其它情节来说,却比较紧凑;前后的因果有序;情节的构思、章法盘根错栉;很有前面曹雪芹的恢弘之风。我个人认为,有关鸳鸯和妙玉命运结局的这两段情节,应该是曹雪芹没有定稿的故事原件。倘细溯妙玉被劫之因,真真的合该要出事!正可谓“家大孽大、宿孽总因情”是也。倘从故事情节的表面来看,不过是失宠、失意之家奴,因怨恨之心而勾结贼人来盗主劫财。但是,其实又没有那么简单。
所以,与妙玉遭劫有关的一些人物和事件,又不得不细细地从头说起。
高鹗说:即将败落的贾府里,有一个名叫何三的奴仆,去年就因故被族长贾珍惩罚,打了一顿撵出府去。何三流落于乡野无所事事,就混迹在赌场里过活。近日,他见贾母去世,想必府中应该有事可干;遂即托了关系进去说情,想谋一点事情——说白了,即想趁机弄些收入。结果,他并没有得到音讯。何三因所谋未果而心情不好,喛声叹气的。不料,他就被赌场中一个“有心人”盯上了。这个暗中盯上了何三的有心人,很不简单,并非良善之辈——明说了吧,他就是江湖上的盗贼团伙安放在社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