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006年
情人节的那天,大哥问我:“收到几束花?”
回答:“连花瓣也没看到。”他大笑,说是不信。
说出来也没人信,我是不过情人节的。
总觉情人节这个名字过于暧昧,仿佛正经人家是不屑于过这个节日的。只是,到了这一天,总会收到一些关于祝福或者调侃的信息。想来因为心底还有些调皮的因素在内,也会把信息发了给朋友,看看他们是如何反应的。
萍说:“我和老情人(老公)还有小情人(女儿)一起过着呢,天天都是情人节。”
老怪说:“大爷,我都快忙死了。”(自春节聚会后,他就开始喊我大爷,笑倒)
铃给我打来电话就是为了回复我的短信,她说:“你越来越洋化了咧?”我说:“你信吗,我不过情人节。而且,我就不信你那在酒店当副总的老公不喜过情人节。”
她顿时无语。想她心里一定也不免自得,她是以她那老公为荣的,不是吗?我是女人,太了解女人那种虚荣的心理。就好像《天堂向左,深圳向右》里面的一句话:你在深圳,如果你有钱,你可以为钱而感到自豪;如果你没有钱,但你有青春,你可以为青春感到自豪;如果你既没有钱又没有青春,那么你就只能假装自豪。哈,多么具有讽刺的现实意义啊。其实,女人也是如此。如果你有钱,你可以为钱自豪,如果你没有钱,却有个能赚钱的老公,你可以为有这样的老公自豪,如果你二者皆无,估计也就只能是假装自豪咯。铃的电话真长,还是和在学校一样,自诩为老大姐,喜欢教训人。她有此嗜好,不如由她开心罢了。说几句我也不会少了一两肉。
有友回信息:“嗯,我情人节是挺快乐的,就是没有情人。”我差点就对他说:“你都快成大众情人了,还没有情人。”话给我硬生生憋回去了,毕竟还不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朋友。有些男人,说起来很大方,其实很小气。何必为一句玩笑话伤了和谐的气氛呢?
看着朋友们的笑脸,听到他们的笑声,我挺快乐。
二、2007年
我是一个不过情人节的女人。
对情人这个词语有些过敏性的反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情人,应该是有情之人。不属于贬义的范畴。但是在现在的中国,只要说到这两个字,就好像和偷情和不道德的感情联系到一起。有段时间,颇为偏激地认为,情人节是为那些偷情的男女在一起鬼混的最好借口。因而甚是忌讳。
我想,没有女人甘愿做情人。
人的一生,很难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或许,会有那么一个人,与你彼此有意,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或阴差阳错、或受道德约束,你们不能长相厮守,却时时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影响力,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牵挂。这样的人,没有身体的纠缠,只有精神的支持,我们称之为知己。然而,知己一旦突破了身体的清白沦落为情人,则离分手的时间不远矣。毕竟,如张学良将军和赵四小姐那般高尚执著的感情寥寥无几。即便遇到,还要有象于凤至这样善良贤淑的女人成全。
有人说聪明的女人不做情人。其实,做不做情人与是否聪明没有太大的关系,智商高的人情商不一定高。如果遇到一个对女性心理相当了解的不羁男人,恐怕大部分女人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理智和感情的较量,往往是由理智让路,除非是被伤透了。
我是属于慢热型的人,且后知后觉。并不知情人节对于有情人的意义,每年的二月十四日,都会和朋友们打着哈哈,一笑而过。别人的信与不信、自己的幸与不幸,都隐藏在某个绚烂的面具之下。曾经爱过,也被爱。以为是幸福,所以无怨无悔承受幸福带来的一切暗伤。带着面具看千山万水,只有家才是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有他是幸福,若无,似有他。
春天的空气里带着些许湿润和清冽,有些日子都不再想起某些人某些事,好像距离越来越远。
难得的是情人节的前一天收到份礼物:一大盒德芙巧克力和一个花花公子的皮包。价值不菲。虽然没有过情人节的习惯,虽然没有玫瑰,却让我感动。感动不是因为礼物的价值而来,而是在我不经意之间说过的话他都会牢牢的记住,并且在一个适当的时候送到面前。女人就是女人,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永久和一份阳光下的真情。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终于明白了什么值得珍惜,而什么应该放弃。
设一处桃花源,在心灵深处。
情人节
一、2006年情人节的那天,大哥问我:“收到几束花?”回答:“连花瓣也没看到。”他大笑,说是不信。说出来也没人信,我是不过情人节的。总觉情人节这个名字过于暧昧,仿佛正经人家是不屑于过这个节日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