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炼
山叉自小患小儿麻痹症,走起路来总要用一只手撑助左跨。县残联组织残疾人技能培训,他“民转公”的父亲征求他的意见后,为他报名参加钟表修理班。三个月的培训,除了学习技术理论,还组织了操作实践。在老师的指导下
山叉自小患小儿麻痹症,走起路来总要用一只手撑助左跨。县残联组织残疾人技能培训,他“民转公”的父亲征求他的意见后,为他报名参加钟表修理班。三个月的培训,除了学习技术理论,还组织了操作实践。在老师的指导下,让每一个人都学会常见的钟表修理技艺。培训结束,他就在小镇上开了个钟表修理店。人们试着将不能正常运转的钟表送给他修,他居然能“确诊”毛病所在,并让送修的钟表在他的调理下恢复“健康”。看着报着感激之情而远去的笑影,山叉一改满腹怨气的烦躁不安,脸上开始冬尽春来。就在这年,经他在一个边远山村的姨妈牵线,与一个叫杏花山村妹子相许以心,订了终身之约。杏花比山叉大四岁,已是二十七岁的大姑娘,要不是身材团了些,脸鼻上点缀芝麻似的一片雀斑,眸子转动时,右眼角内有一朵时隐时现的萝卜花的话,可能早为人妻、为人母了。山叉看到杏花虽然话不多,但在家里,不论做啥,都有条有理的。杏花知道,山叉虽然残疾,但人长得不错,家又在镇上,又有一门过日子的手艺,再想想自己几年来的郁闷,也就点头同意了。山叉父母通过媒人,取得杏花家同意后,履行了陪坐定亲手续。就这样,生活的希望像阳光一样,荡漾在山叉的脸上,也荡漾在杏花脸上。改革开放的春风,让小镇增添了越来越多的风采。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电风扇等,渐渐走进人们的生活。山叉想,这些东西,年长日久之后,自然需要修理,潜在的商机,让他砰然心动。他于是悄悄地买来这方面的书,一有空就学,就钻研。他知道,书本上的东西,再学得好,没有实际操作经验,就没有技艺。在小镇上,谁家的电视机、洗衣机、冰箱、电风扇之类有问题了,他一听说,就上门免费维修。他在认真负责的无偿服务中,既得到了实践的锻炼,又赢得了人们的敬重。小镇上,曾经让他烦恼的人们眼中的同情,随着他技艺的名声雀起,不断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对他学有所长的闪着温暖的赞许。那些带着阳光的招呼,一点、一点地将他的自卑消融,让他的心从感叹的泥土里,渐渐地萌发自信的生机,他不断感到生活之春的召唤。山叉越来越好学。不知从何时起,山叉还迷上了人体学,懂得穴位、针灸,还拜师学艺地用自己作实验,摸索着一些疾病的针灸疗法。他还找了些有关气功的书来看,每天伴随着启明星,他常到镇上小树林中练练气功,并年长日久地坚持着。山叉这些变化,让他的父母感到很欣慰。
山叉之名,源于一种鸟。这种鸟。重不过三两,形似燕子,青灰藏白,尾羽尺许,鸣声婉转。鸣叫时,尾羽高扬,并有节奏地收放振动。山叉出生时,他家后园的楸树上,有两只山叉鸟像是欢迎他的到来一样,亮开欢快的歌喉,唱得人心如音符般跳动。他的父亲一喜之下,就给他取名山叉。希望他像山叉鸟一样活泼可爱地成长,并希望他将来能像山叉鸟一样,一唱一和,比翼双飞,相伴终身。然而,那年头,预防的无力,医药落后,命运给他开了一个让人无奈的玩笑。因残自卑,对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路,他没有信心,在镇上混了个高中毕业就赋闲在家。他的父母为他成天借酒浇愁的苦闷而叹息。好在县残联的技能培训,唤醒了他自食其力的希望。因残疾,他的钟表修理店,免了不少税费。加上经他修理后的钟表,管的时间长,收费合理,生意顺当,收入日见增长。
后来,山叉想开一个电器修理店,就趁隔壁玩具店租期将到之际,和房东讲好租用后,玩具店清仓迁出,他就将钟表店移到隔壁。这样一来,自上门的生意让他忙不过来。他的父母催他早点成家好有个照应。他想也是,反正都到了论婚论嫁的年龄。于是,双方商定后,按当地风俗结了婚。山叉和杏花开始了共同生活的日子。朴实善良的杏花,只要见到有人到来,总是热情招呼人家坐下后,递上杯茶。杏花还是个好厨手,她的菜,时常换着样地做,这让山叉觉得心里甜甜的。而且,有客人来,遇上吃饭,她会热情地招呼人家,吃与不吃,且当别论。可人们却因此常夸赞杏花的为人。山叉听得受用。
在山叉的指点下,时间一长,杏花也能帮着山叉扭这上那的,打打下手。甚至有些问题,杏花还能解决好。可是,这样平凡的幸福,却像扬花的谷子遇一场铺天盖地的雨!
那是一个稻子抽穗、苞谷扬花的季节。一天下午,一个与她同村的姐妹从娘家带来信息说,她的母亲因爬楼不慎摔了下来,股骨骨折,现在请了个土医在家帮医治。母子连心。身怀六甲的她,连忙收拾回娘家。山叉劝她明天再去,今天怕去晚了,一个人在路上,担惊受怕。可杏花恋母心切,非去不可。于是,山叉叫她带上些钱,去后,最好请人送县医院。并嘱她保重自己。谁知这一去,一路惊吓,杏花一病不起。
从小镇到杏花娘家,八公里的路,有一半山间小路,曲折起伏。就在这小路与公路的交界处,有一个乡场。这天正是赶场天。但天色不阴不阳的,厚厚的云层里,时不时亮起一片阳光。她走上小路时,广播里响起了十九点的报时声。傍晚来临,路两边墨绿的苞谷林、灌木丛,显得有些阴森。她看到一个青灰色的人影,在离她百把米远的地方,不阴不阳地走着。她想,有个人做伴多好。于是加快了脚步。紧走一段,到了桠口,抬眼,那人影突然消失了。她愣了愣,奇怪地疑心起来。但还是想,可能人家钻哪儿解溲去了吧。于是,壮着胆子,埋头走自己的路。一会儿,那人又出现在她前面,而且加快了步子。她的心里松了口气,也加快步子。可转过弯,又不见了那人。她又疑心起来。一会儿,她调头向后一望,那人又像影子一样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又过一会,当她再次调脸看时,那人又不见了。那人就这样反反复复地出现、消失,消失、出现,她因此恐慌起来,她想,这一定是遇上鬼了。她曾听她母亲说过,生她的一个兄弟之前,她的母亲到村后的山上的苞谷地去收红豆,竹箩装满,放在地埂上,半蹲着身,正准备背上时,一片火一样的人影,从她母亲的眼前一晃而过。她母亲急背起箩筐,想看个究竟。眼光如网,搜遍山野,居然一无所获。大热的天,她母亲竟打了个寒颤,一不留神,差点向前磕去,为了保护尚未出世的生命,她母亲脚一撑,头一仰,倒背跌了下去。好在的竹箩在后撑着,只是跌坐下去。就地休息一会,她母亲才慢慢奔回家。可是,就在那周,她兄弟横着出世,给她母亲带来了一场血光之灾。她母亲的命虽保住了,她的兄弟却像流星一样,一闪而过。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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