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倦一世一汀歌
楔子夏夜宴,一杯绿酒歌一遍。长生殿,皎月如勾,悉心念。弯桥洞,却见碧波荡漾,是有一佳人,立于春秋。一袭轻纱素裙,玉簪挽起三千青丝,靡颜腻理,我见犹怜。只淡淡一声:“子初。”立于旁边的男子便轻轻应着,嘴
楔子
夏夜宴,一杯绿酒歌一遍。
长生殿,皎月如勾,悉心念。
弯桥洞,却见碧波荡漾,是有一佳人,立于春秋。
一袭轻纱素裙,玉簪挽起三千青丝,靡颜腻理,我见犹怜。
只淡淡一声:“子初。”
立于旁边的男子便轻轻应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他还是白衣胜雪,发如墨玉冠青帛,轮廓分明的俊脸微微染着红霜。醉玉颓山之态,手持夜光杯轻嗅着美酒的醇香,眼角眉梢带着笑:“真好,良辰,美景,还有佳人……”
她不语,将头倚在他的怀中,轻叹。
远方的灯船里传来清脆的笛声,一群戏水的女子在湖边嬉笑,人来人往的街市上传来各种人的声音,吆喝叫卖,耍唱,还有未出阁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老妪打翻了菜碗,老头子醉醺醺的呵斥,媳妇低声劝解,男人在草席上发出了雷鸣的鼾声,不懂事的孩子围着老头子转着,却奇迹般平息了这一场闹剧。
她又笑了,这种平凡的生活,她要是有该有多好。
2
那日,风和日丽,有云浮于湛蓝苍穹,空气里带着湿润的青草芬芳。
几个小婢红着脸廓向梁王爷福了福身子,上了一杯西湖龙井。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坐定在了大堂内,等候一位贵人。
今天可不是吟诗作画的好日子,今日皇兄要微服私访,他算是他皇兄的同伙,本不愿去,但皇兄龙言说要带他见见世面,怎能拒绝。
他心里也猜到七八分皇兄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心里想想也是,天龙之子终日在高高的紫禁城里,听着自己威严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堂之上回荡,臣子们的低头俯首,妃子们的矫揉造作,虽膝下无子但是还很庆幸后宫之斗还只生了苗头……历代皇帝都是那样寂寞,更何况这年轻跋扈的少年皇帝。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开始同情皇兄来。
虽不是同母所生,但是他的母妃是当年最受宠的冉妃,他和母妃在他父皇的庇护下得以躲过狠毒后宫之灾。当时不明事宜的他最好的玩伴就是太子,而当年太子在皇后精心设计的无数勾心斗角中慢慢上到了这龙座之上时,他明白了很多。碍于皇帝的宠幸,皇后一直没机会向冉妃下手,从前那慈眉善目的皇太后的阴毒,只有从前干寒的骨骸得知几分。
免不了的君臣之礼,减不去的见面寒暄,二人浅谈了一会便出了门。
街市上依旧那样繁华,车水马龙,行人来来往往穿梭在一条窄窄的小道,不时有小贩推荐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民间小玩意儿。
皇帝没见过这么写有趣的玩意儿,自掏腰包买了好些东西,:“子初,你看看,这面具和倒跟鬼脸阴差一般!”
“皇……李公子要是喜欢收下它便是,这边珍玩还有许多呢,急什么,慢慢看。”梁子初笑道。
“你就叫我原崇吧,李公子怪别扭的的……”他扭过头将面具递给身后的公公,眼神示意公公结账。
梁子初微微俯首,算是应承了皇帝。
他们一直前行,直到来到前街最热闹的地方,没走近时,就远远闻到各种脂粉香,丝带在楼上随风轻扬,青楼女子在楼上唱:“远方亲郎哟哦,奴家苦等哟哦,好歹上来望一望哦,让你不回头哦……”,楼下的粉黛软玉的女子们则不停拉着来往盯着自己看的顾客。老鸨坐在门口擅木摇椅上,微眯着眼打量着他们。
李原崇一脸坏笑,拿了几张万两银票晃了晃。
老鸨立刻直起了身子,瞪圆双目,不觉已是喜上眉梢:“姑娘们,接客!~”
看着眉开眼笑的老鸨,一群围上来的庸脂俗粉,梁子初向后微微退了退,任她们将皇兄拥走了,他淡淡地开口:“给我间雅座,上壶好茶。”
皇帝回过头嗤笑着看了梁王爷一眼,纤长的眉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想。
3
雅间内隔音效果极好,几乎听不见外面的喧嚣,梁子初在里面静静地喝着茶。
估计老鸨对他极不满了,刚还小声嘟囔,说他把妓院当茶馆来喝茶,自命清高。他苦笑两声,随她们怎么议论吧。
隔了好一会儿,见不再有女妓闯入,他定下神,用筷子蘸着茶水百无聊赖地在桌上写起字来。
这时门被推开了,半响无人作声,进来一只嫩白如玉的小脚,脚脖上挂有一只金铃铛,小腿以上飘着淡绿色的轻纱。
应该是极美的女人吧,梁子初这样想着,起了兴致想看看她长何摸样。
女子进来了,的确是很美的女人,约莫十五六岁的芳龄,一头黑色如绸的长发流淌到腰间,随意地挽起一缕,一根碧玉簪,脸上蒙着一层轻纱,但想也能知道轻纱下是怎样倾国的容颜。怀里抱着一只古木琵琶,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铃声。
梁子初一时怔住了,没有开口。
她从容不迫地在自己对面坐下,清清浅浅地开了口:“我来为你唱一曲,解解闷。”话毕,抬起眼梢看了他一眼。
梁子初还是没有作声。
“三生石,半生缘,烛灯高挑美人私落泪,欲千生,百转轮回,却只荒了心思,乱了魂灵,只为你那烧不尽斩不断煮不烂去不了的情思……”
她只轻轻低唱,却是那般动人心弦,那清冽的嗓音,清冷的眉目,竟让他移不开视线。曲终了,那清丽的音线似乎还在他耳边徜徉。
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却不开口,她佯装娇呻,侧过头:“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奴家看?”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梁子初轻咳两声,红霜染面,温润道:“姑娘唱的好听,本……我一时听得出神了,你怎生在此?”
“公子又缘何在此?”她笑问。
“……”不想竟一时语塞,讲不出话来。
她扬手抚了抚发上的玉簪:“公子你说奴家一介女流能在这青楼里做什么?”
梁子初笑了:“我倒是窃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天下之人皆为功名为万贯家财,来这边寻欢作乐的权贵比比皆是,在这里奴家说不定也能结交上流权贵,搏取一世繁华。”她浅笑,看着梁子初,看他如何作答。
梁子初果然皱了眉头,沉凝片刻:“不对。”
她却又笑了起来,不再言语,起身给他福了福身子,清风一般带着铃声走了。
他刚想起身留住她,后侧门开了,是饮的微醉的皇帝李原崇,摇晃着身体过来了:“好你个子初,一个人躲在这里做什么,朕找你许久了!”
“微臣该死。”
“不对,刚有女人来过”李原崇在空气中嗅了嗅,一脸坏笑:“你小子……”
梁子初整了整衣衫,笑道:“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皇兄。”
俩人你一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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