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在人间

爱情不在人间

胶漆契小说2025-04-11 23:11:33
她是个破碎的女子.只要再添一点点倦就可以杀掉她整个的人,她轻得象一缕幽魂,她薄得象一张纸。有一种痛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封喉。她倦着身体,把自己藏在角落的黑暗深处,有很长时间,流不出泪。如果时间能象
她是个破碎的女子.只要再添一点点倦就可以杀掉她整个的人,她轻得象一缕幽魂,她薄得象一张纸。
有一种痛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封喉。她倦着身体,把自己藏在角落的黑暗深处,有很长时间,流不出泪。
如果时间能象流水一样把她冲走,她不会迟疑停留。但时间仿佛凝固了,在那个雪夜深处,在那片梅花寒硝间。
寒梅俏立,人未动,花薰醉。树下缠绕的,是谁的谁,有很长时间她都恍惚,感觉入了梦境,这梦应该破碎。
相恋四年,她的灵魂于这霎那烟消云散,她未发出一点声音,转身离去。四年时间,象泡沫飘散。未吹就已湮灭。
哭过痛过后,她象常人一样行走,该吃吃,该喝喝,而且她比以前更爱笑了,她的笑其实很美,有时候是种魅惑。她好象能细致的妖绕,她好象要深处缠绕,象蛇,抿着七寸与爱情搏弈。
四年,生命中有几个四年?这不是毁灭,这是离别。这也不是离别,这是毁灭。
她看着他若无其事的在她面前表演,温柔细致,对她依然宠爱有加,一切,好象没有改变。她按耐住心里涌动的疼痛,燃烧的愤怒,感受着他好象一如故往的体贴,心里涌出一阵阵难言的厌恶,人,真是这世最恶毒的演员,在虚空里扮演着各种角色,上演一场更比一场残酷的骗局,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死亡。
从来没有爱情,爱情是骗局。希望,不在人间。
她在他面前化妆,认真的调和着脸上的色彩,有些暗,有些淡,有些晶莹,有些明媚。他惊讶的看着她的变化,她其实不化妆也很美丽,她有细腻的皮肤,明亮的眼眸,他一直喜欢她的单纯,象水晶一样洁白透明。而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她象个精灵一样索要无度,会缠到他的骨髓里,让他欲罢不能。但她好象有了改变,她不再总是依赖他缠绕他,她开始莫名的冷淡,而且她化妆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他就捉摸不透她想什么,要什么?她到底想要什么?有些惶惑于自己的付出,所以他小心翼翼。
她很满意自己的美丽,原来她是可以魅惑人间的妖物,她有选择吞噬的资本。
她没事似的拍拍他的脸蛋,她这样的举止让他吃惊,在一起四年,她没有这样轻佻过,她总是娇羞的接受,很多时候她会脸红,她仿佛永远在沉睡,象个贪睡的孩子。
而此时,她似乎醒了过来。
你要去哪里?他问,装作不经意。
她虚眯着涂沫得象被烟薰一样的眼睛,冷冷的斜斜的穿过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不可知的地方,淡淡微笑,轻灵如风。
去酒吧,天堂你知道么,那里帅哥美女如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的笑让他有些恍惚。
今天不能去,他说,得加班,你什么时候回来?他被她的变化弄得茫然,有些局促的发问。她心里冷笑:加班!
呵呵呵,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来?她把红艳的唇挑到他的唇上,他想要反压住她时,她象蛇一样滑开。我给你时间和空间,等你需要我回来时,我会考虑回来。她轻轻的咬着唇后展颜,微露着玫瑰红的舌头,向他俏皮的摇手,888,她说。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发怔,心里有无限的落漠。这是怎么了?他问自己,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连回音都没有。
天堂,不是人间的天堂,是地狱里的天堂。这里的红男绿女,一个个好象很熟悉,互相碰杯,相互搂抱,燕语呢喃,载歌载舞,这些人,这种境,需要用几世的时间修成?她孤单的坐落在一个角落,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这一场可笑的,甚至有些是可耻的闹剧。台上女子唱着不知名的歌,艳丽的妆容掩饰不住身心的憔悴,那个女子的面容惨白如纸,任何华彩也无法破除。
一个男人歪歪扭扭的捧着一束玫瑰,聒聒的贴上前去,那歌唱着的女子显然有些惊讶,又似乎有些兴奋,她在傍角有趣的盯着那女子的复杂表情,看她装着娇羞,却又盛着厌恶的迎接着那男子,欲拒还迎。
她突然大笑,她想起了佛陀的话,他说前生500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她在想象这个歌手与那男子的这一刻算是什么,需要用多少年的回眸才能换得?这也是种缘份是吧,虽然有点龌龊,可到底也是种缘份,哈哈,她笑出了眼泪。
她的笑只引起邻座的斜视,就很快被淹没在这人声鼎沸的小室里,这里轻歌燕舞,斛影交错,任她笑得花枝乱颤,也没人感觉突兀,因为这里就是醉生梦死的世界,这里有花香,蜜蜂苍蝇到处飞,没人会在意一个小女子突然放纵起来了的笑声。
她感觉到一种快意,原来天堂就这么好,可以恣意放纵,可以为所欲为。没有道德约束,请不要在这里谈道德,这是多么雷人的命题,这是多么二的问话,她开始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名为天堂,但实际上燃烧的是地狱的烈焰,烧灼着那些干涸的灵魂,因为没有血,没有泪,没有伤悲,没有痛楚,有的只是买醉,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肆意的买醉。
醉了后什么也不知道,酒淹不到心上,但淹在肚子里依然会有些疼,只要会疼就可以,只要有疼就还活着。
她有些醉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好象是那个男人把那歌唱着的女子突然抱住一个劲的狂啃,台下唯恐天下不乱的唏嘘呼叫,一些好事之徒开始鼓掌,带来的是一声更比一声的狂啸,她突然无限的落寞,这里没有热闹,这里只有越来越多的冷清与孤寂,盛装着一个比一个更加空虚的心灵,一个比一个更加堕落的灵魂,越热闹越孤寂。
他没有一个电话,她在这里坐到零点,他没来一个电话。
她好笑地把手机捧起,象捧着一个破碎的玩具,突然间流出眼泪。她是被上苍遗失掉的一粒尘埃,甚至掩隐不住漂浮的伤悲。
她的眼前晃晃悠悠的浮现那株残梅,那枯立的断枝,象支折断的翼。
她想,他们是不是正在应证佛的言语?用几百年的修炼来揉碎她的心,来掠夺她的付出,这是一个人生的劫难,甚至要让她轻得,轻得连尘埃也不再是,连带着让她的所有悲伤痛苦,都失去了重量。
用什么可以阻止,这场离别,用什么可以挽救,这种毁灭?
他在屋里憔悴难眠,他的指尖一次次停留在手机按键上,一次又一次把号码填满复消除。他也在喝酒,干烈的酒象烈焰在他的肚里燃烧,他火烧火燎的痛,他火烧火燎的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零晨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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