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醉迷残烟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盯着那小小的屏幕,呆呆的望着那小小的头像。深冬里的寒气,早已如烟般,紧紧的环裹着这个小屋,她却似乎不知,披着件单薄的外套,愣愣地坐在那里,似乎醉迷在这片残烟里。突然,一个小头像,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盯着那小小的屏幕,呆呆的望着那小小的头像。深冬里的寒气,早已如烟般,紧紧的环裹着这个小屋,她却似乎不知,披着件单薄的外套,愣愣地坐在那里,似乎醉迷在这片残烟里。突然,一个小头像,闪烁了。她倦怠的伸出纤瘦的手,懒散地点了一下。
“安,在干啥?”
她尽量眯着超近视的眼,内心一片哇凉,或许是凉胃了,她早已习惯了胃凉。
“是呀,我在干什么呢?”她不禁喃喃着。确实,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走着,走过了这近二十八年的春秋。有人说她傻傻的,的确,她的生活似乎总是乱乱的,永远不懂得所谓的生活,所谓的话语。而且,她似乎总不会辩解,总是习惯于摸摸地忍受那些误解,那些或许无聊的讥讽。或许,她也曾心碎过,流泪过。可是,她却似乎早已忘却了,只是觉得那些眼神怪怪的,那些话语酸酸的,那些表情冷冷的。或许,她曾想过为什么,却总也想不通,最后,也只有作罢。就像一个只数的清一、二、三的小孩,扳着脚趾头,数了好久,仍数不清那简单的“十”时,只得在昏昏中沉睡。时而,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或许是看见了糖果,抑或是拥有似瀑布秀发的妈妈。
一个小小的冒号,闪亮在屏幕上,也闪亮在了她的内心,“我在做什么?”
她揉揉惺忪的眼睛。似乎为了彻底清醒,顺手拿起早已放了许久的茶杯,喝了一口花茶。刺骨之冰,顿时凉透全身。她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似乎在抵抗这冰冷,却又恢复了平寂。或许,她早已习惯,习惯一个人对着冰凉的电脑,呆呆的直到深夜,一个个跳动的图像变暗,化为沉寂。然后,她会习惯性的喝一口茶,昏昏沉沉的躺在窄窄的床上,似梦般,若有若无的回想着刚刚的一切。却常常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我睡了”、“早点睡”“”抑或,不辞而别。刹那消失、变暗。
此时,她总会沉沉的躺着,内心不是清醒,也不是困倦,而是昏迷。正如喝酒,喝的半醉不醉,只能无力的看着周围的人走来着走去,听着若心若现的音乐,想睡睡不着,想动动不了。她常常那样,细细的数着时间的脚印,不知道要干什么,却也似乎忘记了睡。望着那如烟般的黑夜,慢慢地,似乎醉迷在了那片如烟般的黑色里,忘了自我。
然而,她却常常又感觉自己的灵魂在那二十八年里浪荡。她常常回到那熟悉的家,苍灰灰的瓦片,映着淡蓝淡蓝的天,小小的她,总是仰着头,望着高不可及的苍穹,发呆。抑或是趴在沉沉的落叶上,乱乱的念着姐姐教她的那几个数字,时而,也会躺在枯黄的草里,疯狂的闻着那股淡淡的残草味儿。因为,无论是天空,还是草叶间,都有妈妈,妈妈的笑脸,妈妈的香味儿。她常常躺在枯草里,仿佛躺在了妈妈的怀里。她常在想,“妈妈呢?”没人能告诉她,正如没人告诉她该干什么,她也不知道。
随着岁月的飞逝,她已走完了小学,高中,甚至大学。邂逅了各种各样的人,走过了种种的路。她常常在这残烟里,想起他们,想起曾经走过的路。她恐惧过,却常常得到慰藉,因为那些陪她走过一程的人,那些微笑,那些扶起跌倒的她,那些借她一个肩膀的人。她常常高兴,莫名其妙的,或许都与这有关,但也与她的不懂有关,她不懂那怪怪的眼神,冷冷的态度,她也不愿思考,她连妈妈在哪儿,为什么不来看她都想不通,又怎会想这些?何况,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总是随心而走。
慢慢的,太阳怜惜的照在她消瘦的脸颊,她似乎醒了,却总闭着眼睛。这时,她又常回梦魇,继续想着那人、那事、那无关生活的情调。想起一起走过的路,那些坎坷,那些曲折,那些欢笑,那些泪水,甚至那些怪怪的眼神。欢喜的,讨厌的,瞬间化作了一道烟,环绕着她。只是,她无法看清,她也不懂,她只是想着,似乎是一种习惯,就像别人无意中的发呆。她总是用心细细地、一点点的去辨别、触碰那些烟。或许,她最终懂了、理解了那事、那人、那情,抑或,她永远都读不懂那冷冷的眼神,冰冷的态度,讥讽的话语曾刻伤过她的心,只是,她愚笨的脑袋永远也想不通。或许,她已习惯了忽视那些。正如刚刚这冷到骨髓的茶水,片刻间,已溶入血液,分不开,也辨不清。她当然不会懂这些,她只知道不懂,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我下了啊?睡了?”
一连串的问题冲击的她不知所错。
“看梅花”
她确实是在看梅花,而且是每时每刻都在看。她记得妈妈留给她的那方手帕上,绣着一枝残梅。花瓣落在了地上,飞舞在半空,仔细看,还有几个小花骨朵,露着红红的脸,恰似调皮的鬼脸。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也没想过,只觉得它好看,也许,喜欢是不用理由的。
“红红的,飘着淡淡的香”她补了一句。
“又犯傻了,深更半夜,哪儿来的梅花?”
“那是你呀!”她不敢敲出这几个字,只能闷在心里。他对她很好,有种妈妈的味道。其实,她更害怕失去他,她已“失去”很多好友了!因为她们都有自己的家。她想念那股妈妈的味道,那梅花里深藏的暗香。
他知道她这一个月以来,一直静静的坐到深夜,而且常常不知道批件衣服,像个小孩,总要妈妈的提醒。她也总是默默地披上。他也知道,她总是在想念以前的一切,友情,亲情,或许还有爱情,但他不愿这样想。或许他只觉得她很傻,总是把生活弄的乱乱的,似乎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该干什么,要干什么。总是踩着点走进办公室,甚至在双休日,也匆匆赶去,然后再愣愣而归。而且,从来都不知道打扮自己,总是穿着旧旧的牛仔裤,白色的T屑,更别说化妆了,仿佛那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不过,她傻傻的脑袋,却让她足以看全所谓的世态炎凉,可惜,她不懂。她只是凭着感觉,去寻找那份依赖,那份安全。所以,她常常替别人冒险,替别人承担后果,还要承担别人的冷朝热讽。他记得他来这里上班,第一个批评的是她。她默默地站着,不卑不抗。犹如一朵散发着暗香的梅花!他不禁怜爱她,再也无法批评下去,只得让她歇一会儿。或许他觉得,她能糊涂,他却不能。或许,有时候,这种感觉是不需要理由的。多少次,他看见她,默默的忍受着一切委曲,吞咽着所有苦水,傻傻地看着窗外。多少次,他问她在看什么,“梅花”她总是淡淡的说,没有不满,没有怨恨,没有欢乐,徒有平静。
“明天一块儿去
版权声明:本文由sf999传奇新服网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