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朵
小时侯,奶奶爱说我眉毛“长得似阿旦”。我问阿旦是什么,奶奶就“呵”一声:唱戏的角儿啊。我还是不明白。不过稍长看着镜里的眉眼,我就会想起奶奶说的这句话。后来,一下子有人说我鼻子好看,一下子有说我额头,下
小时侯,奶奶爱说我眉毛“长得似阿旦”。我问阿旦是什么,奶奶就“呵”一声:唱戏的角儿啊。我还是不明白。不过稍长看着镜里的眉眼,我就会想起奶奶说的这句话。后来,一下子有人说我鼻子好看,一下子有说我额头,下颌——都是家里三姑六婆。我就想你们干脆把我拆了吧,组起来也没见好。不过,这么多姑姑婆婆,居然就是没人说我耳朵。连自小最爱打扮我的小姑姑都不打扮我的耳朵。读初中时一度迷上易理,也养成了爱听父辈们聊天的习惯,因为父执有时会讲到些风水堪舆的故事。他们讲话绝不掺杂泊来语,很多客家话特有的俗语不断从嘴里蹦出,就象五颜六色的彩珠跳跃,端的是好看动听。有次听一位伯伯讲相学,面相看到六十,耳朵则看一生。自此我就打主意不穿耳洞。觉得人生没坎都给打出坎来就不好了。虽然最后我还是不知道怎么看耳朵,连皮毛都不知。让我对耳朵有感性的认识是大师娘说的一番话。
大师娘是我大师父的妻子,其实我一直叫她箐姐的。因我是先认识箐姐才认识大师父的。那段日子没什么事,打算着学个什么。她就说跟你杨哥学棋吧。我说好。大师父说,那得拜师啊。没问题。马上拜师。不过箐姐说,还是叫她箐姐,师娘太老了。
有天我和箐姐在院子里聊天,她说,崽崽,你看箐姐耳朵是不是长长了。这可难倒我了。我又没量过啊。当然,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箐姐接着说,真长长了,为善可以改相,我感觉我耳朵明显长长了。这是我对耳朵的第三个认识。我赶紧说箐姐看看我的耳朵。箐姐说,崽崽怎么不穿耳洞啊,戴耳环好看的。其实我的原意是想让她说我耳朵有没长长。
当然,耳朵之所以为耳朵是不需要故弄玄虚的。很记得亦舒小说中几回用过耳朵作人物代号。觉得用的非常“得意”。他们都是倾听的智慧的角色,似乎作者都不曾给他们俊美的相貌,却还是让人很容易的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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