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显示在运动方面的天赋,竟然一再被无情埋没。如果在合适的时间给予我合适的机会,甚至高至奥运的金牌,都触手可及。
我4岁能在床上翻筋斗,5岁就横渡我家门口那条宽达7米的河,6岁勇攀我我们村的第一高峰——海拔2800左右米(目测),7岁开始在河边那棵老柳树上练习10米跳水,8岁和同村或附近村寨的小孩在稻田进行拳击,曾经一拳打晕一个3岁的强壮小孩,9岁曾经用自制的弓箭一天之内射杀10只麻雀和2只母鸡(其中1只麻雀是在飞行中被命中,类似射飞碟),11岁以50斤的体重背起100斤的土砖运行200米送进砖窑,12岁在偷摘桃子的时候被主人拿大棒穷追时一跃而过近2米高的数道篱笆(当时身长仅1。55米)——有点像跨栏,13岁的时候,方圆10里已经没有我爬不上去的树了——臂力惊人!14岁,踩自行车因为速度太快导致链条熔化,15岁参加校运会100米跑时全身起火,因为发令枪声音还没有消散,我已经跑完全程……
然而造化如此弄人,在我众多前途远大的优点中,我长大以后竟都再无成就,相反选择了我最不擅长的弱项——读书!当我最终从一所八流大学毕业,读得近视1000度、四肢比头脑还简单的时候,我发现许多同一年龄时在运动方面远远不及我的人,都夺得了奥运会的金牌,之后他们都进入名牌大学深造,再后来成为国家、国际体育组织的首领。而我——如今本当当选奥委会委员的人,却流落到被一个民工任意歧视的田地——要知道,在中国民工已经至为凄惨了。
我的父母,由于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根本不知道体育运动或者奥林匹克,所以对我在体育方面的天才也就视而不见,当我正在柳树上专心练习10米跳水的时候,还叫我去一起收割小麦,既没有送我去体育训练基地,没有给我找个教练,还剥夺了我训练的时间。如果那时他们知道拿一块奥运金牌可以相当于种一百辈子的地后,就算变卖家产,也会送我去搞体育,而不是去读书。
现在当我向人诉说我小时侯在体育方面的异常天才的时候,他们脸上都带着同情,嘴角却有一些嘲笑。比如我说我七岁曾在河边的古柳上练习跳水,已能在空中连续翻八个斤斗入水,引来许多观众围观喝彩;九岁,我能自制力量大射程远的弓箭,以劲竹为弓,割钢丝为弦,用坚木作杆,斩铁钉做镞,一箭既出,直穿云霄,曾射杀飞鸟无数;小学的时候,我和我的同学玩跳背,我已经练就就算同学直立也能跃过的高超技艺。可惜当年见证我的体育辉煌的人,或者被我遗忘,或者我的事迹被他们遗忘,那个曾对我印象深刻的瘸腿老人还记得,可惜他竟然又不幸去世了,他为什么不活到一百岁呢!这使我直接沮丧。
当我们的国家成功申办北京奥运会后,我重新认识到自己的体育天才或许能为国家争取荣誉,拿到金牌,就写信给体育管理局的领导,请求把我收编到国家队进行训练,同时参加多个项目如跳水、射箭、跳高、拳击、跨栏跳等比赛。可惜那些领导竟有眼无珠,竟然只字未回,我为此郁闷数月,悲哀地为国家感到惋惜。就在北京奥运举办前夕,我以三十高龄重燃希望的再次向上面提到关于参加奥运的事,并申明所获金牌全数上缴、所取奖金全部捐献给慈善事业,代言广告的收入也上缴一半给国家,可惜世事不断变换,那些人还是一样的有眼无珠,我算是看透了这些误尽国家大事、误尽天下苍生的无能之辈、无耻之徒。
这些重要的事情,本来不打算公布于世,后面想了三天,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说出来。我打了个电话给市电视台,告诉说有个奥运无冕之王想让他们张罗一个新闻发布会,结果电视台第一时间约见了我,听完我的抱负和担忧后,这些冷酷无情的势利眼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的把我驱赶出门,我绝望而回,只听见后面有个凶恶的声音在诅咒:“神经病!”
走投无路之后,我只好把这些都写出来,给大家看看,让大家明白,在这个时代,因为一些昏庸无道的当权者,有多少像我这样天赋极高的人才被无情的埋没,有多少人民的血汗钱被拿去培养一群没有潜质的白痴运动员!
丢失了奥运金牌,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无可救药、无法弥补、无以复加的惨重损失。我会告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的儿子,将来在我的墓志铭上,要浓墨重彩且带着无限惋惜的格调写上这么惨痛的一笔,要写上:此君,天才一等,有力夺金,无缘奥运。世失其能,天殄其命。终身落魄,人神共惊。呜呼哀哉,尚飨!最后,要用上等的好铁打造一块“金牌”放在骨灰里,这样我才能满意的去天堂。
我本来可以成为刘翔的前辈、郭晶晶的贴身教练、张娟娟的老师的,可惜这已经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神话了。如果我拿到一块金牌,得到一笔奖金,我将用来在老家的那条河上修一座桥,因为没有桥,它在涨水时曾经先后夺去我三位童年伙伴的生命,此后还不断有人为此丧生;假如有点广告收入,就考虑把那条水利渠也翻修一番,免得乡亲们在旱季为抢水浇田打得头破血流;还有,那条被大家反复说了二十多年的马路,也应该修了。——可惜,如今的我却连条象样的裤子都没有。想到这些我本有能力去改变而最终却无能为力的事,我觉得内疚,每次我回家,都觉得无脸见人,躲躲藏藏了几天就悄悄回来了。我没有调查,那些得到金牌和奖金的体育之星,为需要的地方修了几座桥、几道渠、几条路,我也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资格去管人家的闲事。就算父母官们拿一百万去奖给一个金牌得主而不去救济贫民,那也是他们的自由,本来就没有必要争取大家的意见。
奥运会结束了,我的金牌梦幻也该结束了,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就这样无端葬送,命运、现实和历史就是这样的冷酷无情。
与奥运金牌之擦肩
我从小就显示在运动方面的天赋,竟然一再被无情埋没。如果在合适的时间给予我合适的机会,甚至高至奥运的金牌,都触手可及。我4岁能在床上翻筋斗,5岁就横渡我家门口那条宽达7米的河,6岁勇攀我我们村的第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