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曹乃谦《到黑夜想你没办法》
以前我是否读过曹乃谦的作品已经记不清了,估计应该是看过的吧,因为很多年前我一直没有中断看《山西文学》,那上面应该有他的作品,只是没有认真读。看过《到黑夜想你没办法》知道,琢磨这样的作品真的有了量才能更
以前我是否读过曹乃谦的作品已经记不清了,估计应该是看过的吧,因为很多年前我一直没有中断看《山西文学》,那上面应该有他的作品,只是没有认真读。看过《到黑夜想你没办法》知道,琢磨这样的作品真的有了量才能更好的让人触动,所谓量变到质变。之前也早听说过曹乃谦的名字,但也只知道他是一位山西有名的乡土作家,而山西归类为乡土作家的人有很多很多,所以对他和他的作品我是相对陌生的,也就是在最近两年才听到有人说他的作品写得很好,还受到瑞典皇家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委、著名汉学家马悦然的推崇,于是也想看看他的作品。
最近终于从图书馆借到了他写的《到黑夜里想你没办法》,刚开始看还有点不大适应这种写法,及至看进去以后却是欲罢不能了。我不能说我看的作品足够多,但就我有限的阅读,我以为在中国我看到的作品中把人的饥饿写到极致的当是张贤亮的《绿化树》,而要说到把人的性饥渴写到极致的当是曹乃谦的《到黑夜里想你没办法》,但曹乃谦写的却不是简单的情欲,更没有像时下很多作家那样煽情的渲染性,而是悲悯。当然这本书给我振动的绝不仅仅是这些。
或许是因为自己生长在山西这块地方的缘故,我对曹乃谦的描述的故事并没有如马悦然所说的那样陌生感,但我相信真的就是有那样的故事曾经发生,而且并不仅仅是在温家窑,类似的情节也在其他山西作家笔下叙述过(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长时间以来他的作品没有得到国内文坛应有的重视),只是他们没有曹乃谦叙述的那么沉重,更没有他叙述的那么具有情感色彩。
当我看到曹乃谦的这部作品的时候,从时间上已经晚了,因为之前已经有过很多的评论,所以我知道我的陈述更可能的是在转录别人,毕竟自己的才识有限,但同样的有些评论并不让人满意,但有些还是给我启发,比如汪曾祺先生在给这本书写的跋中写到的:“学习群众语言不在吸收一些词汇,首先在学会群众的‘叙述方式’”。的确,我们看到过很多的农村题材作品,那些作品里的语言尽管也有民间词汇的穿插,但那种感觉却不是属于农民的。还有杨新雨老师在一篇文章里说到的:“大多数的写作都互相雷同,甚至,都只是无意识的仿造。只有极少数的作家才能以自己的方式诠释文学,曹乃谦也许可以算是这极少数的作家之一。”“他们看到别人写过的情景,就有了灵感了,就会模仿一番了,而面对新鲜的事物,脑子就没感觉了。而曹乃谦面对新颖的景物和人物,写得是多么从容又精彩。”
巧合的是就在这时候我在最近一期的《南方周末》上看到一篇可能是关于曹乃谦的最近的文章:《2007:我的流火与冰心》,文:夏榆。
其中引起我注意的是这样两段:“我跟着曹乃谦在他写尽了的温家窑走。在空旷、阒静的乡间道路,有女子穿着露脐装短裤闲坐在路边,曹乃谦看着她们心有不甘地说:“温家窑也有穿露脐装露股的女子了。”我不知道这是曹乃谦的本意,还是这位记者对曹乃谦本人想法的猜测,我想现在的温家窑已经不是这本书描述的那个时代的温家窑了,村妹子要走出大山,她们就不能不被新潮和时尚诱惑,或许她们的打扮较之城里人这时候是丑陋的,但这却又是必然的一个过程,无法阻挡。
在这篇文章的结尾有这样一段:
“他的办公室在公安局的三楼,靠近厕所,有污浊的气息冲进他的房间。
他的办公室很乱,堆满书籍、报纸,尘土覆盖着桌椅和床铺。”
我想这就是真实的曹乃谦,尽管他已经是文坛的名人,但在现实世界里则未必享受到那样的荣光,或者也可能是他自己就安然于这样的境遇吧。不然他怎么会在墙壁上挂着那样的条幅:“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但这却又让我很名利的想到另一个问题,《到黑夜想你没办法》的确是一部文学的杰作,但在充斥时尚功利的今天,他是否也能像《英雄》和《十面埋伏》那样走向银幕?这本书的出版开始好像并不顺利,或许是因为土,或许因为过多的性,似乎这些在今天是一个问题却又都不是问题,颇有争议的东西还少吗?不是还有大胆的《色戒》吗。为什么不去追求更多呢?
但之后去我又想到——所有这些对这本书真的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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