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子D、CorG

调子D、CorG

得佛散文2025-06-11 04:39:37
一夜梦已醒,按惯例,四点钟就爬起来在床头点上灯,没有空调的房间,也让人倍感舒坦。想起以前住在月湖畔的日子,睡在空调房里浑身发痒,翻来覆去,最后鼻子中竟控出一团团血块来。月湖的景虽好,但附近有一些化工厂,想是受了空气污染。
血块控出来,脑子也清醒不少,从那时起,就开始全身心写作,享受生活。记忆就如打印机,每时每刻都流转在文字里,03年,月湖搬迁,我去了钟家村。阔别了十年的老房子,还是八十年代没有装修的样子,屋顶没有隔热层,一到七月,就热得不行,在家我是呆不住的,也是早早就奔月湖去了。我和月湖,影子一样,或者也会去阅马场,去自由阅览室读书,省、市里的领导也常去,视察图书馆,但是我很忙碌,读书的人都一样,没人喜欢围在领导旁边转,一次我和罗清泉擦肩而过,我下意识冲他点了个头,他也回了个眼神,就这么多动作。然后我就去吃饭了。
图书馆的食堂,也简单得可以,只要不发出什么令人烦躁的声响,任何异味都是可以容忍的。如果不想呆在食堂,可以找室外的一块空地,随便垫上一张报纸或者别的什么,就可以继续做回自己。我的许多部小说和诗歌,都是在图书馆外完成的,通常在这棵桂花树和那棵桂花树之间,我喜欢徘徊,喜欢迂腐在八月和十月的桂花香里,在这之间,我写了月娘,写了自己的武侠和科幻,写了杂文和散文,日子过得都是暖阳下的树荫:清香、醒脑。
当然,这些都是作为写字人独自的喜悦。我似乎不太喜欢在一个地方呆长,总嫌这嫌那,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04年,我无法忍受老房子的楼层,还有炎热。我买了一幢三中老师的复式楼,一套两层,占地面积居然没有公摊的,只好老老实实到房地产公司交三十多平米的“地壳税”,这是最让我难以接受的,多花一分钱就意味着兜里少一分钱。以前跟浙江老板打工的时候,我做收银,虽然接收的钱多,但是落入自己荷包的钱少,所以意气一番后,决定辞职自己单干。
当时读高二,居然自己租店开门面,一月两千多收入不在话下。原因是:我绝对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她喜欢唠叨的性格让人难以接受,而我在外打工,她送饭给我,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我赚的钱,一分没有留,全挥霍了。就像我一个小学同学说的:“那丫头兜里最好没有钱,不然会花得一分钱都不剩。”多少年过去了,我还是这个毛病没有改。初中的时候就迷上了邮票,家中没有一个人喜欢集邮,我却不知道哪儿来的兴致,零食的钱和过早的都省下了,买回一打打邮票,每个月的开头,兴奋得跟什么似的,翻邮册听英文是我最大的享受。
家里三洋牌录放机的磁带卡都让我翻掉了盖子,我用胶布黏上,再卡磁带听。后来,我甩了录放机,用自己赚的钱买了台复读机,一台两百多。当时别人都靠父母的钱买,我自己挣钱来供自己花销。同学都说我活得累,进了大学,女生们常常聚在一起谈化妆,我则一个人在一边看“足球、汽车、收藏、武器”杂志。那个时候,太忠于汽车了,常常到路边看汽车,掌握国内汽车销售行情,打听小道消息。每每新款型汽车上市,就迷恋得不得了,对奇瑞大眼睛QQ汽车,更是有着疯狂少女一般的钟爱,之后翻了翻评论,那车马力不够,大学的年轻美女老师买了台,开回家发现:汽车根本不能上桥,爬不动坡。
上街看汽车,喜欢盯着宾馆前的高级轿车看。有次遇到个不算老的帅哥,开着车欲进某宾馆进餐,中途又退出来,再进去催菜,如此好几番,我看车出了神,上前问了下车况。谁知道那位帅哥竟然邀约我去上海帮忙卖车,我不过说出了当年广州本田在武汉的销售量。我想他大概以为我是一位素质过硬的汽车销售人员,我笑说自己只是个在读学生,后他留了联系方式和地址,让我去他所在的武汉汽车代理销售公司看看。我对销售汽车这个工作,还没有心理准备,不过带着尝试的心情,去他那里帮忙。
说好了只做一个月,却做了两三个月,成绩回落造成了心理压力。退出,呆在三中老师的房子里想三个月的种种,安顿好心情,买了台属于自己的摩托车(没有四轮的,先开两轮的玩玩),奔图书馆去了。夜间,依旧啃书。
伴着虫吟的岁月,还有车棚中老太太的指指点点,大概也是在说我不像个女子,进出都大大咧咧,摩托的马达声吵死人。我无言,谁让自己没能力开四轮的,那才活的像个女子。
这个时候,基本,我被父母脱管了,我完全可以安排自己的生活起居,白天他们看不到我的人影。只是每个月给我点零花钱,自己安排。
寝室里,我和室友的距离,也是有的,除了食堂就餐的时候相互帮下,其他时间基本独往独来。每个周末,我会呆在自己的复式小楼里,静静地听耳机里的音乐,借阅楼下书吧的小说。书吧的老板对我也不算刻薄,一天内还的,收几毛钱,三天内还的书,收一元。《挪威的森林》、《彼岸花》等一些小说,就这样看完了。有几天,做梦的时候被延迟还书吓醒。我怕罚款,曾经被学校图书馆一次性罚了六十元,心疼了,还不如买本书回家。我一向就是这么小气。买教科书,也选择买旧的,能省则省,通常和校外旧书店老板吵得很凶,每次我去买书,都像要了老板的命一样。最后我无奈地将书买回,他无奈地将书卖给我。因为我收藏了几麻袋从内部弄到手的书,卖给他上册,他急着要下册而我总不拿出来给他,以此作为砍价要挟的筹码。
我大学毕业了,特地将那本书的下册送给他,算感谢他几年对我的照顾。
日子过成这样,算是走了麦城。我的复式小楼租给了别人。父母的房一样的命运——拆了。家里当杂物间的房子也租给了他人。我拿着钱,在外寻租房屋,希望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有个洗澡的地方就够了。
 D。GorC的调子不协调,整个屋子里就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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