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和春妮的爱

小芳和春妮的爱

昌教散文2025-08-26 16:00:11
小芳和春妮是我的两个女同事,她们同龄,都是上世纪60后的尾巴,不仅有着共同的工作经历,而且还有着近似相同的家庭生活磨难。在磨难中,她们用自己的爱心,用自己的辛劳,用不同爱的方式维系了家庭和谐和温馨安顺
小芳和春妮是我的两个女同事,她们同龄,都是上世纪60后的尾巴,不仅有着共同的工作经历,而且还有着近似相同的家庭生活磨难。在磨难中,她们用自己的爱心,用自己的辛劳,用不同爱的方式维系了家庭和谐和温馨安顺。她们的这种爱,一直感染着我,也感染着周围的同事,尽管大家的说辞不同,但无不从内心里敬佩她们。她们的生活经历所充满的故事,不仅是短篇小说的极佳素材,而且都足以能写成一部长篇小说。我苦于在职工作,手头又有其它的编撰任务,无暇去构思小说,加之为避免写她们的爱心故事落下虚假之嫌,只能先写成散文以餐读者。至于小说,待我偷了时间,构思出故事的细枝末节,再去静心撰写。我相信,她们的这种爱的付出和爱的执拗,无论什么载体形式,都必定会使读者受到感染——
小芳,恰巧是我一位老首长的女儿,老家和我是同乡,我是眼瞅着她在军营里长大的。我参军到部队时,她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姑娘,长得白白嫩嫩,眼睛大大的,小瓜子脸,梳着齐肩的北方姑娘传统的两条小辫,走起路来在两耳朵边摇来摇去的,活泼逗人。在军营里,官兵们都喜欢逗她玩,她放了学做完作业,会跑到兵堆里,缠着兵叔叔们给她讲故事。后来,我被调到师部工作,就很少再见到她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她爸从下面部队长也调到了师部,且成了我的直接师首长,她一家人也随军到了市里。我再见到她时,她已高中毕业,且被分配到市里交通事业单位工作。那时,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叽叽喳喳”的可爱小姑娘了,而已出落成一个丰润绰约的大姑娘了,既含羞矜持,又落落大方。由于师部非军人不能随便出入,加之她在地方工作难得闲暇,此后三五年都没有见到她。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有幸搬入了部队新家属院,和她们家住在两栋楼的对门,自然就和她见面的机会多了,而这时,她已结婚生子。每到双休日,她就和老公带着活泼可爱的儿子来她父母家,同姐姐、姐夫们和她们的子女相聚在老人家里,包饺子、烧煮、小炒……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后来,我奉命去下面县里人武部任职,每月只回家两次。再后来我转业地方交通口单位工作,但没有跟她一个单位,也就很少看到她了。偶尔看到她一次,是一个足有一米六七精灵强装的小伙子跟在她身边,她说那是她儿子,已上初三,来年就要读高中了。
我每次回家,我夫人都会给我数叨说:“对面叔叔家真好,那么多女儿女婿和外甥每到双休日都会偎在老人家里,既热闹又温馨。”她非常羡慕她家长辈那种“子孙满堂”的幸福生活,但话外音是怨我回家太少,家里冷清不够热乎。
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初,阴差阳错,我被市委调到了交通口现在的单位工作,和小芳自然成了同事。头几年,我和同事们所看到的她,工作积极,热情勤勉,为人友善,光彩照人,充满了活力,也都知道她的家庭是一个幸福的和美家庭,有一个帅气能干的老公和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突然有一天,她向领导请假,说是要年休带儿子去上海看病。我们都感到诧然,儿子已读了高二,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到上海去看病呢?假期20天满后,她又请了事假。后来,她沮丧的在电话中告诉我们,儿子饮食遇到了障碍,在市医院检察怀疑脑部神经出了问题,故到上海做进一步检查,结果发现脑部垂体有气泡状病灶,需脑部手术治疗,但医生说后果不敢保证……
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就这样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了!我的同事们听她这么说,不得不选择美好的语言来安慰她鼓励她,但在内心里又感到这对她确实是一种非常的不公平。
手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成功,出院后继续在家保守治疗,其病症丝毫不见好转,饮食只能细不能粗,只能喝不能咀……后来下肢竟出现了麻痹萎缩,不能走动,不能站立,只能卧床……24小时需要一个成人伺候。大家都劝她雇个保姆,她笑着回答:“还行,家里人能照顾。”谁都知道,她这是苦笑。靠夫妻俩工资收入,保证家庭正常生活,还要给儿子治病花费,再雇保姆谈何容易,必定是钱多了雇不起,钱少了顾不到。唯有夫妻二人请假轮流照顾,有时她爸爸妈妈、两个姐妹抽时间帮助照顾些时日。
每当儿子疼痛难忍时,她们就急急的把他送往医院控制病情。后来又带儿子到上海医院复诊,找了很多的医疗专家会诊,也无济于事。
现在,已经五年了,儿子的病情依然如故。儿子23岁了,一米七八的身高,如果健康,笃定是一个英俊帅气的青年男子。可是现在这样,简直就像一个植物人差不多,饮食靠喂,大小便靠扶持,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有时靠输液和输氧维持生命体征,有几次还曾发出病危信号。那时候即使现在,她们夫妻只要决意放弃,恐怕也就解脱了。
在同事和亲友们看来,与其这样全家人“受罪”,还不如早点放弃呢!早几年,一些亲友也曾侧面暗示她们,既然无法治愈,还不如趁早放弃,儿子也可以彻底告别痛苦,家人也终归解脱“疲惫”,趁夫妻尚有生育能力,还可以再生一胎。可是她们的心始终不为所动。她说:“儿子是自己身上的肉,既然我们允许他来到这个世上,就有责任让他活着,并希望他健康成长。现在他生病了,我们尽到最大努力给他治,只要能维持他生命,哪怕是我们倾家荡产也坚持给他治。每当看到孩子被病痛折磨,表现出的那种求生欲望,我们就不敢去想象如何放弃他,即便是养的一只猫或狗,生了病我们也不能弃之不顾。何况,他是我们的亲骨肉呢!我们不会只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甩‘包袱’把他丢弃。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我们的幸福!”
在一般人看来,她的这种家庭境遇,经济压力自不必说,仅精神也把她拖累了或是压垮了。但她现在,坚持在同事和亲友们面前保持着中年女性的那种沉稳大方、风韵优雅的姿态,用行为告诉人们,生活并没有把她压垮。前年年终,单位工会打算为她发动一场系统员工为其儿子募捐活动,她得知后给领导说:“这份心意我们领了,但我们不能接受这种捐助。我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能拖累大家,我们要靠家庭自己的力量来拯救孩子,这样才能充分体现我们为父母的爱心,孩子也才有勇气活着。我们接受了大家的捐助,会骤增我们的精神压力,希望领导和大家能够理解。”就这样被她谢绝了。
不知她儿子生命还能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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