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趣登紫金山
“是滴,没得错,又不是爬珠穆朗玛峰,能有多大事啊!呵儿时滴!”(你看,文人相轻,一开始他们就抬杠)
郎今人常说:牛皮不是吹滴,火车不是推滴,紫金山不是堆滴。要说这紫金山还真的不是堆的,在我们八辈老祖宗之前就有。古名金陵山、圣游山;东吴时称蒋山,此名跟一个叫蒋子文的秣陵尉有关;此外,还有钟山、天堡山等称呼。山虽然不高,海拔只有460多米,但是它的知名度却蜚声海内外。不信你随便抓一个小孩来问问,我敢保证他(她)不会指错方向。
其实刘禹锡老师早在1000多年前就教导我们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而紫金山的“仙”,就在于人们对它的敬仰和崇拜。
当下,爬紫金山已经成南京人的一种高级时尚,也是人们休闲、健身的首选项目之一,每天爬上爬下的人不要太多哦。我估计,要不了百儿八十年,紫金山就要爬成紫金坡啦。这不是危言耸听,我在呼吁保护我们的仙山。
说归说,山还是要爬的,爱惜点就是。你爬山,我爬山,同样都是爬山,但是各自的动因、心态、目的却大相径庭。真正像我们这样,只注重过程,不在乎结果,而且上山后试图“把栏杆拍遍”领略“登临意”的,恐怕绝无仅有。
我们的登山原则是:一个不能少,男女搭配好。着装要整齐(允许个别人穿短打),安全最重要。落后不气馁,争先不骄傲。还有两句有点俗气:不做温室花,甘当革命草。(内部规定,不得外传)
登山之初,女士们有点“畏寒”,大都戴着围巾手套,穿着也比较矜持,脸上都像打了一层蜡。但是刚爬到半山腰,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大家感觉到浑身冒汗,于是开始大胆地行动,别说围巾手套,连衣服都脱光了,好在里面都有“胆”,脸上的蜡开始融化,像开花似的迷起人来,脸宽的像苹果,脸窄的像芭蕉,脸不宽不窄的……。有人说像葱油饼,我可从来不这么说,这不是我的风格。
男士们也一样,将能脱的都脱了,能卸的都卸了,虽然人都累得不行了,可两只眼睛一刻也不肯闲着,此处略去50字。还有,刚才那位穿短打的,精神气出奇地好,基本可谓是“赤膊上阵”了。
我也热得不行,满头满脸都是汗,一双小眼睛更加受罪。我的眼睫毛又短又稀,什么都挡不住,汗水直接就淌到眼睛里面去了,腌得生疼地。我羡慕有的女士,眼睫毛长得是那样茂密,就像两扇窗帘一样保护着雪亮的双眸。有人见我热到如此地步,还裹着一件厚厚的羊毛衫,感到奇怪,便怀疑我衣服里面没有“胆”,哄吓诈骗地闹着要看我的“胆”。我一边誓死捍卫主权,一边拼命争辩道:“我有胆、有胆!”
旁边一位女士不知就里,插话道:“哪个有胆啊?我的胆早八辈子就切除了!”大家先是愕然,接着就是一阵大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看不是,耳背好打岔,一不小心把隐私都说出来了,下次哪个还敢跟她喝酒啊!(请勿对号入座)
韶到这里,山才爬了一半。我一边喘气、一边擦汗,思考这后半段山怎么爬。这时,前方传来喜讯:“尖刀班”已经登上了天文台。我心里明白,其实不就两个穿短打的年轻人率先上去了嘛。只听首长一声号令,大家呼拉着都往上冲,去占领“460”高地。我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也想往上冲,但是两条腿却无动于衷,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曾经爬过不少山,大的有中岳泰山、南岳衡山;中等的有天柱山、天目山;小的也有本地的小九华山、小红山。但是像这样随大部队爬山,特别是跟那么多“女兵”爬山,还是头一次。我认为,登山不易,登紫金山也不易,要想登出点意境或者名堂来恐怕更难。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准备打退堂鼓。这时,有一只不知是喜鹊还是乌鸦的,很理解、很配合,在我头顶上叫了两声,就朝山下飞去。
突然,我听见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哎,来了!”我为之一振,急忙寻声过去,可惜只看到一个倩影,从我眼前一掠而过,一条“马尾巴”还拖在身后,此处略去80字。我立即用鼠标点击谷歌搜索,但查无此人。我可以断定,她不是我们部队里的人。
我暗自猜度,这个人不会是“三条人命吧!”我告诫自己要警惕。因为眼下她已经符合“两条人命”的基本要件:第一,背后看看迷死人(一条人命);第二,听到声音嗲死人(又一条人命)。现在就差第三啦,当面一看会不会再出一条人命。于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油然而生,两条腿非常配合,竟然很强劲地站立起来,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倩影径直往前窜(这不等于去找死吗)。人这种动物就是怪怪的,有时候连死都不怕。
我几次想“超车”赶到前面去,但是她既不减速,也不让道,我也无法鸣笛(“笛子”丢在店里面啦)。如果能鸣笛,在她回头之际,我的疑问也就“迎面”而解了。无奈,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就像特工跟踪嫌疑人一样。不能跟得很近,怕人家起疑心,以为你要打劫;又不能跟得很远,担心失去了锁定的目标,生出更多的遗憾。
快到山顶的时候,倩影突然开始加速,就像百米冲刺一般,很快就在我眼前消失了,看来我不是干特工的料子。
我终于也到达了山顶,这绝对不是得益于她的吸引力,而实实在在是我冲动的好奇心所致,否则我在半山腰就像乌鸦一样往回飞了。
此时,我哪里有心思去看什么古代的浑天象、浑仪、简仪和圭表,就是现代的天文望远镜也不想看;也没去参加集体合影,担心我心事重重的表情,会传染给大家;更不想去拍“栏杆”什么的。像我这样的人,即便把栏杆拍断了也领悟不出“登临意”来。所谓“登临意”,其实不在“拍”,而在“觅”。
我穿梭在人群中,努力寻找那个倩影,但是呈现在我面前的一个个全是正面图像,而且看上去好像都吓不死人的样子。
后来,我终于没有找到倩影,却找到了领奖处。“妇”主席发给我一盒奖品,估计是参与奖一类的,但多少也能弥补我的一些缺憾。我打开奖品一看,是一盒精美的化妆品。我想,刚才那个倩影的正面如果有瑕疵的话,正好可以送给她,或许可以节约一条人命呢。
下山时,我故意褪在最后,试图再次邂逅那个倩影(没有动机)。
2011年4月2日写于老村寒舍
26日改于台城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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