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殇
2012年,在网上认识一个女人,是处对象的那种。女人比我小六岁,在北京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做审计工作,年薪六十万。女人称我为梵高第二,我说我已经转行了,现在是写作,女人仍然笑说,一样还是穷酸文人。女人说她
2012年,在网上认识一个女人,是处对象的那种。女人比我小六岁,在北京一家中外合资企业做审计工作,年薪六十万。女人称我为梵高第二,我说我已经转行了,现在是写作,女人仍然笑说,一样还是穷酸文人。女人说她一个弟弟,弟弟在机关是小车司机,媳妇也是和我一样从事艺术行当,拉小提琴的。每次,女人都说,你放下电话,我打回去,别让连一碗面条都吃不起的梵高第二花钱了。一聊就是四五个小时,大都把我的电话打一两次没电了。一两周之后,女人迫不及待地要和我见面,我说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等一等吧,女人说为什么,我说让我酝酿一下,感觉好了,我们再见面。女人不依,女人每次电话都说必须见面,她那样子再不见面,我都感觉过意不去了。我去女人的工作地点魏公村,必得在六里桥倒车。六里桥在北京的西三环。我第一次来六里桥的时候,出了一次难题。那天只记得我朋友说,你到六里桥倒车,我上车的时候问乘务员,到六里桥吗,乘务员说到。我下车的时候,很顺利地转车了,一路顺畅地到达了。回来的时候,听乘务员说六里桥站,我边踏上了车,结果下车的时候,傻了,一看这是哪里啊,一问,人们说六里桥啊,我说不是这样的啊。有明白的人知道了,他说六里桥分六里桥东,六里桥北,六里桥西,六里桥南,你应该在六里桥北里倒车。好家伙,我这是坐六里桥东去了,怪不的一看模样变了,感情六里桥东和六里桥北之间还相差好几站地哪。
北京坐车,很少遇到有座位的时候,不过,我这次一上车,还真是遇到了一个座位。像我这样的年龄,坐在那里要是赶到车上都是小年轻的,就不用让座位了。有一天,我和女儿乘车,是乘321高速。321这辆车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凡是想有座位的人,你就去后面排队,队伍很长,一条队伍排在马路上蛇一样摆着长长的尾巴。每个人排到车前至少要半个多小时,但每天都有一条长长的队伍。车是到队伍前拉上排队的乘客,当然这里每天都有专门维持队伍的人员,不然,中国人还到不了自觉排队的那个地步。车拉完排队的乘客,再开到前面拉那些没有排队甘愿站票的那些乘客。我和女儿也没有什么事情,站在那里排队,那天还真气人,一直没有车来,不用问就知道堵车了,我和女儿一直站在那里,腿都酸了。车是在我们几乎失去了耐性,才喝醉酒一样晃晃悠悠地开来了。更可气的是,队伍排到我们爷俩,车上的座位满了,只好继续等待下一辆车。谁都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可能放弃了再去前面挤那些没有座位的站票了。等吧,只有等待。没有想到,更没有想到,第一辆车和第二辆车相差的时间竟然达到了四十多分钟,尽管这样,也只能是等待,因为你不等待也没有车来。我们总算是坐上了车,把两条格外酸楚的腿找到了去处。没有想到,车把哪些站票的乘客拉上来的时候,乘务员却让我女儿给这些人之中的一位让坐。我急眼了,我们是用那么多的时间废了那么多的劲换来的座位,为什么还要给没有排队的人让坐,这岂有此理。我普通话学的不好,京话又没有学会,只能用辽源的zhizichici不准的土话骂了乘务员,乘务员没有说话,她明显感觉自己做错了,这简直是在助长了邪恶势力,为那些没有公德的人开了绿灯。这样下去谁还排队,不全都去拥挤疯抢上车了,而且还有人给座位。
魏公村我是第一次来,以前总是在车上路过,北京的街巷都是正南正北,我到了那条南北走向的街头,给女人打电话说到了,她听说我在南北街说正好她也在这条街上,我们正好可以碰头。我问她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她说她穿一件蓝色上衣着一条绿色裤子,还有一件护臀小裙,挎一个女式粉色坤包。我一听,一边走一边仔仔细细地观察街两边的行人,看有没有这样打扮的女人。没有,一个也没有,这怎么回事?我只好给女人打电话询问,结果我们不在一条街上,是我没有分清南北街。说起来也是好笑,我这个人一出门,就不会辨别街的走向,那天我在分钟寺找一个地方,找来找去,对方告诉我他们的位置在街北,我不知道街的那面是北,只好去问一个在街边摆摊的男人,男人一听笑了,操着一口东北土话说,你真不知道北了,说后,我们大笑不止,把一街的人笑怔住了,歪着脑袋朝我们这里观望。那场面,我们真的很酷。
女人一见,让我非常失望。什么蓝上衣啊,是一件黑色的只有一点点深蓝的衣服。据她说是捡她妈妈买回来不穿的衣服。裤子也不是绿裤子,我当时就想,这个年龄了,怎么会穿一条绿裤子呢。坤包也不是粉色的,我显然怀疑女人是不是色盲。并且对女人的年薪六十万大打了折扣。
女人显然对我满意,一脸的春风。
女人翘起的臀部,滚圆绷紧洋溢着青春气息,只是胸脯平平,脸上少有青春光泽,还是没有掩盖住岁月的留痕。
女人抱了抱我,我没有感觉到她的高耸滚动,只是感觉出了她悸动的心跳。北京的街头不像辽源这样指甲一样的小地方,大街小巷随便一望都能看见拥在一起的男女热烈地接吻。
我挺着一个不伟岸的胸脯,绅士地把女人让进了“李先生的面馆”,请女人吃了一套七十元的牛肉面,我吝啬地给自己要了一套三十元的牛肉面。吃完后,我们各奔东西,真正地永远地各奔东西了。
我对女人说,拉黑吧。
女人说,那就拉……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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