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关心儿孙的人生三道关
读书关是人生的第一关,以客家人为例,他们在旧社会就有这样的一句话:“再穷,卖田卖地也要给孩子读书。”广东梅州解放后就曾经被誉为文化最先进的地区之一,中小学遍布乡间,梅州的东山中学是最有名气的学校之一。我在《送孙女上大学》的文章里,就写过这样一首诗:
一人读书全家忙,
学富五车做文章;
才高八斗为哪桩,
只求职业派用场。
婚姻关和事业关是人生的第二第三关,也就是中国人向来都说的“三十而立”的成家立业关。对婚姻关老人最关心的是儿孙们成家后夫妻恩爱、勤俭持家,劳动致富。记得当年我年少远离父母回国读书,在国内的叔父叔母便代替了我父母特别关心我的婚姻关。
记得将要毕业的那一年春节,在广州工作的叔父告诉我,叔母特地叫我回乡去过年,于是我便回去乡下住了半个多月。在这半个多月里叔母先是问我:“贤侄,你毕业后打算回来乡下工作还是留在广州?”
我回答说:“由国家安排分配吧!”
后来有一天,叔母家里来了一位长得有点胖,但样貌却很漂亮的姑娘,年龄跟我相仿。叔母介绍说,这是她远房亲戚的女儿,初中毕业后在县城的供销社里当会计工作。
姑娘笑着对我说:“听说你快毕业了,毕业后服从国家分配工作。你为什么不主动要求回来乡下工作呢?我们这里山青水秀,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山区。你知道不?当年连日本鬼子也打不进来,非常安全!”
我知道姑娘说这话的用意,心里也清楚叔母乘过年叫她来与我认识的想法,其实这就是早就安排好的不公开的“双睇”见面。
第二天这姑娘走了以后,叔母喜颜于色地问我:“贤侄,你觉得这姑娘长得怎么样?”
我笑了笑回答说:“叔母,这姑娘长得不错!心地善良,人也生得挺漂亮的。”
“那你还打算服从分配,不争取回来乡下工作吗?”叔母突然向我提出了令我十分为难的问题,因为在女同学里已经有一位是我自认为的心上人了。
我思考了半响,只好回答道:“叔母,我明白您的意思,还是分配了工作再说吧!感激您的关怀爱护和费心了。”
毕业后有一天,在广州工作的叔父笑笑口问我:“贤侄,上个星期天没见你来,是不是跟女朋友逛街去了?”
我不敢否认,直爽地告诉他说:“不是去逛街,是跟一位读书时候的女同学看电影去了。”
“哦?你这位女同学住在哪里?下个星期日你能带她来吗?我请你们吃晚饭,行吗?”叔父突然向我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只好对他提出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连连点头地答应了。
到了我带着女同学与叔父在酒店里见面吃晚饭以后,女同学告辞先走了。叔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贤侄啊,到处杨梅一样花!看来你这位女同学还不错,只要你觉得她好,她就是西施,各花入各眼嘛!我看这事啊,还得快点告诉你叔母,她在乡下可一直操心着你这件事呢!”
我生活的那个年代,事业关由国家安排分配,老人再关心也没用!可是到了今天,这事又不到老人不关心了!而且这一关跟读书关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只是婚姻关,老人再关心也是属于多余的费心,什么试婚啊、闪婚啊,五花八门的,提提意见还可以,听不听由得儿孙们去吧!因为结婚离婚已经是绝对的自由了。
(2013年10月25日星期五于白云山下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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