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翅的蝴蝶
寂寞的少年我是一个性情孤僻的孩子,从小到大,我几乎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有过任何交往。我的父亲是我们那个县城里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匠,他开了一家画廊,经过他的手描绘出来的山水河流、花鸟鱼虫、官宦仕女总是呼之欲
寂寞的少年我是一个性情孤僻的孩子,从小到大,我几乎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有过任何交往。
我的父亲是我们那个县城里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匠,他开了一家画廊,经过他的手描绘出来的山水河流、花鸟鱼虫、官宦仕女总是呼之欲出、活灵活现。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总是留一头中分的长发,眼神散淡,有着那种惯常的艺术家的忧郁气质。在我十岁的时候,父亲在给我和母亲留下了一笔足够的钱后,离开了家,离开了我和母亲。一个来自省城的十八岁女孩,来到画廊后与父亲一见钟情,父亲义务反顾的和那个女孩子私奔了。
从此我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颜色,父亲,再也不会教我舞文弄墨,教我吟诗作赋,从此,再难得一见母亲的笑容,母亲变卖了画廊,和我住到了乡下外婆家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父亲一直杳无音讯,我已渐渐的淡切了他的容颜,虽然没有禀赋父亲的教诲,但我却继承了父亲的模样,清秀挺拔,有着一双男人少见的大眼睛和羞涩的笑容。但我从来不留和父亲一样的长发,总是那种剪得极短的板寸,透着一份桀傲与不羁。
母亲一直未嫁。随着我一天天的长大,母亲总会长久的凝视着我,充满爱怜与无奈。
认识一个天使般的女人
大学毕业后,根据母亲的意愿,我留在省城参加了工作。
那年,我认识了林婉如,她独自带着一个十岁的女儿芯寒生活。
业余时间我几乎都打发在看书上,有时候会写点东西,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林婉如,林婉如在一家当地的杂志社任编辑,这家杂志社与我供职的单位就在隔壁。
林婉如是那种性情温婉、柔和的女子,一如她的名字。眉宇间郁结着一股淡淡的清愁,一头长长的秀发,如果是着了一袭湘裙,高挽了云鬓,我定会透过她的身影看见五百年前的月华。岁月在她的身上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如果你看见她们母女俩人相拥而过,你一定会觉得她们是姐妹俩。
因为熟悉了,林婉如会邀我去她家吃饭,她的女儿芯寒十分乖巧,是那种安静懂事的女孩子,她家书房的墙上一溜排开的张贴着芯寒三好学生的奖状。芯寒做完作业后,会弹一个小时的琴,她熟稔的弹奏着一些精典的老曲子,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秋日落叶古道西风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现,我很喜欢这种氛围。林婉如在厨房忙碌着,时时用沾满菜叶的手撩一下头发,然后轻言细语的和我讨论着某一个话题。她非常惊异于我的博览群书,我对某些事物的看法常常会带给她异想不到的惊喜。还有,关于那些世事利弊,我的措辞总显十分犀利,她说,你可以去为一个专栏作评论的。
在和林婉如的交谈中,我会一改往日的沉静寡言,我的思维格外活跃,我的语言甚至还带有一些幽默的色彩,并逗弄得她们母女十分开心。
在林婉如的帮助下,我在省里一家很有名气的刊物上发表了几篇诗作,我还为一家晚报写生活评论,反响都很好。
我曾经偷偷的、小心翼翼的问芯寒,你爸爸呢?芯寒说,我爸爸死了,在我五岁的时候。
我心里不禁一怔,因为从小没有父亲,对芯寒,我总是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林婉如是那种细腻、易感,内心柔弱外表坚强的女子,有时候,林婉如非常真诚的对我说,小俊,你年纪不小了,姐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我很慌乱的拒绝了,我是那么害怕和女孩子交往。
我爱上了林婉如
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林婉如,因为在我的心底,从来没有哪一个人会如此让我牵挂。
如果说,我情感的闸门从来不曾开启过,那是因为我生命里春天的删姗姗来迟,在我二十二岁的春天,在她羞涩的笑容里,照亮了我体内未开的混沌。
我愿意为一个大我八岁的女子情窦初开。
春天来临的时候,林婉如迎来了她30岁的生日。
我非常想送一份礼物给她,而且,我想送花给她,但我知道,我是不敢送她玫瑰的,我害怕自己的莽撞会惊扰了她。
在街上溜哒了很久,我路过一家又一家花店,内心焦躁不安,我的内心经历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我为自己的羞涩和怯懦恼恨不已,我多么想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惊喜,初春的阳光很好,撩拔我心底的那份蠢蠢欲动。我在那里徘徊着,不安着,激动着,斗争着。最后,我终于磨磨蹭蹭的来到一家不太起眼的花店,我的眼晴慌乱的扫过那些鲜艳欲滴的玫瑰,但是,最后还是定格到那种几乎可以乱真的绢花玫瑰上。
服务生用一个大大的礼品盒将娟花玫瑰包好,外面再套上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送给林婉如的时候,我满脸通红,敏感的林婉如,应该也会感觉到我的失态。
林婉如应该知道我的心事的,可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个爱字,我知道我没有勇气说出这样一个字。
无数个暗夜里我慢慢的练习怎样说爱,睁着眼晴穿过漫长的黑夜,在黎明到来时,我的那些渴望,虽然历经了灵魂的冒险,但总会在林婉如雪山般的宁静前,熄灭掉那些滚烫的话语。我只能在心底说,亲爱的婉如,我是那因腼腆而犹豫迷了爱途的孩子,我唯一献给你的,只是一段无声的爱的音乐。
我将自己的心事掩藏得非常好,林婉如象一个母亲,一个姐姐,适时的给予我关怀,天凉了,嘱我加衣,生病了,照顾我吃药。
林婉如经常鼓励我,要扩大自己的社交圈子,可我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允许。
我把她对我关爱悉数回报在对芯寒的辅导上,芯寒的成绩总是全年级第一。
书橱里的秘密
是不是所有快乐的时光,便会过得飞快,转瞬即逝;是不是所有的花朵,开到极致便会萎去,而我的快乐的花蕊,还只生长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才只是那么一点稚嫩而娇柔的花蕾,在我二十三年的短短时光里,还没有哪一个日子会象现在令我如此新奇和快乐,原来爱一个人,便是这样的感觉,也许是上苍太吝啬,才会匆匆收回施舍给我的那么一点点快乐。
如果没有那一天,2000年的夏天,我不知道我和林婉如之间会有一些什么样的故事和结果。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自告奋勇的帮林婉如整理书橱,在书橱的最底层,我看见一个黑色煅面的盒子,好奇心促使我揭开了上面的盖子,在2005年9月的今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不揭开那个盖子,一切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在盒子里面,我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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