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和雪

泪和雪

筛箩散文2025-04-06 05:51:10
深爱了你二年,却不曾望见你的容颜。
二年前,我们在网络中相遇。整整一年,喜欢你的话语,我不曾说出口,只是苦苦地暗恋。你的心不察,我也只是沉默。一年后,在新年亲人的婚礼上。我第一次醉酒。家庭中下一位该成家的人,是我。晚上鼓起勇气留言,说起对你的思恋。翌日收到你的回复,你说,妈妈去逝了,在临近新年的那些日夜,你独自哭泣,伤心欲绝。你说,你也珍惜我们曾经的相识,只是,那些已是过去。我说,对你的爱一如往昔,我们能重新开始么?你说,愿意。这一晚,新年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
翌年,我们没有说再见,今生我们也许不会相见。没有告别,我独自去了不曾飘雪的城市。在临江的教堂,望见正在举行婚礼的新人。身为过客,旁观着,祝福着,心酸着。风雨街头,独自冷眼共撑一把伞的情侣,几多羡慕。白云山上,连理树下,是不曾理解的思念。与萍逢的哥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他给远在上里古镇的女朋友通话,两人在古镇经营着客栈,无所拘束,想来是神仙般逍遥的生活。在他们的通话中,自然是爱慕情思,睡梦中的我迷糊地睡着,忆起第一次打给心爱姑娘,也就是给你的电话。我问这问那,而你只是机械的回应着,从始至终,你没有问我一句近况,而我的关心,好似在审问吧。
后来,朋友要离开了。离开前往机场的大巴,独自走在街头的我,工作无着,心下空荡荡的。到超市买打折出售的面包,泡方便面,喝将地期的苦茶。尽量节省着开支。住处深陷城中之村,一年四季阳光不曾照进。即使在白天,也是黑暗无边。生活在其中,彻底没了日夜的概念。经常头痛,每每醒来,时光流逝。附近传来教师的朗读声,原是在教孩子们英语。心下颤抖,忆起身为英语教师的你。你不曾主动关心过我,为了爱你,甚至和家人起了争执,至今思来,仍是难赎的罪过。身为灵魂工程师的你,为何带给我的却是无尽的痛楚呢?
为你流泪,难道见证的只是我的懦弱么?两年来不曾骂你,更不可能打你,唯一的一次说你,是因为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吧?爱你胜过自己,而爱情,却不曾来过。我的飘雪早已逍逝了吧?
为了你的生日,早在数月前我已是在准备着礼物。而在年末我的生日,却连一条祝福也没有。后来在美术馆看纪录片,东北雪野,在教师教学生的某一场景,在场的人都笑了,而我却有落泪的冲动。那位教师的声音,和你真的很相似,还是我恍然的幻觉?而为生活所迫的我,艺术早已不存在。后来在南广场,手机被偷了。有一条未曾发出的短信,只有四个字,其实我不说,你也早已知道。那四个字是:雪我爱你。今生不再相见,你再也不是,在梦中,那位在新年失去妈妈,依偎在我心怀痛哭流涕的小姑娘。
如果在乎,有些话语,即使不说,彼此也会相知。如果不在乎,有些话即使说了,也是空自断肠。
其实每个善良的人都是天使,只是箭入情肠后的冷漠和残忍,在散场后如何尽快悲凉地原谅呢!
我们之间,空白如纸。虽不曾牵过你的手,却已把心给了你。而今要生活下去,只能独自找寻被你随意丢弃的心,重新习惯只影,孤独冷眼红尘成双的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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