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有灵魂,但灵魂未必总是在场的。现代生活的特点之一是灵魂的缺席,它表现在各个方面,例如使人不得安宁的快节奏,远离自然,传统的失落,人与人之间亲密关系的丧失等等。那简单而纯洁的表达爱的方式也随着岁月一起沉落在无边的海里。因此。现代人岁异常忙碌,但仍不免感到空虚。
偶然的深夜里,孤影独对,才发现镜中的面儿是那般的陌生。都说人生如茶,可又有几人在细细品味?苦与甜的夹杂,得与失的纠结,充斥了原本想要的那份宁静与幸福,丢失了心灵深处最美的纯真与憧憬。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位高权重也好,荣华富贵也罢,钟鼓璞玉最后还不是身长七尺于地下?苦甜得失又有何区别呢?
身边的朋友常对我说:“觉得你好幸福,好羡慕。”每当听到这样的声音,我真的无言以对,甚至有点尴尬,因为在我觉得世界本没有那么多外像,人生本就很简单,可是我们太聪明,物极必反也就变得复杂了,而本原的那种纯美却渐渐的和我们远去,留下来的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慨叹的忧伤。
所有的物质的发展不遗余力地改变着我们脆弱的神经,影响着我们的思想朝着未知的苍穹。追求不再是精神的满足而是物质的永不满足。最为可悲的是还简单的以为只要物质满足精神就自然满足了。其实只要你停一下匆匆的脚步,你就会发现自己很可悲: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说着虚伪的话,徘徊在这冰冷的人情世故里;又或许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物质享受浮华生活,逼迫着自己不停地向前冲,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当然也包括友情、爱情甚至亲情,也许还会一边高唱着社会如此冷漠,事态如此炎凉的高调。
其实只要你放慢生活的脚步,停下来审视自己,检查行囊,你才会知道什么才是需要的,什么才是多余的。生活中总会有许多东西需要舍弃,不然就会被沉重的背囊压在途中,放慢、停下前进的脚步,直至自己在遗憾中消亡。
近读金圣叹批《西厢记》,这位独特的评论家极其生动地描述了人生短暂使他感到的无可奈何的绝望,它在序言中写道:“自古迄今,几万万年月皆如水逝、云卷、风驰、电掣
无不尽去,而至于今年今月而暂有我,此暂有我,又未尝不水逝、云卷、风驰、电掣而疾去。我也曾想有所作为,但这所作所为同样会水逝、云卷、风驰、电掣而尽去,于是我不想有所作为了,只想消遣,批《西厢记》即是一消遣法。可是,我诚无所欲为,则又何不疾作水逝、云卷、风驰、电掣,顷刻而去?想到这里,连消遣的心思也没有了,真是万般无奈!。
圣人尚且把人生看得如此通彻,更何况凡人呢?既然如此,何不放慢生活的脚步?生命是一条美丽而曲折的幽径,路旁有妍花的丽蝶,累累的美果,但我们很少去停留或咀嚼,只是一心一意地渴望赶到我们幻想中更加美丽更加豁然开朗的大道,然而在前进的途中却逐渐树影凄迷,花蝶隐迹,果实无存,最后终于发觉到达一个荒漠。其实,我们真正要做的是多欣赏下沿途的风景,不要急于抵达目的地而错过了流年里温暖的人和物。再把距离缩短,把时间延长,多做些自己想要做的事和有意义的事。
我发现世界越来越热闹,而我的日子越来越安静了。我喜欢过安静的日子。现在我觉得人生最好的境界是丰富的安静。安静,是因为摆脱了外界虚名浮利得诱惑。丰富,是因为拥有了内在精神世界的宝藏。我并不完全排斥热闹,热闹也可以是有内容的。但是,热闹总归是外部活动的特征,而任何外部活动倘若没有一种精神追求为动力,没有一种精神价值为目标,那么,不管表面上多么轰轰烈烈,有声有色,本质上必定是贫乏和空虚的。我对一切太喧嚣的事业和一切太张扬的感情都是必存怀疑的。它们总是使我想起莎士比亚对生命的嘲讽:“充满了声音和狂热,里面空无一物。”
不管世界多么热闹,热闹永远只占据世界的一小部分,热闹之外的世界时无边无际的,那里有我的位置,一个安静的位置,这就好像在海边,有人弄潮,有人嬉水,有人拾贝克,还有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而我不妨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呆着。是的,一个角落——在无边无际的大海边,哪里找不到这样一个角落呢——但我看到的却是整个大海,也许比那些热闹地聚玩的人看得更加完整。
在一个安静的位置上,去看世界的热闹,去看热闹背后的无限广袤的世界,这或许是最适合我的性情的一种活法吧。
放慢生活的脚步,你会发现世界更美好。
放慢生活的脚步
人皆有灵魂,但灵魂未必总是在场的。现代生活的特点之一是灵魂的缺席,它表现在各个方面,例如使人不得安宁的快节奏,远离自然,传统的失落,人与人之间亲密关系的丧失等等。那简单而纯洁的表达爱的方式也随着岁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