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韩少功文集《鞋癖》及其“晴耕雨读”的浅思

对韩少功文集《鞋癖》及其“晴耕雨读”的浅思

忻忻得意杂文2025-04-01 09:14:52
韩少功对我而言是个非常陌生的作家。知道他,仅仅是因为在学习《当代文学50年》中他刻画的《爸爸爸》中丙崽的形象。因为丙崽,我知道了有韩少功这样一位作家,但仅仅是知道。有一天,在图书馆背英语单词,背的有点
韩少功对我而言是个非常陌生的作家。知道他,仅仅是因为在学习《当代文学50年》中他刻画的《爸爸爸》中丙崽的形象。因为丙崽,我知道了有韩少功这样一位作家,但仅仅是知道。有一天,在图书馆背英语单词,背的有点累了,便想找本课外书消息会。不经意间看到了韩少功的《鞋癖》一书,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有本书不就是专门写中国人的癖吗?难道韩少功专门写了一本中国人对鞋的癖好?怀着这种疑问,我便把《鞋癖》拿下来品读一番。

仔细翻阅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无知,原来这本书是韩少功部分小说和散文的合集,题目自然是出于其中的一篇小说《鞋癖》。其中小说部分的绝大多数是对文革“伤痕”的回忆,散文则是对一些现象的深刻剖析,像“后现代”、“性”、“佛魔一念间”等。但在阅读小说的过程中,我遇到了麻烦。在阅读了一遍之后,我竟然没有搞清楚大部分作品的主人公到底是哪一位,讲的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作者要表达一个怎样的心情。作品给我的感觉就是浑浑噩噩,朦朦胧胧。像在《归去来》中,主人公似乎明明是黄治先,但当他回到当年上山下乡的地方时却被老乡们称之为“马眼镜”。韩少功便在这种人物的错乱中展开对文章的讲述。在《谋杀》中,主人公她,在去往旅馆的过程中总是感觉有人跟踪她,精神高度紧张,以致有点精神错乱般的感觉。在最后,她似乎在梦中将给她送红伞的光头男子杀死了。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时刻跟着主人公在走,读者好像也在梦里一样,也有中精神错乱的感觉,这就是韩少功的高明之处,让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深陷文章之中。还有像《梦案》,主人公我就因为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向我高高举起凶器”,但因为“我未看清他的脸”,所以我开始去搜寻“这个人是谁?”怀着一种忐忑不安懂得心情,主人公踏上了寻找“谁有忘我之心”的征途。主人公在不断的寻找,不断的变换着寻找的对象,最后的结果是做梦游的周中十……读韩少功的小说,让我感到很费劲,读不懂,吃不透,拿不准。但在读了第二遍,第三遍,乃至更多次后,就如桃花源似的,我突然一下子发现豁然开朗了许多,作者的意图和用意便很清晰了。《鞋癖》收录的这就篇小说(《鼻血》、《领袖之死》、《归去来》、《蓝盖子》、《北门口预言》、《史遗三录》、《爸爸爸》、《谋杀》、《梦案》、《昨天再会》、《那年的高墙》、《鞋癖》)大都是以不同的方式回忆当年的知青生活,以不同的方式揭示历史的和现实的灾难,特别是对“文革”这一历史灾难所造成的精神创神的回忆。韩少功正是通过作品对“文革”等历史的和现实的灾难进行冷峻的透视和思考。韩少功作为一个民族和社会的知识分子,将对我们民族精神创伤的揭示作为自己的历史责任。韩少功作为一位负责任的作家,他没有仅仅局限于对历史灾难的思考上,他通过一些作品表达他对所处的社会现实的关注。用不安、疑惧、惶恐等症状来表现人们在现实社会中的精神状态,像《梦案》、《谋杀》等。韩少功通过“历史”和“现实”深处,冷峻的逼问我们和我们民族的精神,思考着人们和民族的精神出路。相对于小说而言,《鞋癖》中的散文随笔(《夜行者的梦语》、《阳台上的遗憾》、《安妮之道》、《母亲的看》、《作揖的好处》、《无价之人》、《性而上的迷失》、《佛魔一念间》)则更为直接的表达对现实的关注和思考。像《作揖的好处》中对“作揖”和“握手”的好坏的比较,显然是对当前一些人的作揖哲学、作揖人生的批判。像《无价之人》中对“赚钱”,尤其是“文人赚钱”所持的态度。古代认为“君子利于义,小人利于利”;文人羞于谈钱。现在则大有不同。作者认为文人赚钱无可厚非,但必须是正常合法途径所得才行。还有像《性而上的迷失》中,作者对性的看法和思考,对于今天的天之骄子——青春飞扬的男男女女——尤为显得重要非凡,值得深思。韩少功小说和散文都充满着他对现实社会状况的深刻逼问与思索,隐含着韩少功对人性的一种天泪般的痛切静思。

以上仅仅是我——一名大学生对《鞋癖》中的文章的一点浅薄的认识。对文章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对于文章的作者——“寻根文学的”主将韩少功,我却没有太多的了解。通过借阅关于韩少功的评传和他的研究资料,我终于对韩少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似乎也找到了他为何在文章中总是充满忧郁、浑噩的情感的原由了。作为家中的老小,“四毛”13岁失去父亲,16岁便参加到上山下乡的洪流中以及以后的一些坎坷人生经历,无疑都是造成他这种文风的最好说明。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是韩少功在仕途得意之时急流勇退,毅然决然的“皈依汨罗”,心无旁骛,“晴耕雨读”,一心写作。在“官本位”思想冷然很浓厚的今天,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确非常不易。这显示了韩少功对“文学体制”在一定程度上的疏离和对作家“身份”的认同。也凸显了韩少功对自然和民间的回归。同时也是韩少功以实际的行动对现实的逼问。在现实中,很多优秀的作家都身兼行政官职和作家等多层身份,毕竟人的经历是有限的,身兼多重身份,就会或多或少的影响“作家”的身份,对创作的影响自然不言而喻。韩少功“皈依汨罗”也是对“文学之根”的寻索。

“只有苏醒的灵魂,才不会失去对语言的渴望和敏感,才总是力图去语言的大海里洁净自己的某一个雨夜或某一片星空。”“皈依汨罗”,韩少功找到了自己的马桥世界,这里便是他的精神家园。汨罗之于韩少功就像高密乡之于莫言,就像葡萄园之于张炜,就像西海崮之于张承志。做“晴耕雨读”的韩少功定会在寻求理想的过程中汲取更多的美丽,寻求到更多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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