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把锁
狭小出租屋里站了四五个人的样子,显得拥挤不堪,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老张满头汗涔涔地忙碌着。老张先是在门后面,拿开扫帚看了看,然后挪开简式的衣柜,还是没有,接着趴下身去,看看衣柜和地板
狭小出租屋里站了四五个人的样子,显得拥挤不堪,整个房间鸦雀无声,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老张满头汗涔涔地忙碌着。老张先是在门后面,拿开扫帚看了看,然后挪开简式的衣柜,还是没有,接着趴下身去,看看衣柜和地板之间的缝隙有没有卡住什么的,显然失望了。老张环视了下一屋子人,眉头紧锁,好象努力在想着什么,额头的青筋涨的象条蚯蚓,汗水在灯光下熠熠发亮,并顺着脸膛了下去,老张用手抹了下,然后甩了甩,开始把一件一件衣服提起来,摸摸口袋,然后抖一抖,直到抖完最后一件衣服。依旧没有找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向床走去,掀开被子,抓住两个被子两个角抖起来,被子被抖得呼啦呼啦响,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但除了扬起一些微粒状的漂浮物之外,没有大家期待的叮一下掉出个什么东西来。
老张终于泄气的蹲在床沿边上,眼神里充满失望,嘴巴里终于挤出几个字:“丢了,真的丢了。”
跟着一片惋惜声。
老张的房间我到过,记得是搬过来的时候,是我帮忙给他搬的东西,尽管东西不多,桶子,被褥,一个简易的衣柜,别无他物,并很快搬好了,但老张见面一劲儿的谢谢,叫了近一个月,我反倒不好意思来。搬家期间,我问老张:“这么简单,是不是买个电视什么的,省得晚上无聊。”
老张憨厚笑笑,颇有难言之语说:“还是不买了吧,在外面经常飘,居无定所,搬来搬去很麻烦。”我很是理解地答腔:“是呀,外面不容易。”老张好象意犹未尽,继续说:“买新的呢不舍得,也贵,小小一个的好几百呢,买二手的呢,经常坏,在厚街镇的时候买了个二手的,保修半年,结果没到一个月就不显示图象,后来找货主修好了,但一搬到大朗镇的时候,可能是搬运途中震动,电视没有了声音,结果维修的时候,电器师傅说就开个电视就得八十元,你看,够贵的。”
东西全部放好,正准备告辞,老张却边整理边说:“我发现了,下面小卖部有电视的,应该每天晚上都会搬出来让大家看的吧?”
我点点头确认。
老张说:“人多看电视热闹,还可以讨论下电视内容。”老张终于抬头看了下我,看见我尴尬站着,才恍然说:“你忙,我去公话亭给儿子报个平安,谢谢呀,谢谢!”我走到三楼房间门口,老张的谢谢声还在二楼响起。
几个月了,我再没有进过老张的房间,别人也很少,整栋人都知道,老张唠叨是出了名的,主要是和一个年纪不相仿的人聊天本身也是很无聊的事情。
和往常一样,晚上无聊的时候,人们打牌的打牌,上网的上网,楼下小卖部看电视的看电视。十点的时候,上网的还上着网,打牌的依旧打着牌,只有看电视的人们开始上楼睡觉了。
“哎呀,我房门被撬了!”老张惊叫了一下。尽管大家都相信,撬老张房门的贼是瞎了眼睛,因为家徒四壁老张家有没有什么好偷呢。在东莞发生偷盗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当老张惊叫声响起,人们大脑接受到这个信号,冷笑一下,如针掉到水中,自然惊不起大的涟漪。但也有好事者,没有上网的,不懂打牌的。时光实在那以打发,抱着无聊的或凑热闹的心态,三三两两来到老张房间,至于同情心,或许在治安全国最差的东莞,人们已经来不及同情了或被淹没了。门是被老虎钳把门栓剪断打开的,并没有什么新奇的手段,显然凑热闹的人们有点点失望了,因为手法越高明,就可以见多识广般告诫身边的朋友小心,最近发现什么什么高明的作案手段,然后添油加醋一番。
显然,看热闹的人们看到老张一本正经的样子寻找着什么,心里不由咯噔了下,难道丢失了很贵重的东西,或者钱?因为老张前天刚发工资,不由相信起人不可以貌相这句话来,思忖着老张这么节俭,说不定攒了不少钱了,或者说金银首饰等贵重的东西,大家脑海开始盘旋搜索老张拥有贵重东西的可能性,并推理着上个月老张儿子来或许放了什么东西,前几天女儿来给带什么东西。大家眼睛不由自主盯着老张一举一动,老张的沉默,把气氛点燃地有点紧张,并为每一次徒劳而跟着老张叹息。
“老张,丢什么了?”沉默的气氛象张收缩的网,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压抑,以深表深表同情口气问:“不要紧吧?”
“锁丢了。”老张的眼睛依旧在角落里搜寻。
“啧啧,你看,金锁丢了,给刚出生外甥买的吧,是不是你女儿来的时候陪你到‘金六福珠宝店’选的?老张,心到了就可以了,别难过呀。”有人开始安慰老张了。
“不是金锁。”老张说。
另一人好象得到什么印证说:“我说怎么可能是金锁呢,我们家乡给外甥打的都是银锁,上面有很多花纹,还有‘长命富贵’四个字,老张,我说的没有错吧。”
“不是银锁,是把钢锁,我在厚街的时候买的,可结实了。”
“钢锁?!显然有人感觉到被戏弄的感觉,并有点懊恼,但忍而不发的原因是一把钢锁会让一个人如此认真的寻找或者说难过,这把钢锁肯定不一般,应该大有蹊跷。
“是的,钢锁。”老张由蹲着该为坐在床上,卷了纸烟喇叭筒,点燃吸了口,好象勾起什么回忆。
“厚街是我来东莞做事呆的第一个镇区,那几年作田收成不好,肥料又贵,病虫又厉害,收点谷子价格还不好,所以就来了东莞,那个时候我儿子也在厚街,我自然就和儿子住一起,本来说好在东莞玩玩的,结果闲的实在无聊,就在一家具厂做搬运,因为我的到来,儿子添了一抬新的27寸的‘康佳’彩电,一般都是我看电视,他上网,可这样的好日子没有持续很久,一次儿子出差了,我晚班回来,却傻了眼,房间门洞开,电视,电脑洗劫一空,还有柜子里两千多块钱,你要知道,两千多块得种多少稻子呀。”
老张一脸惋惜,沉浸在当时巨大的损失当中。
“是不是门没关好呀?”有人问。
“关好了,真的关好了,我还推了推,确实关好了。”老张回忆当时情景,做着用力推门的样子。
“肯定没有保险。”
“关于保险的事情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反正房间门洞开,没有被撬的痕迹,我也不知道门怎么就给打开了。”老张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切――,没保险用身份证或过塑的相片都能开了。”有人一脸鄙视,又忍不住问:“报警了吗?”
“报!当然报了,警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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