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媚山娇

水媚山娇

穷夫散文2025-03-15 22:23:34
石蕴玉而山辉,水怀珠则川媚。上峪口虽不富贵,但却因怀水抱珠而显得很秀美。日已至秋,天气爽朗。我很久没有出来走走了,整天躲在城市里看些的红红绿绿,听些噪七杂八,实在是有愧于我的身体。今日荣朋邀请,一同到
石蕴玉而山辉,水怀珠则川媚。上峪口虽不富贵,但却因怀水抱珠而显得很秀美。日已至秋,天气爽朗。我很久没有出来走走了,整天躲在城市里看些的红红绿绿,听些噪七杂八,实在是有愧于我的身体。今日荣朋邀请,一同到上峪口踏溪,却有复返自然之感。
东晋穆帝永和九年(公元353年)三月三日,王羲之与谢安等四十一人集聚兰亭。群贤毕至,少长咸集。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此次上峪口与游者六七人,虽不及当年兰亭群贤毕至,但也可谓少长咸集,性情中人。我年龄属最小,他者为人父母者居多,能一起踏溪只因相互倾慕、欣赏。
上峪口远离喧嚣的闹市,独处于螳螂大川旁。与其他风景区不同,她属半开化景区,多半是保留了自然景观的原始风貌。我曾登过许多山,临过许多水,虽不能说像谢公那样对山水品味之极,但我也可说出自己对山水的独特感受。曲径通幽,上峪口在我的印象中只能用这四个字来描写。此地颇为偏僻,也正是由于此种原因,幸临者极少,我很庆幸这地方还没有完全被人玷污。在古木茂林的荫郁下,只剩下不知名的鸟儿们在闹。
当我步入上峪口的大门时,自己已经被眼前的景色吓住了。开门见山,山很近也显得很大,山上翠藤草树茂密,山下一潭碧水,水不深,清冽,潭底怪石嶙峋,水草如丝绦在水中摆动。水静静地涌动,但整个潭面却显得很平静。上面爬满了水蜢,长腿为桨身为舟,有些懒洋洋的像一艘艘小舟泊在哪里,有些成群结伙,互相追逐打闹。缘溪溯流而上,石径突变窄,溪面渐宽,两边山石突兀,更加峻峭。我是很久没有接触这样的山与水了,心里还依稀残留着他们的模样。谈笑风生中,我一个人像三四岁的小子,一会儿在人前,趴在溪边用手去撩拨那些不知名的小游虫;一会儿窜到人后,去勾山壁上的那些老态龙钟的枯藤。在大自然面前,我卸去无名的烦躁追忆起自己逝去的流水年华。
复前行,峰回路转。曲水环绕,一会在左,一会又跑到右。过第一个转弯,是一片较宽阔的水面,石径彷佛是她碧裙的一缕镶边。水中央站着一尊洛水女神汉白玉雕塑。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水一般的线条,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远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迫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昔日陈思王过洛水,幻见洛水女神,用尽了天下最美丽的词藻来表述自己一片情意。而今的我幸见女神塑像,只有借陈思王之语再献女神一次。
我们沿着水,从左边又走到右边,水面又变窄。石径左靠水,我们身子紧贴右边石壁。我们成一字排开,队伍拉得很长,我走在最后,把整个身子凑了上前拥抱石壁。我喜好石头,用脸紧紧的贴在石壁上,亲吻他,感受他那冰凉的肌肤。我那毛孔好似久旱逢遇甘霖,顿时舒张开来贪婪的吮吸那最深邃处的冰爽。
“小徐,怎么还在石壁上贴着呢?快来感受这片树林”他们离我已有一段距离,对过头来喊。
“嗯!我喜欢这儿的石头!”我依依不舍,再亲吻了石壁,小心翼翼沿着水赶了过去。
水面忽宽忽窄,我们走进了一片密林,头顶尽被那葱郁的古木荫翳,阳光透过空隙忽明忽暗,给这幽静的环境另添了一份神秘。头顶上那些不知名的鸟儿伴随着树枝下涓涓的溪流仍在欢快的鸣叫,我们仿佛置身于一座鸟的天堂。
这林下傍溪半小时的行程,我身感到了另一个世界。大家不再言语,都用心去感受这一缕静谧。天堂般的感觉,使我们早已忘路之远近。带着一片好奇,我们夹岸前行,欲穷其林。至林尽处,石径突然消失,有一小山矗立在我们面前,只见溪水变小从山左路流出。众人疑似山水尽头,都停下脚步。
“谁说无路,这溪流处不就是路?”我挽起裤腿,没来得及脱鞋,就直接浸入水中,清澈的溪水荡在我的脚踝处,打个弯又流走了。我们纷纷下了水,都用双脚感受这上峪口带给我们的惊奇。八九步,绕过山头,眼前豁然开阔。
“恰似武陵源啊!”琛叔惊叫起。
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愣住了,大家杵在溪水里,只顾环顾张望,任溪水从脚面划过。我第一个反应过来,溅着水花跑上了岸,他们纷纷跟来。是一个露天的坝子,绿茵满地,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四周被覆满草木的青山环绕。抬头仰望,上面剩余的空间像一只镶着绿边的蓝色圆盘嵌在天上,我感觉今天我到过好几个世界。右边崖下有一个小湖,湖面上倒映着空中的圆盘,上面带有几丝白云在游动。岸边空阔出有几处木方,成回字型展开,中间又有一小天井。院中引溪水成环绕之势,中央有一草亭,亭下一张木桌,几把藤椅,尽显沧桑。几家主人热情备至,正忙着招呼客人歇息喝茶。琛叔他们几个早已坐在藤椅上享受这一片逍遥,我也没有闲着,玩转了四周的竹梯、吊索,把湖水闹了个透,我不再去想我的身份,我也不再去想我的年龄。水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似女人的她。
我们在这块神秘的坝子中,逍遥了半日,身心早已告别往日的疲惫。人生像涓涓流逝的溪水,而这里的时光恰似静止,逝去的年华我们都可追回。
虽不见夕阳,但能感到光线渐暗,我们起身一一向主人告别,沿溪水石径返回。路途中我仍不忘撩拨处子般的溪水,捡拾水底那些五彩斑斓的小石子,生活需要安静,上峪口的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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