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花,荷莲
静,娴,超逸。荷,那方莲界,缄默地皈依骄阳、泥土和水域——题记浩淼与卓荦光阴于眼眸间偷换主题,景观在时空与场次的更迭中变异,一不小心又跌入一个有点却步的设局。过分热烈、癫狂常常使蜂拥而来的众多柔弱佳丽
静,娴,超逸。荷,那方莲界,缄默地皈依骄阳、泥土和水域——题记浩淼与卓荦
光阴于眼眸间偷换主题,景观在时空与场次的更迭中变异,一不小心又跌入一个有点却步的设局。过分热烈、癫狂常常使蜂拥而来的众多柔弱佳丽怯意横斜,低昂,徘徊以至躲避就成为注定的指归。悄然淡去的情节,就像明星淡出画面,留给观众的只有惋惜。似乎还夹杂着沮丧,怅惘,甚至碎落一地的殇逝,一下子来不及捡拾。
雨兀自疏离,风依旧踟蹰,脚下的步履游移。时有落日余晖殷勤地亲吻河池,蒸腾的热烈未免有些多余。柳荫酴醾中在湖海、堤岸画上一道道轻曼的弧线,宛若疲惫的散发飘逸,不堪伫足须臾。枝蔓中蝉声邈远,少了那股聒噪的躁动,却多了絮叨的烦腻;藻荇间蛙鸣喑哑,又多了几分凄迷,少了几多清脆。暑热痼疾般的亦步亦趋,走进黄昏仍无以排遣恹恹心绪。
漫无目的而来,并没有在意,抬眼,陡然碧荷万杆通天壁立、列阵视野,绿的铺陈,墨的渲染,震撼由心直抵指尖。田田荷叶大片大片错落深浅,在湖面匍匐、逶迤,一如海涛、碧浪,拍打着心岸,书写着两个字:“大气”。
落霞涂抹色彩,垂日鎏金影边,就在那深邃寂寞里独守一方浩淼和空濛的绿意中,缥缈着点点殷红,一点连一点,泼洒开来,别样映日红,一一风荷举。
似有馥郁氤氲,幽香沁溢心脾。菡萏羞答答,婉若待字闺中的处子,深藏秘密;芙蓉凌波似仙女下凡,绰约来千态百媚。一枝枝娉婷在碧波绿浪中袅娜身姿,一朵朵容颜姣好于蜂蝶撩拨间嬉戏。红映曲桥,蜿蜒天际一路摇曳;翠淹云榭,缤纷十里窈窕浴女。倘若揣莲心事上兰舟,轻棹霞蔚入浮屠,说不准薄云纤雨中,还会抵达莲台、云霓,聆听佛说,感知禅意。别说暑溽不再,烦闷横扫,此时倒大有些欲神欲仙,好不迷醉,清逸!
不择地理,不挑方位,不论大小,只要有水,有土,有烈日的沐浴,她就会荷塘挽月色,湖海叠涟漪。茫茫水域,只有她大气磅礴,可恢弘来吞天绿鲛;漫漫泥沼,也唯有她蔚为大观,能够把大地像碧空一样缀满虹霓。
烈焰灼不伤蝉翼般的花瓣,暴雨摧不毁娇嫩的苞蕊,一如火凤凰在酷暑中涅槃,冲决淤泥寂寥与凝迟的龃龉,砥砺污水浑浊与杂芜的倾轧,肆意燃烧激情,尽情释放美丽,披霓裳,踏莲步,轻盈翩跹来一夏的风靡。
似乎明白了,佛为什么唯莲独倚?原来,“一色荷花三十里,红衣悦尽芳心苦”。铿然一叶燎沉香,温柔一梦禅天西。
泥地与水天
黄昏北海赏荷,“亭亭玉立”雕塑的是莲不变的影子,因循而来的思维惰性一再迭出北宋文学家周敦颐的绝唱:“出淤泥而不染”,似乎天经地义;盛夏南国观莲,“濯清涟而不妖”,古老的定识又仿佛提醒记忆,不必节外生枝,只需悉心去印证和体味。思想成为多余,自然从来没有想过荷是什么,莲又何如;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荷的容颜,以至莲的风姿。每次邂逅,就像“一见如故”的老相识,无需亲近或热烈,更不必“啰嗦”什么,于是冷落、疏忽就在那不经意间变成了一种伤害或轻蔑,让花中君子蒙受了过多的委屈。
一旦有某种唤醒或惊悸,把这一切青瓷一般哄然裂成碎片,不堪接收的破碎,无法弥合的完美,以至不得不重新进行的整合与梳理,或许才会得悟于顷刻,寐醒梦回,一点灵犀,觅得昭示,胜似佛门真传、禅宗启迪,恍若进入另一个莲界,岂止是拈花微笑,那简直别有洞天。
无需对约定俗成说三道四,无数传承的诗意美育,正是莲文化得以丰富的基础。只是基于丰厚积淀的承继,决不能了无新意。一如她的新品更替,新生概不是旧的重复和复制。
惊奇引发自莲与泥水的亲密。一弯烂泥,腐臭不堪,说它卑微、粗俗一点不过。一池污水,看上去也有些浑浊。可一旦进入莲荷的生存视野,泥也好,水也罢,无疑都成了香饽饽,似乎它们越亲近,越配合默契,越成大气,浩瀚的绿,卓荦的红,非把个燠热的夏翻新为一个气象万千的惬意天地,让人得以分享它们带来的丝丝惬意。
尤为令人惊叹的是,荷莲几乎身陷“水深火热”,却伸枝展叶如盘似磨,大就大到极致;泼墨着色,绿也绿到佳绝;而举篷托莲肆意绽放,丽就丽出风采,美就美出雅致。她的光彩靓丽,使肆虐的日光不得不屈首称臣沦为附庸,使暑热顿失威风无奈地变作奴隶。她的清高仰仗泥水的低扶,她的脱俗依赖泥水的高举。泥水惨淡中美梦成真是荷的提携,莲荷一尘不染却无法鄙视水的平凡和泥的朴实。
不别说“化腐朽为神奇”,且“不染说”也不可轻言“肤浅”。然而区区荷莲扎根泥土,搏击水界,在春花难以展现姿彩的尴尬中,居凡尘而不失雅,濯清波而不浮华,倾情簇拥来生命的颜色、生命的光彩,百花中有谁能及?千卉间又有谁可比拟?
丝毫没有偏袒的意思,更无意矫正什么,只是还一个本来的荷莲。请她告诉我们:美来自凡俗,又超度凡俗。就这么简洁!
乱芰与藕合
生死宿命,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人世间悲喜剧。生命的轮回更替,大自然生生不息的自然规律,似乎与因果并无干系。
活,活得绚烂;死,死得壮烈;赋予纤弱的花卉未免有些苛刻。花残叶衰毕竟是一件伤感的事,坠落一池的缤纷如香销玉殒,疼怜都来不及,岂有苛求之理!
莲荷灼灼地璀璨一季,在烈日酷暑中娇艳,于苦风冷雨中凋零。秋的身影一旦走近她,秋露不再是滋润,秋雨不再是甘霖,一场风霜袭来,残荷失色,衰叶无依。可就在这一派疮痍中,中通不蔓的莲茎昂然挺举莲蓬,颇有几分英武;不垂的荷叶依然坚守宁静,默默站立为方阵,尽管几瓣红残、几点伤痕在不断渲染着凄清,也无法减损其壮烈半分,乱芰、杂芜依然浩淼无垠,悲壮惊人。
此时,采莲女飘然而至,莲船荡桨,莲歌起伏,又是另一番欢乐的丰收景致,不是莲开景观,胜似莲开壮美。若有莲农破水求藕,颗颗乳白的藕合纷纷出浴,就像一个个胖娃娃,掬着笑脸挤满舱底,那喜悦感染莲农,挂在眉宇,也挂满秋色涂抹的湖堤。莲子的保健、莲藕的美餐延伸着莲荷的美丽,让人不由想到了“秀色可餐”,使人在享用这些美食时,难以忘却莲荷的美艳,不得不顿生感激!
历夏越秋,几乎长达两季的旖旎,似乎道尽了莲荷的意趣和价值,冬天理应成为她生命的终结。例外的是,结束和完成并非她的生命轨迹,就在许多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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