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处长

朱处长

乏食散文2025-05-01 06:39:10
朱处长,男,汉族。1956年3月入伍,历任战士、小队长、政治教导员、副科长、副处长、处长等职。1997年退休。哦,他籍贯辽宁盘锦。他家阿姨曾经是部队医院的护士,退休后早早就移交了地方。
认识他时,我刚参加工作分配到他时任政治教导员的单位。以党支部领导一切的体制来讲,他就是我们单位近百人的老大。虽然记不得刚见到他时的容貌,但他嘎巴脆的悦耳声音,如同今天听见的一样。人与人的联系,好多时候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有时是偶然,有时是被动。我们工作之初一切听领导组织的,分配我们干什么都高高兴兴的。当朱处长的治下,也许就决定了我这一生与他的缘分,也让我的命运与他有了直接关系。
当时,十七八岁的我对于单位的情况啥也不懂,只是隐约感觉到单位几个领导并不团结,而且下边的一些骨干职工,也分别跟着不同领导。不团结有什么大事呢?牵扯到职工利益的或许就是年底几个二三十元补贴、入党、调级名额吧。据朱处长回忆,当年有两位副主任,一个是他东北老乡,吉林人,办法不多胆儿大,参加工作时间跟他差不多;另一位是山西人,建国初期参加工作,人比较老实。上边给了一个调级名额,让两个副主任中调一个,他只能论资排辈报山西副主任,而老乡副主任就不服气,老乡副主任的老婆也大肆活动,找通了上边领导,弄得他非常被动。最后还是调了山西副主任,这就与老乡副主任结下了“梁子”,延伸到之后多年。
他们老一辈之间的关系,复杂到我们到机关之后感觉越来越明显,最后导致朱处长不到退休时间就被免职,黯然离去。
但他仍然是我认识的老一辈领导中比较正直、比较能干、相当廉洁的领导之一。
在我的感觉里,他是特别关注关心我的领导之一。在我刚刚参加工作的那几年里,可能他就对我有了好的印象,以至于后来,我从班组被抽出来到机关工作的时候,最先就是到他负责工作的财务科。是不是他推荐了我我不知道,但师傅们跟我说,我是被“朱科长要回去的”。呵呵,我这一生,显然与“朱科长”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后来单位又有一位朱科长,正是她的培养教导下,我才有了后边顺利的工作生活。这是另一位老领导的故事,此处不表。
朱处长在基层干教导员搞全面管理,关怀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大约是1982年前后,单位有个曾跟我住过一个宿舍的职工在小城中心门市部写了一张大字报,内容是对朱教导员提意见。这件事在小城里引起轩然大波,当然,那张大字报后边也有攻击朱处长的另一批人的影子,包括那位老乡副主任等。这件事情让朱处长的政治生涯遇到一次危机。但危机也往往是转机,是机会和另一个出发的原点。因为单位内的种种矛盾,他和单位的几个领导被一锅端,分别安排到机关和其他单位,他则被平调到了财务科任副科长(无科长)。
聪明、敏感、利落、全局观念好,使朱处长在机关工作中如鱼得水。他有了新的舞台,展示了自己良好的能力水平,得到领导和群众的一致认可。我被调整到他任副科长的财务科刚刚一个月,就被选拔到政治处工作,我感觉到,这里也有他的进一步推荐。因为当时我一个处领导都不认识,了解我的,只有他一个最大的官。在我走上机关全新工作岗位开始出发之后,他的仕途,也从这个时候开始有了巨大前景。从1983年到1986年近4年间,他从副科长晋升到处长,完成了他政治生涯的全部路程。
在他任领导的时候,也是我做干事、当秘书、管组织等等,在工作中通过努力一步步进步的时候。因为工作原因,那些年里,我的工作与单位的工作以及领导的工作密不可分。朱处长的工作、情绪、语言、决策以及关于人的许多内容,都在我的眼里。在长期工作接触中,我对他有了更多了解、理解与认知。特别是他在工作中的公正公平、清廉负责的作风,让我逐渐由尊重到敬佩。虽然每个领导都有弱点,但总体看,他是一个能做事、而且头脑极其清醒的人。但是,一个单位里由于有另一位曾在文革中表现积极的人当书记,而这位书记又严重地搞老乡派别活动,搅得单位工作无法正常进行,使得朱处长的施政与管理经常受制于人,矛盾也不可避免地孽生出来。到最后,连我们这些下属,都难以工作。结果是,在1989年,朱处长找到基地首长,提出解决单位问题。上级派工作组来,各打五十大板,他和书记被双双调整到部机关工作,单位全部被“军管”。我所在科的领导因为在处长书记间选边站被处理转业,而我被指定负责科里工作。不知道机关和上级领导眼里怎么看待我,但我自认为,我是属于朱处长这“一伙”的。只是,凭我从来不偏不倚的工作作风,上级还是重用了我。这也许是朱处长离开单位之后还没有完全失落的原因。毕竟,单位里重要岗位上还有他的人啊。
朱处长时年52周岁。他到机关劳资部门工作。后来又早早回到他选定的养老地秦皇岛居住。要不说他智慧呢,1990年代初,旅游胜地秦皇岛还没有多少人看到它的潜在价值,房价也才几百元,而他早早为自己以及儿女们找到了归宿,今天说来,大家都佩服他的英明。人与人的不同,不是一时一事,而是把人生的大事都处理得恰当而有远见。
朱处长的大事,除了自己的归宿,就是孩子的成长。他有2男1女,可以说是个个优秀。大儿子官居某独立大队大队长,转业进了北京;大儿子家的孙子大学毕业进入航天工业部门工作。小儿子从中学起年年考试蝉联第一,因为他毕业的那年提前高考,虽然仍然是学校第一,也只上了某省的大学。当然,大学毕业的他仍然是优秀的。回部队穿军装后又调回距离秦皇岛不远的海军某研究所工作,在看到地方更有发展前景后,早早转业到通信行业工作,现在是某县通信部门经理,女儿考上了北理工,已读大二。女儿排行老二,曾在戈壁滩银行工作,女婿在军级机关任处长,转业到秦皇岛政法部门工作,孩子正在读研。自己好不如孩子好,孩子好不如身体好。朱处长75岁的年龄了,说话还“杠杠”的,底气十足。“我爸办事说活,思维清晰,口齿伶俐,还行。”他的小儿子在吃饭时跟我说。
朱处长离开工作岗位的这些年里,曾经对我有些看法。当时我还兼管单位职工管理,他到退休年龄的时候,下边干事为他报了正常退休,他来电话问我:“为什么不拖一下?一到时间就让我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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