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烛成殇,暗淡了月光
你,已在浩淼烟波之中,撑一篙,独去。夜,把落花化作纷飞的雨,堆积了几层陌路的幽深。——题记犹记得牵手路过的风景那么美丽,犹记得依靠怀中的感觉那么温暖,犹记得相视一笑的时刻那么甜蜜。如今,我只能面对着寒
你,已在浩淼烟波之中,撑一篙,独去。夜,把落花化作纷飞的雨,堆积了几层陌路的幽深。——题记犹记得牵手路过的风景那么美丽,犹记得依靠怀中的感觉那么温暖,犹记得相视一笑的时刻那么甜蜜。如今,我只能面对着寒烛,剪一缕月光的孤独裹住心伤,依着散场后的寂寞独点红烛、反唱离殇,用破碎的灵魂去默默细读远方的你。往事正如星光下的翠影,盈盈绕绕,泛泛的微光回旋在我瘦黄的脸颊,直到一席寒风像用利刀在刮伤我的皮肉,露出没有棱角的颌骨,布满了鲜红。
今夜,我鼓足了勇气再度滑过岁月的眉尖,如初始一般,幻想着披上一身月光,站在孤城的废墟上,面向着北,任夜晚的朔风吹出满怀心事,任一脑念想再次在深蓝的夜空里恣意飘飞。
今夜,我重走了那条小街把熟悉的步履对照着你我流走的脚印,走走停停,想在街的转角处找到你的身影,一起走着,而我明明知道这只是妄想症的复发。
今夜,我漫步河岸的柳枝下,走进了唐宋充满风雅的古朴庭院,挽起了长袖,踮起了脚尖,折断了一把用来相送的枯枝,眼不见,花在落,心知为过。
暗淡的月影透过斑驳的树枝洒落一地,那是谁也拾不起的忧伤。柳风拂过的容颜已不再有当初的笑靥,心里满载的是冷冷的残念。拉长的影子被路人随意踩过,谁会回头顾及一眼伴作影的主角,颤颤巍巍的烛火拾取影子的孤独,风吹依旧灭,照不到长久。
呢喃的细语依旧口中唏嘘,青丝浮乱,谁来梳理,瘦削何人与?花落残去,几多相知,问谁来捡拾?假如不曾相遇、不曾相恋,那今夜的我是否会依然保持一种安静和淡然?
四处找寻颗颗透亮的文字,只为拼凑完整的情愁,拆开一根根雪白的肋骨,我愿意用费用高昂的刀子隽刻上这些灵动的文字,我愿意继续苦挖那些我藏在记忆最深处跳动的符号,为你墨词,为你改写,找人谱曲,做出一首最为动魄心弦的歌。
留给我的一切我会封存,锁上最简单的密码,那便是你最喜欢的字母和数字,我也可以自由的选择,删除一些噩梦般的画面,但绝对不会抹去,即便用各自的泪水去擦拭也无法清除。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忘记,反而想方设法的要去捡起过去的一笔一画,还有涂抹过你容颜的单调色彩,我不喜欢浓稠。留给你的有太多伤痛,时而会让你一个人时泪水漫过浅浅的眼眶,把羞涩的睫毛湿透了无数遍,然后把泪水流露在了你一个的脸庞。而我听到的只是几声短短的啜泣,背后却是一个哭得不在乎形象,哭得无所谓一切的默默静待的你。谢幕后的烟火成了灰烬,落在夜里的广场每一个角落,还有亭楼上那借着彩光的青瓦,风起,扫进横纵整齐的缝隙,雨过,成了一滩玷污石板的乌黑色泥水。散场后的舞台留下的是什么,不是欢呼,不是掌声,也不是尖叫,不是霓虹,不是花簇,也不是绚丽,是离场后该怎样收场,是收场后该如何记忆,是记忆后又该怎样重拾。
路过卖年货的旺铺,只有里面张灯结彩,装饰满了各种红红火火的年画,窗花,还有其它。黝黑的烛台点了一排排蜡烛,我闻到了干木的香味,和一股淡淡的蜡香。徘徊了许久,来来又回回,我摸索一下口袋,默默地离开,可我真的想去看看那笑靥盈盈下在燃烧着自己身体的蜡烛,那该是怎样的状况啊。我无法想象把一只点燃的蜡烛,拿在手中,在风中缓缓摇曳,在摇曳中静静点亮,在点亮中慢慢温暖,在温暖中细细品味,在品味中咀嚼淡淡。
真想把这里的夜弄得更深层,可以让月光无比清亮,随意洒落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带有斑点。张大嘴喊出你,丢弃可恶的眼镜,只要分得清南北,就该找得到你的方向,昂头让孤月传达一下对你的思念,倘若月说太忙,那就摘一颗星星让它燃尽自己吧!如果还不可以,那我会亲手描绘你我的模样,折一只坚强的纸船,运载着那些枯燥无味的文字,我会选定一个良辰,把它轻放在无风的河面。看着它载着我的情独自远行,直到我的小船在下一个拐弯处消失,亦或被急水洪流无情地吞噬。也许,这还不行。那我去找个旷野,在一个有风的黑夜里,放一只孔明灯吧!我会选择一个有月光的晚上,孔明灯里的烛火成殇,暗了月光。
罢了,罢了。不去想太多,就让我在明月清风里睡去吧,就让我斜卧,静静守候在枕的一方,守你留给我的回忆一起到天荒地老。
轻轻地把素笺折成双蝶,交付于烛火,焚尽今夜全部的相思。
这一刻,我感觉到那些天你给我的卡片,在抽屉里互相拥抱向我诉求。
伸出右手,注目手心的掌纹,握着时光沙漏遗落的风笺。刹那间,烛火熄灭,我在暗淡的月夜,仿佛看见你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20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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