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绝命书

爱的绝命书

碑刻小说2025-08-13 20:26:52
我是一个位故事情节而生活的人,我叫Moonbeam。想起久远的那一年。……看到你了,当隔开我们的车辆飞驰而过的时候。三年的时间,物是人非,但那样的浅笑或是皱眉,都能拼凑出你的影子。Moonbeam,我
我是一个位故事情节而生活的人,我叫Moonbeam。
想起久远的那一年。
……看到你了,当隔开我们的车辆飞驰而过的时候。三年的时间,物是人非,但那样的浅笑或是皱眉,都能拼凑出你的影子。Moonbeam,我知道留不住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找你……也许我们注定不能同行,我找到了你,却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三年的等待结束于一场意外,Slightman安然合眼,久远的那一年,窗外洒进雪后白晃晃的阳光。
也在那一年,我开始教小殊作画。十五岁的男孩,正在开始变得棱角分明。他从不叫我老师,他直呼我Moonbeam。
“我和你有个共同点,我也是‘月光’啊。”他在绘画间歇常会冒出一些突兀的话来。“我的创作灵感总是在月头就被你逼光了,简称‘月光’。”
天才创作家的灵感是不会被我逼光的吧?
只是像小殊这样的孩子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生活环境平静而单纯……就像……Slightman。
Slightman从小就享受生活的优越,从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低头,他总是一路坦途的,直到遇到了我。我是外表温驯,内心桀骜的女子,我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从不受它左右。他依然如故的像对待其他人那样我行我素,却不知道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必须依附他而生存。
他肯定没想到我会离他而去,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因我的离去而为爱流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千多个白昼之后的匆匆一瞥,瞬间的光影四溅、灰飞烟灭。从久远的那一天开始,我在为记忆而逃亡。
“Moonbeam,你为什么不肯作我的模特啊,我觉得你忧郁的气质很吸引人。”
“忧郁是时间留下的烙印,画在纸上,便是罪证。”
“罪证?Moonbeam,你肯定经历过很多事情。”
我微笑不再作答,阳光下的少年,像中学时代的Slightman。
为了不逼光他的灵感,他说要我和他一起去郊外写生。我答应了,没想到那天他竟很像个男子汉的在前面给我开路。他时不时的回过头来,是那么熟悉而明亮的眼睛。陡峭的山路上他伸手拉我,他不再敢看我。
那天没有画什么东西出来,只有小殊突然说出的话,“Moonbeam,九年以后如果你还一个人,我可不可以娶你?”
九年,我曾为了Slightman的誓言给了他九年,但婚礼的前夜我逃了。我害怕困在他的牢笼里,失去独立生存的能力。二十五岁,我不再会为一个男人付出九年,哪怕是九天,九小时,我都不会。
我说我无法容忍我的爱人比我小,更何况你小了我整整十年。
可是爱情不是可以改变一切,缩小一切的距离吗?
抱歉,我个人觉得,爱情改变不了很多东西。
我径直向前走去,我听见身后小殊的声音,“九年后你会看到不一样的一切!”
我对九年后那不一样的一切坚信不移,但那是属于小殊的,所有都会与我无关。
一年后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我和小殊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络,只有问候和鼓励,别无它言。再两年,我收到了小殊的来信,信中提及他已经有了要好的女友。我心里却有隐隐的不安,莫名的,无关爱情的不安。他说,“来看看名子吧,你会知道这么多年我在想什么。”
我借工作之由去了小殊上大学的那个城市,他拉着名子的手在机场等我。名子对我微笑,可是那样的微笑,让我的心突然冻到冰点。
“你爱名子吗?”晚上我问他。
“我终于找到了另一个你,她是你的影子。”
小殊伸手捧起我的脸,他的双手是冰凉的。我盯着他看,眼前出现的却像是一幕一幕的幻觉,我的泪从眼角滑落。三年,又是三年过去了,耗尽从年少时候起五千多个日日夜夜去爱一个人,然后去怀念,在然后向城市里一个又一个绚烂的夜晚般沉落。
“小殊,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要犯年少轻狂的错。”
“我永远都不要明白。”
……
我要的是真实的故事。我用了三年的时间去寻找一个合适的男人,我叫他Way。我并不爱他,但在他温和的照顾下,我也可以像一只别无它求慵懒的猫。阴湿的季节里我时常做同一个梦,梦里我和年少时的Slightman在郊外的花丛中奔跑,他回过头来,我看见的却是小殊清晰的轮廓。他对我说,Moonbeam,我一直在找你。
我最终离开了Way,因为他毕竟是个世俗的男子,他的家庭无法容忍我放任的生活方式。三十四岁的女子,形容妖冶。我临摹凡高的作品,体验疯狂和死亡边界的宁静。几年太过风平浪静的生活里,我已经遗失了创作的能力,除去临摹,笔下的任何生命安静得垂死。
“心中没有情感,画笔下的人便如行尸走肉。”身后男人的声音发出刻薄的批评。
我转身回头望他,眼神深邃而空洞。
九年后重逢的故人,我告诉他:如果我死去,也要见你最后一面,我的灵魂将是你一辈子的纠缠。
每当故事嘎然而止时我总是无言以对,我没有搬离和Way同住过的那所房子。不是因为我惧怕流离失所的生活,也不是对往事依依不舍,我只是喜欢卧室里的天窗,和天窗里投射下来的云的影子。
“没想到我会说出如此尖刻的言词?”
“不,你说得没有错,这么多年来,我对天空的幻想慢慢的缩小成了这一片天窗。”
我对他坦言,我说,小殊,其实我曾深爱过你。
他拥我在怀里,可是已经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我看着天窗的那些浮云,动荡不安的,像是漂浮在海洋里的冰块。我曾因寂寞而爱它,现在又因为沉醉于寂寞而疏离它。
“你尽可以直言你此行的本意。”
小殊笑笑,“我知道你没有帮我的义务,可是我想不到除你之外别的人。”他仿佛说出了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故事。
我歇斯底里的发作,他已不是从前那个单纯孩子。我把他推出我的房子,直到永远,我都不会再见他。
一周之后,我接回了被小殊抛弃的雪落。小小的女孩,因为缺乏照顾而时常焦躁的哭泣。从此我做她的母亲,便不让再她离开我身边半步。
我今后的故事可能都与爱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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