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远,一起走。
01.“喂,你好,请问你是夏凉的妈妈吗?”“恩……是的。”“我是夏凉的班主任,夏凉在学校与其他同学打架了,请你来学校一趟。”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哦,好的。”挂掉电话,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臭小
01.
“喂,你好,请问你是夏凉的妈妈吗?”
“恩……是的。”
“我是夏凉的班主任,夏凉在学校与其他同学打架了,请你来学校一趟。”
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哦,好的。”
挂掉电话,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臭小子,又打架,三天两头打一次,你打的不烦,我跑学校跑的还烦呢,还整天像个小学生似的挨老师的训。
火大的跳上一辆出租车,“嘭”一声关上车门;“去育才小学!”
司机一双小眼睛瞪着我:“我说姑娘,你这是去杀人还是去放火啊,火气挺大的啊。”
意识到自己关门的声音太过于震耳,深吸一口气安抚好情绪;“这不孩子在学校闯祸了吗?怪恼人的。”
“哟!那倒也是,现在的孩子那叛逆劲儿,没得说!不过找家长不都找爸妈吗?你一个当姐的去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呢!”
专心开车的司机没看见我勉强挤出的笑容僵在脸上,姐?你才姐呢!
一到校门口我就风风火火的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冲了进去,“嗒嗒嗒”的急促声直接无视掉传达室的门卫。
怒气冲冲的冲进办公室,愤怒的快要扭曲的面孔在看到夏凉的下一秒,便是满目的心疼。
快步走上前整了整他凌乱的衣襟,从包里拿出湿巾轻轻摁上他额上的淤青,他低下头,不看我。
眉头不悦的拧起,180暗男皇种赶蛏砗笕鐾律啦徽哪泻ⅲ骸疤至税桑∧忝蔷谷蝗龃蛞桓觯浚∥颐羌蚁牧钩さ亩嗪每窗。⊥蛞槐荒忝谴蚱屏讼啵院筇植蛔爬掀帕四忝撬涸鸢。 ?
话一出口,正在品茶的老师“噗”一声将茶水全喷出来,很尴尬的咳了咳;“夏凉妈妈,请先弄清楚,是夏凉先动手的。”
“不可能!”想也不用想便定下结论,“夏凉虽说不是什么成绩顶尖,单科第一的高手,但一向都挺乖的,除非是你们把他惹火了。”
“没有谁惹我,是我先动手的。”清淡的音色从背脊处传开,带了种淡淡的不耐烦的意味。
可能会以为我有多尴尬,很平淡的笑了笑,拉过身后的夏凉:“看看咱们家孩子多诚实,不像某些人,胆小鬼。”
男孩子的自尊心都很强,故意把那个“鬼”字拉得长了些,三个男孩就开始面面相觑:“恩……其实,是我们,先惹夏凉的。”
我点了点头,甜腻的笑容飞上脸颊:“这才是乖孩子嘛!阿姨为了奖励你们,请你们下馆子!”
老师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夏凉妈妈,私事请出去再说。”
“哦。”应了一声,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老师啊,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了,既然没事了我就先把夏凉带走了。”
老师木木的点了两下头,任由我扯着夏凉离开。
02.
“疼么?”一出校门,我就蹲下身,查看他额头上的淤青,轻轻的用指尖触了触,他有意的躲一下。
“哎哟!臭小子,还知道躲啊!人家打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躲啊!”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自己都没舍得打过的孩子被人打了,还真是有些不爽。
他挣扎开我抓他肩膀的爪子,快步朝前走去。
“臭小子!别走那么快,咱们打出租!”
他停住,流水般清澈的目光盯住我那双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背对着夕阳的映照,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既温暖又感伤,一大群灰黑色的雀鸟从时空的剪影穿梭而过,他比了一个口型,让我由惊异到不满到无奈的三个字:懒女人。
家总是最温馨最适合疗伤的地方。
到家之后,我没有像往常直接瘫坐在真皮沙发上,而是把包放好之后走向厨房。
夏凉拦住我,单枪直入的问:“你想毒死我么?”
我朝他温和地笑了笑:“其实我更想掐死你!”
他面无表情地离开,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一遍一遍摁着台。
心里没来由的一些伤感,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盯着那张精致的面孔发呆。
“有话直说。”他摁了一下待机,屋里再无杂音。
我将头抵在抱枕上,“你爸妈今儿来找你了。”
他轻轻“哦”了声,再无其他。
我拿起抱枕砸向他:“你反应能不能再大点儿啊!那是你亲爸妈啊!十几年没见啊!他们要是知道我把他们的儿子养成一个只会‘哦’‘啊’的人,非找我麻烦不可!”
“那你希望我怎么反应。”夏凉细细的看着抱枕上的刺绣。
“你好歹也要笑两声吧!你不笑总得说两句吧!总得要欣喜一点啊!”
夏凉迟迟没有答话,用指甲拨了拨枕上的银线,声音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却往往是最伤感的;“我不想离开这里,离开你。”
我定定的看着这个和我生活了快八年的少年,思绪不由在回忆的旧城里走了一趟。
03.
我是在16岁那年遇到夏凉的。
高三是很繁忙的。
也不知道学校是哪根筋不对,竟组织高三一批去秋游。尽管诸多家长不同意,后来还是去了。
好玩好动是天性,一但疯起来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可太兴奋便会了迷失方向。
在人工湖旁发了第三次呆,第六次感慨,在一点一点的挪到那个大约只有五岁,穿戴整整齐齐的夏凉身旁:“嗨,小朋友,你知道出口怎么走吗?”
他半响才回过头,一脸冷淡地看着我,好像我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知道我那张笑脸笑得接近抽筋的时候,他才扬起手往右边一指。
“恩……谢谢。”礼貌性的道了谢,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前后左右的岔路看得我眼花缭乱,更可悲的是,连个路标都没有。讪讪地扭过头;“你……可以带我走出去不?”
后来还是夏凉带我走到出口的,不过还是挨了老师的训,而且还将我很“残忍”的“禁足”了。同样禁足的。还有我班活泼好动的体委(体育委员)。
老师可不会像青春年少的孩子,玩什么云霄飞车,旋转木马之类的,他去附近的一个孤儿院参加孤儿领养仪式。
坐好之后,一大堆大人里只有我和体委明显的格格不入,两个人一人带一只耳机打着psp.。老师也懒得理我们,一脸庄重肃穆的像去参加谁的葬礼似的。
不经意的抬头扫了一眼,台上那些穿戴整整齐齐的孩子正一脸漠然的站成一排,还有那张略显熟悉的面孔与脑海里模糊的影像重合。他是孤儿?微微愣了愣:“这是……”
“那些都是等待着被领养的孩子。”老师一脸严肃地解释。
“可是,我怎么看着很像拍卖啊。”
“现在中国,实行了计划生育,多生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