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间花开
上一刻我还想说为什么总是失眠到天都亮了,上一刻我还想说为什么总是熬夜到都心疼自己,上一刻我还想说睡不了觉这是个致命的恶性循环吧。就在上一刻,我还想说:以为是在积极,以为是在努力,可是为什么感觉是在一点
上一刻我还想说为什么总是失眠到天都亮了,上一刻我还想说为什么总是熬夜到都心疼自己,上一刻我还想说睡不了觉这是个致命的恶性循环吧。就在上一刻,我还想说:以为是在积极,以为是在努力,可是为什么感觉是在一点点耗尽自己。终于再不能睁开眼的时候,睡了,像被人一棍打昏,失去知觉;可似乎只是眨了一下眼,天亮了,醒了,再也睡不着。只睡一会的午觉,梦却一个接着一个,而且清晰无比。
梦见站在亳州的十字路口,破旧的百货大楼,稀疏的车辆人流,我四处张望,怎么也看不到古井贡酒厂在哪里。梦见坐在热闹拥挤的候车大厅里,红色的数字从8:07跳到13:43,我明明目不转睛地盯着,可为什么还是错过那趟开往西安的列车。梦见蹲在一个土房子前,垂下的麦秸秆屋顶,温暖安静的阳光,我翻着一本古老的线装书,每一个字都印在脑海里,为什么醒来后还是一句话也记不起。
那些我到不了的城市,那些我看不到的典籍,那些我回不到的过去,反复映现的梦里,反复失去的记忆。我想,我会不会被这种没有睡眠的日子折磨到崩溃,我会不会跟着这些反复暗示的梦境一同逝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晚成都都是这种血红色的天空,像鬼魅的诱惑天堂的抗拒,我不想在文字中一遍遍描述着这个情景,我想,也许有人可以给我一些气象学上的解释。
可是就在刚才,给爸妈打电话,听他们说所有的小麦都收进了家里,听他们说这块地打了多少袋麦子那块地亩产多少斤,听他们说今年的麦子没有减产和去年收得一样多,听他们说着家长里短村里琐事。瞬间所有的悲观和难受都烟消云去,脸上都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和他们讨论着收下的麦子,说着自己的规划和努力,说着两个弟弟的工作和学习,说着家里今后的打算。
和爸妈的辛苦乐观比起来,我的痛苦都是温柔的;有爸妈在,哪里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哪里有什么解不开的的疙瘩?我们兄弟好好努力互相扶持,怎么会让爸妈一直劳累下去?怎么会永远穷困落魄下去?
爸妈年近半百受尽劳苦都毫无怨言,我哪里有资格夸大那些春花秋月的悲伤?爸妈对我们抱着那么大的期望和骄傲,我哪里懦弱到要拿房子车子当做重负和不可能的事?爸妈做了最难的事,我们这些压力艰苦算得了什么呢?我给爸妈说着我们兄弟的前途和努力,我不是在宽慰,我是相信我们真的可以,我们可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们可以让自己活得幸福。那让人绝望的政治,那不忍细看的社会,现在都变得渺无影踪淡如空气。爸妈的勤劳、坚定、乐观,对我们的信心和骄傲,真的让我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爸妈给我的直面现实、奋斗人生的勇气,也许是看多少本圣贤书思考多久都不能获得的积极。他们是如此亲切贴近,给我最真实的榜样最乐观的动力。小时候什么话都会叽叽喳喳地和爸妈说,后来慢慢地就不再和他们聊天谈心了,还会时常顶撞他们,现在又可以什么话都和他们说了,多好!
说着话说着话,听着爸妈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什么真的会鼻子一酸,泪眼濛濛。多好的爸妈啊,那么劳苦忍耐善良乐观;多好的弟弟啊,那么懂事勤奋努力争气;多好的朋友哥们啊,那么正直义气陪我喝酒和我聊天帮助我关心我;而且还遇见了那么多赏识我帮助我为我骄傲的老师,那么多好心温柔的女孩子,甚至是那些些只有一次一次帮扶的陌生人。我想,这个世界上总是好人比坏人多一些,你看,那么倔强固执傻气幼稚的我不是还好好地活在这里?
林夕写到,“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有时候我们确实把自己的痛苦绝望放大很多。比起爸妈的苦难,我们的忧愁艰苦又是多么的温柔和微不足道呵。看看身边那些爱我们关心我们的人,要是没有他们,也许我们连叫苦喊累说愁的机会都没有了。幸福,就是认识一大堆好人,自己做个好人,那么,连呼吸都是轻柔的,我们的世界也会变得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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