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之逾越

梦之逾越

渐教散文2025-04-01 09:15:54
昨夜通宵看书,居然有些疲惫,以前通宵达旦彻夜不归直至第二天考试,依然清醒。也许丢失了考试的目标,心情总会变得有些些许的疲惫。睡至中午两点草草起床,居然胃痛,然后就搜肠刮肚的难受,在电脑前本来想得头头是道的学年论文,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发呆,迷茫,整个心情像突然蒸发一样……
下午有些去实习的人已经去面试了,只有我依然还呆在宿舍里,等待什么,无法知晓……本来想回家去的计划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不再回家了,就没有了走进另外一种环境的欣喜和迷茫,只是多了平时的一份麻木,沉重。
听到很多的人回家的消息,难免感觉有点凄凉。也许有时候期待的结果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的完美,但为了某个期许,人总会坚持着一个不会放弃的信念。也许这个信念,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小妹去了四川,匆匆忙忙,本来打算暑假回家见上一面,谁知造物弄人,我依旧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不知归期;小妹却也远去他乡,不再守候家乡里的一份平静。原来为了某种生存,人总要放弃很多的梦想,谈及逾越,难免多出一份沧桑的可笑。
再次进入那个布满忧伤的空间,看到了关于死亡的话题,表面上我们是不相同的人,而骨子里我们一直无法逾越漫长岁月种植进我们心脏里的绝望,对于死亡,在不停的面对里逐渐显示出冷漠,冷得不相信自己,冷得对自己都绝望。
一天未曾吃下东西,可能是因为胃痛,可能突然的惆怅又让心绪再次面临空虚的谷底。她一直都在,可是忽远忽近、忽冷忽暖的姿态,一下子让我感觉到如此的陌生,缺乏温情。也许是我天生的心脏过于冰冷,人世间的温情很难仔细的扑捉。
一个下午一直感觉到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在慢慢离开;就像自己离这个存活的世界,越来越远一样。也许是突然触及到关于死亡这样的话题。某天,我曾经这样告诉那个人,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就不要难过,甚至一滴眼泪也不要掉了。因为我们都要明白,我们每一个人都无法逃避死亡,就像我们无法逃避活着一样的。
想到十年前的那个冬天,我还一个人鬼使神差的流浪在北方某个小镇的角落里,看到那些没有被采摘掉而在枝头顶端枯萎的苹果,结着冰层。咬着那样的苹果的时候,我曾经想着有一天离开北方这个破旧的小镇,看南方没有冬天的绿色覆盖天地之间。然而当我真正的来到这个南方城市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了冬天,整个城市很人群都会变得慵懒、贪婪、丢失梦想、在欺骗别人与自我欺骗中,构建着一座座富丽堂皇的大厦。
是我和他们一样太过于贪恋,迷恋了太多的梦想,还是他们各自在贪嗔痴的世界里,愚弄着周围这些混沌模糊的人?我的幸运拟或不幸,只是他们周遭世界闪烁而过的一粒果子。
很小的时候,一个算命的老太婆告诉我:我是生性学业无成的人,而且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作为凡人的我们又何必过于执着。我不信命,但我相信自己的确是一事无成的人,性格中太多的软弱和依赖,和周遭世界的格格不入、颓废、绝望,讨厌虚情假意的活着,讨厌自我表现,讨厌口是心非,讨厌哈巴狗一样巴结的笑脸,讨厌曲意逢迎、逢场作戏的自诩清高的人。我知道,他们同样的,讨厌我……
那个老太婆后来是死掉了,很多我想问的结局,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细问。我真的想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在前世的生死轮回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遇到过什么样的人和事?
记得我有一个婶婶,和这个老太婆一样的相信鬼神之道,只可惜我稍稍懂事想要问及她许多东西的时候,她就疯掉了,后来在风雪交加的夜晚,不只是因为寒冷还是饥饿,她死在了村外面一个破旧的窑洞里。在她入殓的那天我一直看着她空洞洞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阴霾。她有三个儿子,在她死之前却一直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他的儿子们或许因为贫穷,或许因为惧怕,或许因为嫌弃,都一直没有真正的照顾过她一天。
她生前也经常来我家,只是她的锐利的鹰隼一样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总是借故的逃掉了。
奶奶生前告诉我,她曾经抱过我,只是我始终不敢想象她那种看透世俗的眼睛,如何的看过我?
在她从死亡到被埋进坟墓,我始终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一如我后来在我奶奶的葬礼上,流不出一滴眼泪一样。尽管我奶奶很爱我,她像农村所有的老一辈人一样偏爱着我这个曾经家庭里唯一的男孩。从我小时候开始,很多时候都是跟着奶奶睡的,她讲过很多的故事给我,关于生存和死亡,只是到如今我大都忘却了。
在我懂事的时候我奶奶就因为高血压住进了医院,出院后就行动不便了。和她之间很多的故事我时至今日始终记不起多少来,只记得爸妈训斥我的是很她总是护着我,记得她曾一步一步的走到镇上的集市为我买过一双当时很便宜的黄色解放鞋,只可惜到今天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奶奶死的时候我是呆在家里的,还记得那个早晨我端饭过去给她,她还跟我说很多很多的话,是什么内容却一句也记不起来。后来下地直到中午回家,就看到了奶奶的死亡,她的身体已经冰凉,眼睛已经紧紧的闭着,我拿过去的饭菜,她也才吃了一半。记得那所黑漆漆的屋子里,很多人哭泣的声音,我知道,我想逃离……尽管我的心底里是那么一如既往的伤悲。
在奶奶葬礼的那一天,下着大雨,我一直感觉到那些灌进我脖子里的雨水是温热的气息,像自己的呼吸。耳畔不时传来很多人哭泣的声音,看到很多我从出生以来一直没有见过的那些所谓的亲戚的陌生人,撕心裂肺却没有眼泪的哭泣,我茫然的看着天空。
记得那之前的某天,我突然不会流眼泪了。也许我是应该说抱歉的,可是我忘记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写下这么多的记忆,没有缘由。可能很多生命中无端的过往,都被我一一的斟酌过。
尽管我一直不希望丢失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很多人依然像沙子一样的从手心里溜掉,很多人却像云朵一样的从身边擦肩而过,尽管我痴迷留恋过很多,可是我却无法改变冥冥之中的那个所谓的命运。
最远的梦也是最近的梦,心安理得,学会坚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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