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残梅
一场理不清的纠葛,无意中牵出的一段情,转眼间,如零落的梅花,闭眼刹那,仿佛又看到多年前梅花树下,熟悉的身影,却已是物是人非。
一
鸣香谷内。
少女身着绯红色装束,看面容,不过七八岁,脸颊因为寒冬劲风冻得通红,细看五官精致,身材娇小,倒是个人见人爱的主。此女便是鸣香谷主的女儿茗千雪。
此时少女正坐在树干上。树下,一个身穿碧衣的妙龄女子焦急地看着树上的可人儿喊道:“小姐,您快点下来,要是让老爷看到,又要责怪奴婢了。”
“碧儿,爹爹现在大厅会客,不会发现的,这从树上看到的景致却是美好,你也爬上来看看。”茗千雪面带笑色,如春风拂柳,化开了几分寒气。
话音落罢,便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人声。
茗千雪惊呼不好,一个踉跄,眼看就要从树上跌落。只见白影掠过,带起一阵微风,接住了下落的少女。
并没有感到疼痛,而是结实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千雪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的一对波澜不惊的黑瞳,稚气未脱的脸上却带着几分坚毅,紧抿着双唇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唔,好香”,千雪往白衣少年的怀中靠了靠。
白衣少年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看着怀里如粉妆玉砌的女孩像小鼠般正在用鼻子嗅着自己的衣服,却并无言语。
“千雪,还不赶快下来,休得在客人面前胡来。”一位中年的青衣男子斥道,来人虽已近中年,但丝毫掩盖不住那曾經的风华。
“知道了,爹爹。”千雪很不情愿地离开了白衣少年的怀抱。
“让你见笑了,小女性格顽劣,都是我平时太过宠爱她了,今天多亏了祁连,不然还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大祸。”白衣男子赞赏地看着祁连,方才他所展示不凡的武功,连自己都暗叹不已。
旁边的男子显然对这番话颇为受用,面上带隐有骄傲之色,此人可是祭剑楼的楼主上官云,祭剑楼在江湖上的名声丝毫不逊于鸣香谷,相传祭剑楼内藏有数把宝剑,还有那莫测的剑诀寂灭八式。
“祁连哥哥,你真的很好闻。”茗千雪笑嘻嘻地说道。
话毕,便被鸣香谷主一把拉过去,斥道:”整天就知道胡来,要敢再犯,就罚你关禁闭。”一听到这句话,茗千雪即刻便安静下来,默默地跟在后头。
这几日,茗千雪时常跑去看祁连,在旁边自言自语能讲上几个时辰,祁连也渐渐沉不住气,但对于面前这个瓷娃娃般的女孩,却又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便也就任由茗千雪胡来。
十日后。
上官云带着祁连离开,走时,寒风吹过,卷起漫天的梅花,白色的身影显得飘渺,千雪使劲嗅了嗅道:“好香”,也不知是否被祁连听到了,他竟转过头来望了茗千雪一眼。
也许正是这无意一瞥,两人注定从此纠葛不清,最后又有几人能看透?
二
时间如白驹过隙,弹指间却是十年晃过。
正直初春时节,云堤湖岸,杨柳清扬,水波涟漪,吹起的清风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一道鹅黄色的清影穿行于嫩绿色的柳枝中。此人正是茗千雪,十年光景,已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形愈发的娇美,唇如桃花,眼波流转,无意间的一颦一笑,不知惹来了多少倾慕的目光。茗千雪醉心与这山水共色之中,也就没去深究旁人的目光。渐渐的走上条乡间小道,周围的人群渐渐疏落。
蓦地,千雪注意到脚下的土地步影纷乱,有些脚印入土三分,不似寻常百姓的足迹。这时千雪听到从不远处传来了兵器交接时发出的清鸣,千雪秀眉一蹙,脚尖点地,纵身跃起,带起一阵微风。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五六个黑衣人围着一白衣似雪的男子,黑衣人攻势凌厉,招招都直袭白衣男子要害,但白衣男子武功并不弱,手中长剑舞出朵朵剑花,化开了黑衣人的攻击。忽然,一个黑衣人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趁其不备,诡异的绿芒朝白衣人面门袭取去,一个侧身,闪过了致命的攻击,但匕首还是划过了肩头,衣襟浮起了点点鲜红,白衣人一时乱了阵脚,就在这一瞬之間,寒光带着死亡的气息逼向他的胸口,眼看已是无路可退!
千雪在旁观看许久,犹豫着是否要上去帮忙,毕竟不知对方底细,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但此时见白衣人已是落了下风,命悬一线。千雪银牙一咬,抽出腰间佩剑,短剑通体光滑流转,乃是鸣香谷至宝“鸣鹤”,此剑脱鞘,有如鹤低鸣。只见黄影一闪,挑开了朝白衣人胸口刺去的匕首!黑衣人身形一缓,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感到惊讶,黑衣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不足片刻,以更凌厉的招式攻来。千雪暗自苦笑,一时的冲动竟使自己陷入绝境。剑身一抖,幻化出无数银色的锋芒袭向敌人,只听到惨叫声不绝于耳,好几个黑衣人当场毙命。转身,挥剑,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白衣人看了着实吃惊了一番,竟有武功如此出众的女子。眼看黑衣人已是伤亡惨重,千雪收起了短剑,转身走向白衣男子。蓦地,千雪感到背心传来了浓重的杀气,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白影一闪,已是结实地倚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唔,好香。”
“祁连哥哥,你真的很好闻。”
“祁连!”千雪兴奋地大喊,却蓦然感到背上的压力增大,转过身来,手无意中碰到一片温热,低头一看,是刺目的鲜血!血从祁连肩头汩汩不断的流出。背后黑衣人的心脏的部位插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带着不甘倒下!
祁连昏倒的霎那好像听到有谁在大声的呼唤他的名字,接下去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客栈内。
窗外是雨雾蒙蒙的天气,细雨斜斜地敲打着纸窗,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一阵清凉。千雪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不禁叹了口气,从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他,虽然心中一直残留着记忆中的道白影。突然,床上的人发出低低的呻吟,千雪快步走上前去,不禁皱了皱眉头,“看来没有冰蟾是无法彻底解了‘荒火焚心’的毒。”此时祁连表情痛苦,身体不安的扭动着,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坐在旁边的千雪用毛巾轻轻地擦拭掉他额上的汗。
转眼已是次日清晨,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祁连,千雪松了口气,看来毒已经压制住了。千雪起身,推门而出,外面已是艳阳天,空气中弥漫雨后泥土和草气的芬芳。千雪寻问了店小二打水的地方,好好清洗一番。
待千雪回房时,祁连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坐在床上,诧异的看着进来的千雪。
“你醒了,”千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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